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德!”只听一声惊呼传遍整个洞穴。
徐暮细眼望向那青铜圆柱喷出的人影,竟也有几分熟悉的样子。
可不等徐暮再仔细观望,就见一道人影从人群之中飞速冲出,刹那间就将那人形接住。
在场修士见此,都隐隐的得知这被青铜圆柱抛出之人,肯定比他们进入这洞穴还要早上很多,只是不知眼前这人在这密洞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
徐暮听出是绿云沙哑的声音,心中也有几分肯定那人就是杜德。
在场数百修士先前拼死拼活,图的就是这青铜圆柱中的社稷神器,如今见青铜开口,紧绷的神经不禁跳动起来,纷纷转头看向身在祝家修士包围之中的绿云。
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动手争抢什么,这一来是因为他们忌惮绿云强横的气息和祝家一行数十名筑基修士的恐怖力量,二来就是社稷神器不可能是人形,所基于这两原因,这才强自按捺。
可饶是这些散修不敢动手,但都却双目炽热,望着绿云的眼sè有些不善起来,语气更似是质问一般。
“既然道友认识这人,那想必这人也与道友一样出自魔道天魔宫一脉吧!”
绿云刚接过杜德,还来不及观望,就听见散修一方有人责问,于是双眉一挑,苍白的面孔煞气隐现:“这人乃是老夫旧识,的确也出自魔道一脉,只是与老夫不是同门,而是血心池的弟子!难道他不是我魔道的人,道友就想向我们讨要吗?”
罢,双目中jīng光一闪,手中噬魂幡更是招摇而起,望着话的那名散修。
可那名散修也明显身负极为上乘的修为,就是比之绿云也不遑多让,实乃此间散修中一等一的领军人物。
那名散修对绿云的威胁丝毫不在意,反而纵声狂笑道:“哈哈,魔道修士真是好心思,不仅联合五道侵犯我东部州部,更是安插眼线于三州十二郡,jiān计败露后不仅没有抱头鼠窜,反而能勾结东楚皇室叛逆,在东楚兴风作浪!更是能先我们一步踏入这洞穴之中,这等心机,就连老夫也不得不一声佩服了。”
罢,大有深意的望了眼附近的五大家族修士,挑拨之意昭然若揭。
此时众多散修都已经得知这人便是先他们一步入得洞穴的魔道之人,于是纷纷围了上来,想要一探究竟!
王公公和白袍老者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吩咐道:“交出来!”
八王爷望向四周的数百修士,也是倍感无力,于是瞧了眼身后的绿云,毕竟他此时联合绿云,而杜德又是魔道的人,还是要看看他们的意思才行。
只见绿云长叹了一口气道:“没救了!”
于是就将杜德的遗体交了出去。
王公公一个晃身,就接住了杜德的身体,搁置在地上,仔细观望起来。
徐暮望向杜德,只见杜德身体完好无缺,衣衫更是没有丝毫的破损,明显生前有没有经过多么惨烈的厮杀。只是身体惨白异常,仿佛jīng血被吸干了一样,四周更是没有半的时机,显然是已经死了。
王公公瞧了片刻,环视了一眼围在四周的各路势力首脑,慎重道:“你们怎么看?”
徐家徐夫人在先前一战中被散修围攻,虽然xìng命无碍,但所带的徐家弟子三死三伤,可谓是损失惨重,望向杜德的尸体,却仍能冷静的分析道:“肉身jīng血尽失,生机全无、却没有与人争斗的迹象,妾身愚笨,猜不出是什么人所为。”
白袍老者一撸胡须,幽幽道:“杜德此人身为魔道血心池的筑基大圆满高手,修为之高,即使老夫动手也不能毫发无损的将他擒下,可见杀死他的人,修为之高,在场修士无一能与之力敌。”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修为能让白袍老者这名金丹修士都自愧不如的人,会是什么地位?那甚至是除去元婴老怪,金丹期高手中都排得上号的人物,跺一跺脚,整个东楚都要摇上一摇的人物,会屈尊降贵的拿下一名魔道修士?
“在文某看来,却也未必就是修士所为,其实结果无外乎是三,第一就是杜德道友是被人生擒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扔进青铜圆柱的,而第二,就是根本没有什么修士,而是青铜圆柱把杜德道友抓进去的。”文进在一旁观看,沉思良久之后才悠悠的道。
众修士听闻文进的话语,都是心头一震,仿若雷击一般的呆站在原地。
祝彪更是手捂着被白袍老者打伤的伤口,近乎嘶吼道:“不可能!这一元郡的变故出现之时,杜德的灵魂玉简还安然无损,直到此刻我们也才确定了杜德的死讯,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而东楚那么大,哪个金丹老怪能如此迅速的得到讯息,并且做出此事?”
白袍老者闻言也是一阵头道:“不错,别东楚现在的金丹修士屈指可数,就是有那么几个人,修为也都与老夫在伯仲之间,又哪能让杜德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使杜德是被人所扔进这青铜圆柱,那那名修士又是图个什么,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王公公望向杜德的尸体,森然道:“如此一来,那只有是杜德被青铜圆柱所吞一种可能了?”
众修士闻言心头都是一凉,望向青铜圆柱不禁退后了几步!
更有修士不大相信道:“这青铜圆柱也只是死物,如何能擒获一名活生生的筑基大圆满修士?前辈恐怕多虑了吧!”
“既然青铜圆柱能将杜德吐出来,那在这之前,再把杜德吞进去,有什么不可能?”王公公一声不屑的冷笑。
一众修士闻言都是害怕,毕竟正如王公公所的那样,既然青铜圆柱能将杜德吐出来,那怎么出来的就能怎么进去,所以谁也不会怀疑青铜圆柱‘吃人’一事。
谁知白袍老者大笑道:“你们可有谁看清杜德道友是怎么出来的?”
众修士闻言不明就里,纷纷你看我,我看你,但却没有人能出刚才杜德是怎么出来的。
白袍老者见此,继续笑道:“你们看看这青铜圆柱,四周除了这些散发白光的气孔外,又哪有能通向外部的地方?所以想来杜德并不是被青铜圆柱吐出来的。”
所有修士都是不明其意,杜德的的确确是突然出现在青铜圆柱的上空,只是当时众人谁也没注意其中的细节,只是看见杜德的身体突然出现在青铜圆柱的上空,紧接着就呈弧状的被抛了出来。所以众修士都理所应当的以为杜德是被青铜圆柱抛出来的。
徐暮听闻此言心头隐约的发现什么,于是忍不住猜道:“前辈的意思是,杜德不是被青铜圆柱抛出来的,而是凭空出现在那里,所以我们都误解了?”
“莫非此地有什么传送法阵,杜德道友误入了什么地方,导致丧命,然后尸体就被传送到了这里?”徐家的徐夫人也明白过来。
众人闻言,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缓和下来,毕竟如果青铜圆柱吞食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都不费吹灰之力的话,那吞食他们,想来也绝非什么难事!
于是众多修士纷纷大起胆子,妄加揣测起来。
可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修士将信将疑的望着眼前的青铜圆柱,并且心戒备着。
“原来是这老儿自己不心送了xìng命啊,吓得大家伙一惊一乍的,死也不让人消停啊!”粗犷大汉眉头舒展开来,却仍然不忘抱怨。
谁知此言一出,徐暮反而苦思冥想,不时的摇头。
文进见此,急忙问道:“徐道友有什么看法?”
“我与杜德这人打过交道,虽然此人论心机不及绿云,但也是一个极为难缠之辈,何况此人有伤在身,处处更是心留意,如果他是大意死的,却是有些不过去了!”徐暮回忆起义庄之战和月牙湖一役,推断着。
粗犷大汉满不在乎道:“我当是什么呢?徐道友,社稷神器何其逆天啊,现在在场修士还没见到影子呢,就已经杀得天昏地暗了,更何况先前就他自己一人下了深坑,异常亢奋之下,又哪里能忍得住呢?所以这种情况下大意而死,再正常不过了!”
徐暮见此一口回绝道:“杜德怎么会确定这里有社稷神器?退一万步讲,即使他知道此间之物,那又是什么让能让他轻易送命?有如此的危险潜在,不管是在这洞穴的哪里,我也不敢掉以轻心。”
文进支持道:“徐道友的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杜德送了xìng命,别且十有仈jiǔ不是人为,那我们就更应该心,我看这深坑不仅深不见底,屏蔽神识,更是四周透露着一种诡异,让人浑身不舒服!”
徐暮环视了一下四周近乎二百具的修士尸身,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了一句众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杜德jīng血尽失,是被人吸走的,那眼前这数百具的尸体,会不会引来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