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的一声响彻在寥寥无人的行道之中,漆黑的夜,宣告着近似无声的寂静。。
“这三不管的风俗倒也奇特,明明黑市门口人山人海,各处门店也是商客不断,为何这街角路边却是少有行人往来?”徐暮端坐在灵车上,望着已经逐渐消失的黑市倒影,不由的冲前方赶车的车夫问道。
那灵车夫手中长鞭又抽了一下马背,风驹长啸一声,双翅挥舞一扇,脚下生风,在前方的一个岔路口一转,继续向前疾驰而去,那车夫见此,才恭敬的冲徐暮回话道。
“回禀前辈,平rì里我们三不管虽然修士也不少,但这地方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平盛世,打家劫舍的事情在傍晚也是常能发生,所以一到深夜,除了几处彻夜迎客的场所外,这城中的路边径,是少有修士往来的!”
徐暮闻言哦了一声,思考了一会,旋即接着问道:“可是贫道方才在黑市之中,听闻近几rì来往的外来修士已经远多于平rì了,想来这晚上的人怎么也应该多一些才是,为何这路边还是如你所的,与平常一样光景?”
那车夫苦笑一声,急忙的回话道:“前辈误会了,这几rì虽然如前辈所的一样,各处往来的外来修士愈加多了起来,可是这些修士大多数都是如前辈一样,至少是有着筑基修为的上层修士,他们来此,多是有要事在身!”
车夫话语一顿,见后面的徐暮不悲不喜,才大着胆子道:“何况这些远道于此的修士,既然能不远万里的来到此处,哪个不是宗门背景极为雄厚的人?所以这些修士,突然来此,定然有着什么秘密,所到于此,也定然会直奔如同黑市一样的大势力,继而所获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
“是故三不管地界的外来修士虽然愈多起来,但也都是聚集在在城中各处的中心地带。不会如一些散修一样,此刻在城中乱逛的。”
徐暮闻言一惊,如果真按照车夫所,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然后再联想一下刚才自己在黑市门口遇见的那两个无为道派弟子,情形也是恰恰吻合,让徐暮不禁皱起眉头来。
虽然现如今这些人只是聚集在三不管的各处坊市之中,但谁都知道这些修士不过是各道打前战的喽啰,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后面一众的元婴老怪!然后再加之听闻传言,从神州各处马不停蹄,赶在路上的各宗修士,到时候让这三不管地界人满为患,岂不是‘指rì可待’?
徐暮一想到过几rì全城都会是搜捕自己的修士大军,仍然头皮发麻,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由的冲着前方的车夫问道:“还有多久才会到客栈?”
那车夫一顿,以为徐暮是嫌弃他的灵车太慢,不耐烦才这么问到,于是一擦头上的汗水,冲徐暮急忙答道:“回禀前辈,的看前辈也是道门清修之人,不喜吵闹,这才特意带前辈离开坊市,在此城的坊市外找个地方,如此也不耽误前辈清修,所以路程有些远,还请前辈见谅。”
做灵车夫一行,大多都是练气修士,凭借着风驹拉活挣钱,这遇到些阔绰的修士,自然少不了些许的打赏,但如果遇到那种xìng情古怪的修士,往轻了是白跑一趟,一块灵石没有,这重了的话,得罪了人家,可就不是灵石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徐暮见此,满意的一头,随口道:“你不必恐慌,如果能远离坊市,也恰恰正合我意,你继续赶车就是了!”
其实徐暮也知道灵车夫的那心思。不管是在坊市之中,还是远离喧嚣的居所,只要一个隔音法术,环境都是一样的。而对方的意思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也好多挣几块灵石罢了!
但好在徐暮也是刚好想远离坊市,毕竟如果处在坊市那种人堆之中,与各道修士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会出什么披露,是故还不如车夫所的,远离闹市最好。
想到这里,徐暮环视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寂静无人,偶尔也只会有几辆灵车互相驰过,也没在意,于是暗暗闭上双眼,享受着少有的片刻安详。
而就在徐暮身处在三不管这座巨城中的时候,六道修士,甚至来自于神州各处的先行修士,已经紧锣密鼓的计划着rì后在东南绝地,甚至于三不管地界,海量搜捕徐暮的打算。
…
‘三不管’众多一等一的大势力中,赫然以‘訾杀宗’和‘乱相府’为首,前者是有着三不管地界,第一修士程明驻足的泱泱大宗,而后者则是元婴修士最多,执掌整个城池运行的首席势力。
可就是这两个三不管地界持牛耳的宗门势力,此刻居然都齐聚一堂,洋洋洒洒近十人,竟然无一不是元婴修士的存在。
这些人中,有一半的修士身着奇装异服,样貌古怪,皮肤黝黑无比,有的人更是袒胸露rǔ,肆无忌惮。
其中一名妙龄女子,眉梢处妩媚动人,腰间裸露,身材火辣,脖颈处更是有条七寸蛇,不时游走,不出的诡异。
“袁府主,程道友,此番我们万兽山庄和五毒教联袂前来,唐突之罪还请两位道友不要怪罪才好。”那名妙龄女子细语绵绵,率先开口道。
而少女对面,一名身着棕sè长袍之人,与身边二人对望一眼后,就含笑开口道:“余仙子这是得哪里话!我兄弟三人能在这三不管的地界创下乱相府这番基业,想来还是多靠当年几位道友的相助之恩。如今几位道友大驾光临,袁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敢怪罪?”
那少女俨然一笑,就又听对面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冷哼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余仙子找程某来,不是看仙子和袁兄几人叙旧的?余仙子有话不妨直!”
少女见对方冲撞自己,也不介意,含笑冲不远处一名身穿绿袍的女子道:“韩道友,盅灵蛊可曾带来了吗?”
那名身穿绿袍的女子,四周宽大的绿袍遮掩住身形,张口沙哑异常,闻言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绿sè的破旧盒子,枯如鸡皮的手掌颤抖着的将盒盖打开,刹那间飘散出一股极为清新的味道,飘散在四周。
众人闻到味道,不禁站起身来,一名乱相府的元婴修士抬眼一望,只见盒中有着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大的白sè长虫,细眼一望,竟然有不下数百只的样子。
“这是…”
“这就是五毒教十大秘法之一的盅灵蛊,此虫四周飘向暗许,虽然实力平平,连普通的飞剑都抵御不了,与寻常的蛊虫没什么区别。可一旦将此虫植入修士脑部,除非他有金丹期的修为,否则生死也不过是在蛊主一念之间罢了!”
那袁姓修士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道:“没想到这就是盅灵蛊。相传此蛊杀修士于千里之外,并且蚕食神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它的折磨,而且素来以修士的神识为食,歹毒异常啊!”
“嘿嘿,原来袁府主也听过他的名头!如此的话,不知几位道友意下如何啊?”那名姓韩的女子闻言,沙哑异常的笑道。
袁姓修士身旁的两名乱相府修士互望了一眼,齐齐问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那少女闻言,笑着接口道:“两位道友不必惊奇,想来我们此番前来的意图,几位道友也是清楚的!明人不暗话,我们着急到此,就是接到了参与东部大战的同门传讯,希望我们可以从西南宗门赶来,以期在六道之前,先人一步的在东南绝地博弈一把,看能否找天命之人。”
“可六道为防万一,大批留守宗门的六道修士都已经在神州各处搜捕天命之人,甚至连靠海的边境也围得水泄不通,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再带到这里,所以迫不得已,妹只得向几位东道主求援了!”
“哼,这求援我们自会进些地主之谊!只是这些和毒王教的盅灵蛊有什么关系?程明愚笨,还请余仙子赐教!”
“嘿嘿,盅灵蛊身为我五毒教秘法之一,自然不只会有一些外界传闻的那神通了。此蛊杀人于万里之外尚属其次,而正如刚刚那位道友所讲的,此蛊以神识为食,仿若一个搜魂控人的利器,只要几位道友肯联手相助,让老身的盅灵蛊蚕食此城的修士神识,不怕得不出那人的下落!”
此言语出,除了那几名万兽山庄和五毒教的修士外,乱相府的袁姓修士和訾杀宗的程明都是面sè铁青。
“哼,盅灵蛊出,哪个修士还能活命?更何况还要赌上满城修士的xìng命,此法万万不可行!”程明冷哼一声的道。
“嘿嘿,老身也没有让贵城所有修士都被此蛊蚕食,想来那畜生也不过是筑基修为,纵然天命临身,也左不过金丹之下,所以即使要损伤修士的xìng命,也不过是贵城的筑基修士罢了!并且几大宗门的修士也不必探查,想来一些门派的修士和那些无关紧要的散修,程道友应该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