郗凌豫哪里会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给蓝清婠买首饰,珠宝,衣裳...
对了,婠儿喜欢霓裳阁里的衣服,郗凌豫突然想起来,所以就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并肩而行,郗凌豫和蓝清婠刚到霓裳阁门口,就有人殷勤迎接。
郗凌豫扔出一个荷包,淡淡地说:"四楼。"
霓裳阁的伙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喜笑颜开,"公子,小姐,快里边儿请!"
郗凌豫领了进入四楼的凭证,拉着蓝清婠,一起上楼。
蓝清婠脸颊微红,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没有挣脱开来。
"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蓝清婠假做不经意地问。难道,郗凌豫知道了霓裳阁的主人是她?可是,看郗凌豫的神色不像啊!
"婠儿这么貌美,也只有霓裳阁的衣裳才能衬得上你,我自当是献佳人以殷勤,不知婠儿是否赏脸?"郗凌豫调笑道。
蓝清婠失笑,这人,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走至三楼,蓝清婠突然皱眉。她隐约听见了喧闹的嘈杂声,来自四楼?
霓裳阁是个静雅的地方,且十分隔音,来这儿的人大多是京中权贵人家,能进入三楼,四楼的更不必多说,都自持身份,怎么会有嘈杂声?谁在闹事不成?
"吵着你了?"郗凌豫注意到蓝清婠皱眉,情绪也阴沉下来,这个霓裳阁怎么回事?这样差的秩序,也敢说是京城第一成衣铺?
"没什么,咱们上去看看吧,霓裳阁往日可不是这样的,居然敢在霓裳阁里撒野,真有勇气,挺有趣的!咱也凑凑热闹?"
蓝清婠对郗凌豫的低压不以为意,相比于郗凌豫又时不时犯病,她更关心楼上的动静。
说完,不管郗凌豫的反应,施施然优雅迈步上去,郗凌豫一脸不悦,却还是老老实实跟在蓝清婠身后。
"公子,小姐,这边儿请!"四楼的接待看见他俩,出来迎接,想要避过那处吵闹的地方。
然而,蓝清婠却没打算轻易略过,虽然相信以大将军府的势力处理好这件事没有问题。但是,有人挑衅,她这个幕后老板总得知道谁这么不长眼!
"哎,今儿个四楼怎么这般热闹?拿着华服的小姐不是咱膺翎的人!"蓝清婠饶有兴趣地看着喧哗的地方。
居然是一个外邦女子和太师府的陈丽华争夺衣服!那件衣服华丽大气,价值不菲,做工精细,霓裳阁大概也只有一件,大约霓裳阁短时间内也做不出相同的吧!
"大概是泽禹国的人吧,泽禹战败,近日该是使者到达谈判,签署合约的时候了!"郗凌豫瞧见异服女子,才出了来人的身份。
求和,那么,那个人该是泽禹的公主吧!
"公子好眼力,确实是泽禹国人。"接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被将军打败,还敢耀武扬威?!
"泽禹?呵,就是那个被顾将军打的落花流水的国家?"蓝清婠提高声音,嘲笑道。
手拿华服的女子显然听到了蓝清婠的话,霎时变了脸色,她身边的随从也是一脸愤怒。
"说什么呢?你是谁?"泽禹公主气势汹汹朝着蓝清婠走来。
"我?我是谁干你什么事?泽禹小国,也敢耀武扬威?"蓝清婠不屑道,把接待的心思说出来。
"这位小姐,看你大约是大家闺秀吧!怎么和不懂规矩的蛮夷之人在一起?"蓝清婠无视泽禹国公主,向陈丽华走去,顺带着朝她眨了眨眼。
参加了几次聚会,蓝清婠对陈丽华有些印象,自视甚高,鼻孔朝天,心高气傲的,但是为人却并不坏。
陈丽华会意,她不认识眼前的人,却并不代表她不能和蓝清婠暂时结盟,挤兑泽禹公主。太师府的嫡女素来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丝毫委屈?
"我是太师嫡次女,今儿个来霓裳阁看上了一件衣服,谁知竟被人抢了去!"陈丽华摇头,明里暗里骂人强盗。
"是吗?陈姐姐可要仔细,出门遇秽,今日回去后定要沐浴斋戒,别染了脏东西!"蓝清婠蹙眉,瞥了泽禹公主一眼,弄得泽禹公主就是污秽似的!
"原本着大国礼仪,谁知对方竟然咄咄逼人,我又岂能怯懦,就是送给乞丐,也不能让强盗为所欲为!"陈丽华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句句讽刺泽禹公主不识礼仪教养!
泽禹公主脸都气青了,蓝清婠和陈丽华一唱一和的当真可恶,怒火中烧,一鞭子就朝着蓝清婠和陈丽华挥过去。
郗凌豫一惊,没料到泽禹公主突然就动起手,较忙接下鞭子,生怕伤了蓝清婠。
蓝清婠神色不变,陈丽华却是一惊,后怕极了,要是打到脸怎么办?想着,额头竟然冒出冷汗。
"泽禹公主好大的脾气,这里可是膺翎,未免也太过放肆!别忘记,你们是战败求和的!"郗凌豫冷声道,不觉间,带了一丝上位者的威压。
泽禹公主被郗凌豫的气势**,这时候,泽禹的使臣听到消息赶来了,恰好听见郗凌豫的话。
浑身冷汗,知道郗凌豫说的是事实,却也不服气,不过是军师受伤,皇后娘娘不放心唯一的弟弟,又牵扯到国内争权夺利,这才求和的!
"这位公子,公主初来乍到,实为紧张,还望公子海涵。"使臣也看出来了,郗凌豫绝对不是一般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使臣深谙这个道理,好说歹说终于劝退了公主,回到使馆!
"凌...咱们走吧。"蓝清婠道,她本来是想叫凌豫的,斜眼却瞥见了陈丽华。
泽禹公主打搅了她选衣裳的兴致,正巧她尚有疑问,不如早些离开。
"嗯。"郗凌豫自然不会拒绝,眼底却闪过一抹寒芒,打搅了他,泽禹的公主又怎么样?
蓝清婠对陈丽华点头轻笑,转过身子,同郗凌豫一起下楼。
"婠儿,咱们去碎玉轩吧!"霓裳阁门外不远处,郗凌豫语气温和,温柔似水地看着蓝清婠。
"嗯,你说,泽禹公主是怎么回事?"蓝清婠从善如流,一边走,一边说出自己的疑惑。
"大概,是和亲吧!"郗凌豫思索片刻,得出了答案。
"和亲?怎么可能!泽禹这次撤兵突然,想来是不可能服气认输的!以泽禹使臣的态度来看,这个公主应该是相当受宠的,又怎么会巴巴地来膺翎呢?早知道,两国早晚会再起烽火!"
古代公主和亲,蓝清婠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见那个公主骄横跋扈的样子,显然是得宠惯了,使臣的态度更加印证了这一点。然而,以膺翎和泽禹的关系来看,就算有公主前来和亲,也不过是和送死的!
"未必,最怕是离间计策!这个泽禹公主封号静安,受宠不假,然帝心难测。婠儿,让你哥哥离这个公主远一点。"郗凌豫出身皇室,比蓝清婠想到的更多。
公主和亲,泽禹便能少给出大量金银,而且万一公主嫁的是将军呢?皇帝不会因此忌惮?没有信任,处处掣肘,打得了胜仗?
"我哥?"蓝清婠顿时脸色严肃,不过须臾,便明白过来,蛾眉蹙起。
"别紧张,父皇不会同意的——只要你两位哥哥没有中计,和静安公主发生什么。"郗凌豫安抚蓝清婠暴躁的情绪。
说话间,碎玉轩三个娟秀大字映入了郗凌豫与蓝清婠的眼帘。
"婠儿,到了!"碎玉轩是一家精致典雅的玉器首饰店铺,幽静比起霓裳阁更甚。
"咱进去吧!"蓝清婠稳住心神,关心则乱,她哥哥肯定没事的,蓝清婠豁然开朗,心境开阔,与郗凌豫相处心神集中。
"公子,小姐,可是来看玉的?"掌柜的看到两人不俗,殷勤接待。
"来了碎玉轩,自然是看玉的!掌柜的,可有上好暖玉制成的首饰?"郗凌豫问道。蓝清婠是女子,暖玉养身。
"有,有!公子,您看这一块怎么样?极品的羊脂白玉!"掌柜的从一个古典的盒子里取出一对玉镯,洁白温润,玉华流转,没有一丝杂质。
郗凌豫细细打量了一番,"这玉质地还成,不过流线不够完美。还有其他的吗?"
"公子,极品的羊脂白玉,就这么一点,都来之不易,流线完美的,宫里也通共没有多少!"掌柜的摇头,觉得郗凌豫要求太高。
"大名鼎鼎的碎玉轩,极品玉器都拿不出来一件?掌柜的,我诚心买玉,你可就别藏着了!"郗凌豫说道。
掌柜的瞧见郗凌豫了然的神情,无奈拿出了一对耳坠——是和田玉。
"公子,这可是镇店之宝了!"掌柜的也不多说,任由郗凌豫观赏。
"婠儿,你看。"郗凌豫将耳坠递给蓝清婠。
蓝清婠接过,几乎立刻被耳坠吸引。
也是羊脂白玉,莹白色的光润流转,玉暖温和生烟,浑然天成,比玉镯成色更佳。
"掌柜的,连带着这对玉镯,多少钱?"郗凌豫勾起唇角,看蓝清婠失神的样子,就猜到她会喜欢了!
"玉镯一万两银子,耳坠四万两银子。"掌柜的报出价格。
蓝清婠听到却是一惊,五万两?就这么点儿东西?!威远侯府一年的花销也没这么多!换成现代的钞票,差不多是上...亿了!
郗凌豫却直接拿出银票,递给掌柜的,看着蓝清婠略微吃惊的神色,说道:"婠儿高兴就好,它们能配得上婠儿,是它们的福气!"
蓝清婠心中极为震撼,郗凌豫的情况她是知道的,拿出这么多银子,不轻易!
一时之间非常感动,眼睛微微湿润。
秋风落叶,夕阳晚霞。
"小姐,是绾飞仙髻吗?"琴汐暂停手上的动作,问蓝清婠。
今日泽禹使臣觐见,为彰膺翎大国风范,皇帝敕令礼部设宴。京城所属正二品以上大员及伯爵以上贵卿需携嫡室女眷赴宴。
因此,蓝清婠起了大早,精心打扮。
她筹建的势力已经初具雏形,自己的身手比之前世也差不多恢复,至少自保没问题!
藏拙的日子过去了,她要成为蓝晔蓝晫的骄傲!
"嗯。"蓝清婠轻声道,闭上眼,任由琴汐梳发绾髻。脑海里去思索着今天的形式。
正二品以上大员?六部尚书,三师三少,左右丞相...还有三王爷,四国公,七侯爷,十伯爵。
有的职位空着,人不多,关系却相当复杂。文臣都是朝中肱骨,勋贵这边更不必多说,二十四家,权势赫赫。
"小姐,好了。"过了一会儿,琴汐低声道。
蓝清婠闻言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人,粉黛轻抹,飞仙髻出尘脱俗,一袭素白色的衣裳绽放芙蕖,淡雅高洁,轻纱飘飘,恍若神仙妃子。
"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威远侯府能赴宴的女眷只有蓝清婠,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等着庶妹,于是蓝清婠这次和蓝晔蓝晫一起进宫。
"小姐,世子爷和二公子派遣奴婢过来看看有什么值得效劳的,他们在前厅等着您。"琴汐还没回话,蓝晔的大丫鬟却是进来禀告了。
"没什么了,大哥二哥都收拾好了,琴汐,咱们过去吧!"蓝清婠说道。
蓝清婠与琴汐画枝并着那个大丫鬟一起去了前厅,蓝晔蓝晫果然正在那里等着蓝清婠呢。
"大哥,二哥。"蓝清婠问候道。
蓝晫灿烂一笑,蓝晔眼神也柔和三分。
"我妹妹莫不是天上来的仙子?"蓝晫看着蓝清婠的装束打趣道。
蓝清婠看着眼前这个不正经的哥哥,无奈摇头笑道:"你妹妹我就是一凡夫俗子,什么仙子?是二哥哥买的衣裳脱俗!"
蓝晫不就是得意自家妹妹穿的衣服是自己送的吗?
蓝晔也是无奈,这个弟弟,不是太成熟,就是太幼稚,买件衣裳都要炫耀邀功!
"咱们走吧!"蓝晔开口说道。
"不等...父亲吗?"蓝清婠犹豫,蓝端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
"不了。"蓝晔冷声道。
对于蓝晔的话,蓝清婠和蓝晫自然听从,也不再多说什么,蓝清婠坐车,蓝晔蓝晫上马,三人扬长而去。
威远侯府,蓝端本来看不惯蓝晔蓝晫蓝清婠三人,不过父慈子孝的表现也是要的,脱了许久,终于还是派丫鬟去通知三人差不多该走了。
"侯爷,回禀侯爷,世子爷已经和二公子二小姐走了!"丫鬟回来禀报,一脸忐忑。
蓝端闻言,青筋爆起,奋力将一个茶杯摔得粉碎,屋子里的人都低头不语,瑟瑟发抖。
还好蓝端看着进宫的时间,没有拿丫鬟们发气,只愤怒迈着大步出门。
"大哥,你觉得杜小姐怎么样啊?"此时蓝清婠她们已经到了皇宫脚下,不得骑马驾车。
"杜小姐?她怎么了?"蓝晔皱眉,他对杜舒婷的印象还不错,不过蓝清婠这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没怎么,只是,哥哥,你别忘了,你快要及冠了吧!说不得咱父亲就给你定了什么亲事,还是夺得先机才是。"蓝清婠点播道。他大哥智商没得说,情商实在...有待商榷!
蓝晔终于领悟,被妹妹问及亲事,多少有点尴尬,然而,蓝清婠说的确实要紧,不能什么都策划好了,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杜小姐?怕是不行吧,人确实很好,可是妹妹,你别忘了,她是杜贵妃的人!"
朝臣,最怕的就是卷入争夺皇位,从龙之功固然好,然而,站错了队,只有挫骨扬灰!况且,就算立功,新皇也不见得待见你。
"大哥,你且只说杜小姐好是不好?"蓝清婠问道。她何尝不知道蓝晔说的,不过,一切都比不上蓝晔的心意与幸福。
"杜小姐,她,很好。"蓝晔断续道,亘古不变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澜,耳朵微红,"妹妹,议论人家姑娘到底不好。"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想多谈。
"我看杜小姐是不会在意的,你以为,杜小姐为什么在我'生病';时帮我?"蓝清婠毫不在意。
"哥,佳人心悦,魅力不小啊!"蓝晫明白过来蓝清婠的意思,打趣道。
见自家弟弟没个正行,蓝晔冷眼相对,蓝晫的笑容立马僵硬。
"大哥,这事全凭你心意,杜小姐,是个聪明人,你考虑的利害关系,总能解决。"蓝清婠劝解道。
之后一片寂静...毕竟各自都需要好好想想,而且,快到宫门口了。
"来者何人?"宫门口的守卫按例盘问。
"威远侯府,蓝晔,蓝晫,及嫡室女眷。"蓝晔回答道,命令丫鬟出示名帖与入宫凭证。
守卫看过入宫凭证及名帖,让开道路放行。
接引的宫女上前,瞟了一眼来人,迅速低下头,半蹲行礼,"奴婢素菊,见过蓝将军,蓝统领,蓝小姐。"
威远侯,竟是没有一起来的?
"免礼!"蓝晔说道,语气漠然。
宫女弯身谢过,靠近几步,柔声说道:"各位大人,这边请。"
说完,走到最前面,为他们领路。
道路并既是不算长,甚至,遇见了熟人——邢部尚书与其嫡女方落珺。
衣裳华丽高贵,发髻妩媚动人,眉角缀着的黑痣添了几分妖娆。方落珺?有点儿意思,不是喜欢蓝晔吗,就不怕自己被皇上看上?
"蓝大人。"邢部尚书打招呼,既是同僚,又无仇怨,没有忽视略过的道理,更何况,蓝晔蓝晫本来就是值得巴结的。
"方尚书。"蓝晔好心情的回应,蓝晫也点了点头。两拨人走在了一起。
"一个使臣并上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不知道泽禹又在玩什么花样?"方尚书重重叹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这次求和只是暂时的,泽禹怎么会巴巴地派一个公主来?
"膺翎天威难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蓝晫打着官腔,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方尚书也知道自己过了,皇宫禁地,慎言才是,怎么能恣意谈论国事?于是闭口不言,一群人沉默地走着,倒是方落珺不时的往蓝晔的方向瞥上几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宴席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到了不少人,熟识的各自相视一笑。
蓝清娴也在,瞧见蓝清婠,立刻直直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见过蓝承徽。"蓝清婠福身,蓝清娴怀了小皇孙,连升两级,成了五品的承徽。
"大哥,二哥。"蓝清娴压根儿不理蓝清婠,热络地向蓝晔蓝晫二人打招呼,对他们皇后可看重的很呢,只要他们能帮她,她才会更进一步。
"蓝承徽客气。"声音冰冷,语气疏离,表情淡漠,生生将人拒之门外。
"你就是和泽禹打仗的将军蓝晔吗?"突然,骄横的声音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只见来人红衣黑发,赤唇白肤,气质似骄阳烈火,正是泽禹公主静安。
蓝清婠皱眉,不待蓝晔回答,先开口道:"哥哥,这里苍蝇嗡嗡叫唤,好生讨厌,你送我到杜姐姐那边去好不好?"
蓝晔一愣,蓝清婠的意思他明白,不过,尾音娇俏,这是在撒娇?该说关注的重点不对吗?
"好。"蓝晔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在蓝清娴和静安青白交加的脸色中宠溺的答应了蓝清婠。
"杜姐姐!"蓝清婠轻声唤道,留给蓝清娴,静安远去的背影。
"清婠妹妹!"杜舒婷闻言,嫣然一笑,似春风拂面,百花绽放。又瞥见蓝晔蓝晫,不由娇羞低下头,"蓝公子。"
杜舒婷是女子,蓝晔蓝晫不好久留,所幸杜尚书知道杜贵妃的打算,主动找到蓝晔蓝晫攀谈,让蓝清婠和杜舒婷待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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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娘娘千岁。"皇帝像在金銮殿上一样坐在高位,皇后在他身旁,百官叩首。
"众爱卿平身。"皇帝的目光扫过台下臣子,气势威严神圣。
众人起身,落座。泽禹使臣却久久站立,只听到他说,
"皇帝陛下,听闻膺翎男子气概非凡,文武双全,吾主愿以三座城池作为陪嫁,为静安公主觅得如意郎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