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东楚国的东北部,有一州名为‘晨’,为rì出之意,是东楚最为靠东的一州部,更是东楚北方和东方交壤的边界所在,在地图上看去,仿佛突出的头部,极为扎眼。
而东楚境内的诸多州部,其中以泰州最为繁华,帝州最为辽阔,晨州最为神秘。
这三大州部,帝州为首,被当今东楚皇族和其他修真家族所占,家族林立,利益纠缠不清,如铁桶一般的统治着其所在东楚的利益。
而泰州次之,为东楚第一宗门乱雪峰所占据,以平和之道与凡人共处,从不扰之,故泰州最为繁华。
而居其末的晨州则是以神秘而著称,这州部极为的普通,凡人人口也是不多,又处于边境之处,虽然东部外围之地素来平和,但边境之地也都由重兵把守,丝毫不敢大意。
可这便是晨州的神秘之处,平时的兵力不足五万,而将领也非能征善战,智勇双全之辈,同时又因为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除去后方与整个东楚有所交壤外,再没有可以支援的州部,所以以四面楚国形容也一不为过。
就是因为这样的条件,让这孤立之州的存活显得更加的神秘,但这神秘的来源,却是与当今的东部局势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传闻数千年前,晨光的祖先就率领所有晨光的弟子为东楚的皇族开辟出了这片土地,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才被东楚皇族赐予了晨州一地,所以晨州虽然是属于东楚境内的州部,但却已经俨然成了一方诸侯国,并且晨州之名也是来源于晨光一脉。”
晨州边境的上空,三名服饰各异的人彼此交谈着,赫然便是徐暮三人。
“绿云二人一路北上至此,莫非就是为了来这里找晨光一脉的人?”徐暮问道。
冯炎摇了摇头道:“或许是因为在这里也留有据吧,泰州是我们乱雪峰的地盘,经过此番以后他们在整个东楚都将寸步难行,而晨州因为已经隐约的脱离了东楚国,所以他们现如今呆在晨州反而是更安全的。”
徐暮想了片刻道:“也有可能他们是要路经过晨州,北上回到魔道领地?”
淡言开口道:“不会。”
徐暮见淡言一路上话语甚少,但却不则已,一惊人,往往能道破其中关键,所以对这名沉默寡言的师兄甚是佩服,现今又听淡言发表言论,也不生气反驳,反而静静等待淡言解释。
但淡言完这话却没有再的意思,徐暮见此苦笑一声,晓得淡言的惜字如金,但却听冯炎解释道:“淡言的没错,绿云他们潜伏东楚数十载,而就在六道来临之际更是高调的撤回各宗门的jiān细,甚至不遗余力的将李纨那些人强行提升功力,必然在东楚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行动,所以不管如今他们多么艰险,都不会在这大战的最紧要关头临阵退缩,前功尽弃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徐暮闻言了头,但又疑问道:“以天魔宫和血心池的强大,几乎占据里整个魔道的七成势力,而东楚外围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两派为此大费周章,更是不惜派出一批批的jīng英在这里苦心经营,实在是想不通啊。”
“两派的势力在东楚或明或暗,但却都隐约的露出魔道的踪影,实在匪夷所思,而如今绿云二人的踪迹又直指晨光,恐怕此行不简单吧”
冯炎想了片刻,皱眉道:“比起这二人的动向我反而更担心杜德的伤势,是什么样的人能将以为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打得掉了修为,如果是金丹修士,那下手实在不算重,以杜德的修为更是跑都跑不掉,而如果是被同阶的筑基修士围攻而成的话,以杜德的谨慎又未必会中全套,所以杜德伤极有可能是金丹修士给的教训。”
徐暮一怔:“可东楚哪里的金丹修士会对一个魔道的探子手下留情?莫非…莫非是晨光的人?”
冯炎头赞同道:“晨光一脉数千年来在晨州经营,不比我们乱雪峰,他们的人更是安插在晨州各处,甚至军营之中都有晨光的影子,宛如帝国一般的政治手段,以绿云二人的能耐还瞒不过晨光的眼线,所以他们的据也有可能是被晨光的人所默认的,而杜德能在晨光的金丹修士手中逃得xìng命更是让我担忧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孤身来到晨州必然十分凶险。”
徐暮问道:“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晨光这个门派,莫不是魔道的分宗?”
冯炎想了片刻道:“这个我们也曾调查过,得知并不是东部外围所有的国家都存在各道修士的驻足,就拿现如今的东楚国来,外来的六道分支只有一元宗一家是正道无为道派的分支,此外再无它道修士,而其他道派的分支则分布在东部外围的各个国家,毫无意外,这些国家中只有一个宗派是被六道分支所派遣的,所以绝不会存在两个道派在同一国家有驻足的情况,所以这晨光不会是魔道的分支…”
冯炎想了一会,想什么,但却yù言又止,这种感觉自己都觉得荒唐,所以摇了摇头,冲徐暮二人吩咐道:“但不管晨光是否是魔道的分支宗派,仅凭它数千来独来独往的xìng格,和拒绝参加东部联盟的态度,就与我们绝非同道,而绿云二人又在这紧张的时期来到这里,恐怕也没表面上逃亡的那么简单,所以在这晨州的rì子里,我们还是心为上,只探查对方的踪迹就好。”
徐暮却不以为意的道:“有冯老的红磷粉在,他们能逃哪去?”
冯炎苦笑道:“二人都是谨慎之辈,这红磷粉随时可能被发现,而一旦被发现,就极有可能察觉我们的追踪,使我们前功尽弃,所以这事丝毫不能大意。”
徐暮闻言慎重的了头,与淡言一起飞行不语。
三人一起飞了好一会,见已经有镇映入眼帘,所以也不敢太多招摇,纷纷下了仙剑,改成低空飞行,飞在这城外数十里的官道上。
晨州的官道上行人极多,时而有马匹疾行,显得异常拥挤,所以总是尘土飞扬,道路破旧不堪。
三人走在这官道上,感觉附近行人都神sè匆匆,急忙行走,远没有平时晨州记载的那般闲逸安定。
而附近更是时而走出一队队的jīng兵良将,其中甚至不乏有练气初期的修士在其中,却是晨光的弟子无疑。
晨光一脉独占晨州千载,晨州境内更是没有其他的宗门在此驻留,俨然的成为一方霸主,在东楚更是可以与乱雪峰分庭抗礼,其下筑基金丹修士不少,甚至更是传闻有元婴老怪一般的存在,所以数千来,少有外来修士敢在此一揽虎须。
而正是因为晨光在此的一支独大,也导致了军队与修士一体,除了深谙兵法的将领外,大多都是晨州晨光的弟子,俨然cāo控着晨州大军务的一切。
晨州城镇的把持更是极为严密,甚至城门口都驻有修士盘查,以防外来之人,但就在这种情况下,绿云二人也能在此将据发展下去,就是冯炎的倨傲,也不得不佩服二人的才干。
三人走了片刻,就来到了晨州的城门口,这城镇要远远大于寒镇,人口数百万,虽然远没有东楚dì dū和泰州的繁华,但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边境州部,往来客商络绎不绝,更是有不少从西南方向来这的人要进入此城,以换取通关文牒,踏出东楚国境,继续东行。
所以当三人赶到城门之时,被那骇人的场景弄得一愣。
晨州的城门口处,大批大批的军官在门口处紧锣密鼓的盘查,而外面城门口的地方,无数灾民蜂拥的涌向晨州城,排成了近乎数十里的长队。
而这其中,又不乏一些官宦商旅,马车,轿撵,堵的更是水泄不通,让人诧异。
冯炎与二人换了下颜sè,然后低声道:“进城。”
罢,两道真元打进徐暮二人体内,却是帮二人隐藏着练气的修为波动。
三人随着难民的队伍排了近办个时辰,只瞧见对面的城门上一枚硕大的宝镜在半空中不时的闪烁出一道道的光芒,纷纷奔入那些进城人的体内。
冯炎向二人传言道:“那是晨光的辩天镜,有探测灵命和修为的奇效,虽不如百宝阁测命轮,但也有异曲同工之效。”
徐暮听此急忙道:“那冯老一会到我们…”
冯炎自信一笑,开口道:“放心吧,那守城的修士才多少的修为,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而且这是南城门,来往的也多是东楚的百姓,所以不会有多么严格的盘查的,要是北城门的话,与那些异国之人混在一起我还真没多少把握,不过这里,嘿嘿,放心吧,”
徐暮闻言松了口气,便等着和冯炎进去晨州城。
徐暮走过那城门时,一道灵光竟然冲了过来,徐暮体内真元波动,竟然将那灵光在刹那间打得消散了。
徐暮心下一惊,果不其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站住。”
两边官兵闻言纷纷拔出武器,甚至坐镇城门的修士也都在刹那间将徐暮三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