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暮被冯姓老者带到一间阁楼前,就见冯姓老者在门前喊道:“师兄,师兄,我发现宝贝了。”
徐暮一阵无语,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老者口中的‘宝贝’了。
正思量冯姓老者为何要将自己带到掌门这里时,就听里面传来一声苍老异常的声音:“进来吧。”
阁楼的门‘嘭’的一声打开,冯姓老者也是见怪不怪,急忙将徐暮带进去。
徐暮走进去后发现阁楼里面不是想象的那般别有洞天,而是除了简单的木质桌椅外便别无他物,偶尔墙上有几幅字画,但也没有署名,看不出是谁的真迹。
冯姓老者却仿佛来过多次一般,也不瞧里面摆设,径直走上二楼,就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拂尘,坐在地上打坐,面前一鼎香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冯姓老者松开徐暮,走到那老道面前声了几句,徐暮依稀听到‘五行灵命’的字眼,但老者话声音极,徐暮又没有修为在身,能勉强听到几句就不错了。
其实这也不是冯姓老者故意不让他听,只是这冯姓老者天生火命,xìng格也相对暴躁率真,遇事时话还没讲清楚就先动手开打,为乱雪峰惹来不少的麻烦,但修为偏偏又是同辈好手,许多人无奈之下也只得不了了之。
此老随着年岁的渐长,xìng格也有些缓和,加之同门总戏称他有勇无谋,时rì久了,虽然口中还是不干不净,但做事却变得心谨慎了,如今碰到徐暮这等五行灵命的大事,自然心翼翼,将此事看得极为重要,因此冲眼前这位掌门细语,生怕别人知道。
因为在他看来,在人而后话更能显得对掌门的尊重和事情的重要xìng,反倒是有几分老顽童的味道。
那掌门听老者了一大堆,却一大半是歌颂自己办事如何心谨慎,智勇双全,也不由的莞尔一笑。
等老者终于完之时,面露得sè,看向徐暮,那意思仿佛是,你得谢谢我,我替你保守的秘密。
掌门也不理会这冯姓老者,只是望向徐暮,手中接连变化法决,不同的真气渡入徐暮体内,徐暮只感觉体内仿佛数股真气流过,心下一惊,感叹道:“原来这乱雪峰的掌门也不是寒系灵命,而是三种普通的灵命啊。”
徐暮周身仿佛有木生之气,水流之气,土石之气,却是眼前这位掌门的三股灵命而修成的灵气在他身旁萦绕。
掌门见此,知道果真如老者所的一般,也是大喜过望。心中遐想连篇。
五行灵命是什么概念,一般之人双灵命的话筑基无阻,而像他这种三灵命的人结丹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四灵命则称之为伪五行灵命,却是五行缺一之命,这种灵命只要准备充足却是连元婴都有那么将近一半的可能。至于像徐暮这样的五行灵命,更是亿中无一的绝佳灵命,虽不敢得望化神,但修成元婴却是连一丝瓶颈都没有,堪称水到渠成之事。
而元婴期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门派一等一的老祖级任务,别乱雪峰的元婴老祖才那么一位,就是整个东楚的元婴老怪也就才不到十位,,乱雪峰多出一位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乱雪峰的地位有可能因为徐暮rì后的成就而骤然称霸整个东楚,形成一枝独秀的局面,这怎能不让他这位掌门欣喜。
冯姓老者仿佛徐暮真的如宝贝一般,将自身火灵气渡入徐暮体内,只见徐暮自身散发着淡淡的纯阳火气。
冯姓老者还不忘向老者吹嘘道:“师兄快看,还真的有火灵气呢,一会再找一个金灵气的师兄试试,见识全了这五行灵命。”
掌门见此,低喝道:“放肆。”却是挥手间一道真气祭出,将老者的火灵气打断后,苦笑道:“这位友身具五行灵命,前途不可限量。”
冯姓老者闻言一惊,才醒悟到掌门师兄竟是提醒自己莫要得意忘形。人家徐暮以后是元婴老怪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自己虽然现在是师门长辈,但rì后难免徐暮不记仇,到时徐暮欺负自己完全可以像现在自己欺负他一样轻松,想到这里,不禁打个冷颤。
掌门见冯姓老者反应过来,才开口道:“老夫乱雪峰掌门于化白,不知友怎么称呼。”
徐暮此前见乱雪峰的寻常弟子都是仰望的那种,现在见人家掌门老大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也是天差地别,颇为惊恐,急忙回言道:“晚辈徐暮,见过于掌门。”也是躬身一礼,因为还没有进乱雪峰门墙,也不敢以弟子自称。
虽然他已经间接的知道自己是五行灵命,也从赵琳儿口中知道灵命越多越好,但却不晓得这是什么概念,所以见到掌门对自己客气也是惊喜万分,不敢失了礼数。
于化白见此微微头道:“友来我乱雪峰学艺,想必也足见乱雪峰与友的缘分,友身居仙缘之人,来rì成就不可限量,好在我乱雪峰也非一无是处,千百年来也是东楚数一数二的大派,倒也不会辱没了友的资质。”竟是用商量的与其要将徐暮纳入乱雪峰门墙。
徐暮常年随徐大海在寒镇为那些走南闯北的商客算命理前程,耳濡目染下也会徐大海的言辞,当下躬身回话道:“晚辈能得乱雪峰垂青,自然是晚辈的福分,如若乱雪峰不弃,收我为门徒,自当为本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被夸奖是被夸奖,但绝不能得意忘形,耳畔突然想起了徐大海的敦敦教诲。更何况徐暮来乱雪峰也是有求与人家。
但徐暮却是过于心了,如果一名身居五行灵命的人想要一些堪比筑基丹,能为凡人延年益寿的灵药,多少人会前仆后继的赶过来,送到他嘴边。
于化白见徐暮没有因为灵命自傲,反倒恭谦有礼,心中愉悦,这种人,只要宗门没对不起他,他就能永远守着宗门,那样的话等到徐暮成才,乱雪峰必将成为东楚的第一大派,那样他身为一任乱雪峰掌门,并且招待过一位元婴老祖,也是极为荣耀的事。
他思量半天,看向冯姓老者道:“将徐暮友带回去吧,切莫节外生枝,只需对别人这位友三灵命即可。”
冯姓老者虽然为人耿直,但也不是傻子,知道如果将徐暮的五行灵命宣扬出去的话,必然会引起东楚其他门派眼红,到时候别未来的元婴成就,能否活到筑基都是问题,于是也头道:“这个老夫晓得的。”
于化白见此,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徐暮友筑基前就有你保护了,切勿有什么闪失。”
老者只当掌门提醒自己保护徐暮,却不知道于化白是担心冯姓老者心直口快,不心将事情了出去,所以这才让他保护徐暮,将之拴住,并且时刻提醒自己任务,不要多言,否则了出去,引来祸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化白对徐暮道:“友也别怪老夫,虽然你灵命极佳,但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如果将你的灵命了出去,难保其他人不眼红,所以为了你好之下,也不能将你真正的灵命宣扬出去,恐遭不测。”
于化白望向予以重任的冯姓老者,突然想到刚才他将真元渡入徐暮体内的场景,心想,虽然筑基大圆满以下不能为人测命,但同等灵力下却能相互吸引,就如刚才冯姓老者和自己渡入徐暮的体内真气一样,引起共鸣,那样也会将徐暮的灵命事情暴露,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像冯姓老者一样无聊,将真气往别人体内输送。
想到这里,突然掌心连连变幻,灵力疯狂涌向徐暮体内,形成一道道强有力的封印,却是将徐暮本体的封印了下来,只留得与自己相同的灵命,虽然不能引用被封印住的灵命神通,但眼下徐暮以来没有修为,而来被人保护,却也用不上灵命的神通,即便如此,这封印却丝毫不会阻挡徐暮吸收灵气修炼一事。
但他却不知,就是他这一道道的封印,rì后救了徐暮一命。
徐暮只感觉这封印对身体没什么变化,只是惊奇的望向于化白,不知他做了什么。
于化白好像一身真元都被抽空了一般,额头冒着大汗,话都颇为费力,只是虚弱道:“你们回去吧,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冯姓老者带徐暮走了出去,望了徐暮一会,心想这边是rì后的工作,也不禁忧愁。
但转念一想,徐暮天资过人,练气期必然用不了多久就能马到功成,筑基之后更是不用自己费力保护了,如此简单就结成了一个善缘,不知多人会眼红,rì后徐暮修为有成,自己好歹也干过几年他的‘保姆’加‘保镖’,好处还能少了?如此想来,心中不禁释怀了。
想着想着,就带徐暮往山下飞去,口中嘱咐道:“娃记住,老夫名叫冯炎,rì后你的修炼便由我负责,但师父却是万万不敢担当,当然外人的面,你若给老夫几分颜面,就可以叫我冯老,如果瞅我这老家伙不顺眼,也不打紧,可以像别人一样称呼我为老疯子。”
徐暮这时才知老者姓氏,见他行事坦然,话语间笑口常开,也不近的想起了徐大海,爱屋及乌,于是称呼道:“我就叫您冯老吧。”
冯炎见他尊称自己,也是高兴,虽然他平rì里xìng格随和,连寻常弟子都敢跟他开上几句玩笑,但又何尝不希望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自己,即使对他不尊敬他也不会在乎。
冯炎道:“灵命之事关乎你xìng命,老夫和老夫的师弟也必将守口如瓶,但即便如此,你也要心不轨之人,即便是你的亲友,也不要轻易告知,否则不仅仅是你,连你告知那人都恐怕有杀身之祸,毕竟,人心叵测。”
徐暮慎重的了头。
片刻后,冯海和徐暮又到了测命阁前,徐暮只感觉恍若隔世,之前自己是连入门都为之担忧的少年,而此刻却是连筑基期长老都被掌门钦给自己的‘保镖’,前后之差,不胜须臾。
而当徐暮二人来到测命阁前时,许多人早已不见,只留下之前与冯炎一起的老者和几名乱雪峰的二代弟子。其他人却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