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元宗的深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修士一切的火系法术和神识在这深坑之中都难以施展出来,所以下坑的这些修士,在这深坑之中,只能凭借周身法器所发出的淡淡灵光照明,行动起来远远不如平rì里顺畅!
虽一元宗的深坑是身处外门之地的一个谷内,不会有太过于厉害的一元宗禁制,但这些下坑的修士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这深坑的存在一元宗的修士是否知晓先且不论,单单就是这深坑的屏蔽神识的诡异,就让他们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所以即使深坑的入口也就数十丈的大,但大多的数的修士仍然如同扫雷一般,行动异常缓慢的慢慢探查着!
而让这些修士如此心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深坑的内部,远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的多!
原来数十丈的深坑入口,相比这漆黑不见底的深坑而言,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因为下坑探查的不少修士发现,随着他们下坑之后的不断深入,深坑之下所处的面积也变得越来越大,就仿佛一座高山一般,而刚才的众修士,所处之地不过是山罢了!
起先众人还感觉没什么,毕竟一个如此神秘的深坑,如果只有数十丈的大,反倒让人感到惊异!
即使深坑漆黑不见底,但下坑的修士光是筑基修为的就有不下数十人,而练气期的修士更是有三四百人之多,将一个数十丈大的深坑翻得底朝天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感觉愈发的不对劲了,因为随着深坑的不断下延,深坑的面积的直径面积变得越来越大,起先也就百丈长的样子,可到现在,竟然已经有着将近千丈的大了!
而让这些修士如此狼狈的,也也不光光是眼前的这巨大的搜索范围,还有着无数树木的巨大粗干如漫天星斗一般粗纵复杂的挡在众修士眼前,而起初众修士还能凭借着法器的锐利将这些树木的粗干斩断,但他们发现,越是深入深坑,这些粗杆就是越粗,有的甚至有三四丈的粗细,让众修士望而却步!
可这些粗杆不仅挡住了修士下去的去路,更是会有着无数的细枝干拦截住众修士,而与挡路的粗杆一样,随着深坑的深入,这些细的枝干越发坚硬,甚至到了后面,除非是高阶法器,否则单凭练气修士的手段,已经很难再走一步了!
而这些细的枝干,不仅自身坚硬无比,就连周身的上指甲长短的尖刺也是极为厉害,可以轻易的划破修士防御光罩,修士稍有大意之下,甚至有陨落的危险!
所以面对着这些粗大的挡路枝干,和动辄要人xìng命的尖刺,不少修士都望而却步,停顿不前了!
深坑较为深沉的地方,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倏然的将一道碧蓝sè灵符祭起,一道道涟漪一般的水波护持在少年的周围,可没等少年松口气,只见数十道的见此在刹那间向水波激shè而来,只见水波处无声的响动,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将这些尖刺拦截下来,但相应的代价,就是水波的防护罩也在刹那间消亡殆尽!
少年见此,右手数道灵针横空飞出,拦截住了还想继续向前的尖刺,但少年不敢大意,左手几乎是在祭出灵针的刹那,又是一道灵符护持在周身!
这使用灵针的少年赫然就是徐暮,早在半个时辰之前,他随文进等皇族修士下坑探查,开始自然是一路相安无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下坑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巨大粗杆挡在众人面前,而起先他们还能选择绕开枝干,选择空路而走!
但越是往后,先不这巨坑的面积越发变大,单单就是这些巨大的粗杆,就已经让能走的路越来越少,再往后,实在无路可走的他们,就不得已的在这些粗杆之中穿梭,寻找着可以容他们通过的缝隙!
可开始还好,一路上顺顺畅畅,即使遇到些难以通过的枝干阻路,也会凭借着九人的强横修为,披荆斩棘的强行开出路来,但可惜好景不长,此时此刻深入巨坑的他们,不仅再难斩断那如同拦路虎的细枝干,甚至在寻常探查时,还会遭到细枝干上尖刺的突然袭击!
所以这种情况下,一行九人也极为无奈的越走越慢!
徐暮祭出灵符后,喘了口气,看了看刚才大意下被尖刺划破的衣裳和浸透的丝丝血渍,显然也是挂了彩!
徐暮心中感叹,冲文进开口道:“文道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此刻的文进,浑身大汗淋淋,显然是为了劈开道路废了不少的灵力,而身旁的七名皇族红衣卫,同样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血迹,显得极为狼狈,竟是比之徐暮还略有不如的样子!
但想来这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毕竟这年头,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出高阶灵符和极品法器的,而这些修士虽然是皇族一等一的战力,但不好听,也是出门混饭吃,给人打工的,又哪里能比得过徐暮这位乱雪峰的‘财主’?
文进也在刚才的一路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徐暮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就能和廖青等人一起出来闯荡,不那连他都看不出极品法器,单单就是那大把的高阶灵符,就让文进都不禁眼红!
文进面露古怪的望了眼徐暮,心想这子难不成是乱雪峰哪个金丹老怪的后人?不仅年纪轻轻就修为高深,身价更是堪比筑基后期修士!
但文进却丝毫不敢打徐暮的主意,金丹修士他们文家也只有一两个,文家的老怪也不会因为文进去得罪乱雪峰的金丹修士,毕竟人家金丹修士也就那么一个后人,但文家老祖要子孙不是一捞一大把?虽然都是嫡系后代,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物以稀为贵,他文进跟人家根本就没法比!
文进喘了一口气道:“文某也没有想到这个深坑居然如此厉害,不仅屏蔽神识,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想来以金丹修士的能耐也未必能到达这深坑的底层,只是文某奇怪,这深坑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光是这外围的深坑都如此厉害!”
旁边一名样貌年轻的红衣卫骂道:“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这些树干我们就奈何不得,如何还能深入其中?岂不是坐等八王爷他们取宝?”
另一名年老的红衣卫轻抚胡须,揣测道:“那也未必,八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让祝家的人封锁一元郡,肯定是有什么消息,不定八王爷定是知道了这其中辛密,所以才破釜沉舟的闹这么一出!”
年轻红衣卫不屑道:“我看他是肉包子打狗一场空,光看眼前的情势,哪是人多就可以进去的?”
文进摇了摇头道:“八王爷行事,素来是以‘雷厉风行,十拿九稳’著称,前者是指他行事果决,但凡有成事的可能,就断然不会放弃,而后者则是指他办事稳妥,滴水不漏!想来以他的xìng格,除非是遇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否则他此行必然胸有成竹!”
徐暮此刻也插嘴道:“如果是单单就是八王爷自己一方还未必能有这般能耐,但他身旁还有魔道天魔宫的修士,恐怕光凭这,他比我们就有着不少的胜算!”
那名年老的红衣卫疑惑道:“听徐道友的意思,似乎对此人颇为了解,不知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二,以免一会冲突后被打个措手不及?”
徐暮头道:“八王爷身旁的那名老者名为绿云,出身魔道的天魔宫,我们乱雪峰与他也打过几次的交道,此人擅长一些驱尸炼毒,祭旗化魂的手段,为人又心思缜密,行事作风心谨慎,加上筑基大圆满的强横修为,极为的不好对付!”
“而还有与他相交的还有一人,名叫杜德,是魔道血心池的人,修为与绿云不相上下,行事更是残忍狠毒,只是此番不知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徐暮本想还提醒一下rì月神教的沐心仪,但一来自己对她所知甚少,二来沐心仪身旁有鬼道的修士鬼若麟保护,不碰上则罢,碰上了即使得再多也得是等死的下场,所以不曾提及!
文进慎重的了头道:“按徐道友的意思,绿云和杜德同为魔道在东楚的jiān细,既然绿云还在此处,那杜德也万万没有离去的可能,而方才在谷中的时候也不见此人,想来很有可能与此处的深坑有关啊?”
年老的红衣卫闻言猜忌道:“如此推断的话,那八王爷能兴师动众的到此,想来也是这二位的出谋划策了,但老夫好奇,虽然以魔道的底蕴有可能知道此处的深坑,但为何这两名的筑基修士也会知道的除此详细?莫非此番他们的东来的目的与这深坑有关?”
一个面貌粗狂的红衣卫想的头大,不耐烦道:“猜来猜去的弄不出个结果,累死俺了,这些总得在我们找到八王爷那老鬼之后再商定吧,否则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何能想出对策?”
那名青年红衣卫道:“可是八王爷一行人虽比我们的实力强上很多,但也未必能破开此处的阻路树干,如此看来,他们还能在哪里呢?”
文进思索片刻,诡异一笑道:“这四周不是还有着无数的洞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