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徐暮扬手一道法术,红楼四周顿时变得雪花漫天,极为美丽。
这一手法术,自然不是什么高难的法术,在乱雪峰众多的传承法术中,也不过是入门的伎俩,可就是这简单的一手,却委实让在场众人纷纷不自觉的为徐暮让出一条路来。
要知道,修道界的各个宗门,每家都有着自己特立独行的标志,例如乱雪峰的雪花之术、血心池的‘参天浴血,生机全无’、天魔宫的噬魂幡、甚至东楚帝州皇族的红衣黄玉、都是彰显身份的一种标志。
而徐暮的这一手法术,就赫然是乱雪峰弟子出门在外时彰显身份而用的一手法术,虽然极为简单,但在整个东楚可谓是独一无二,仅此一家。
“乱雪峰…你是乱雪峰的人!”淮yīn子喃喃自语后,就极为震惊的喊了出来。
要知道,乱雪峰身为东楚第一大宗门,实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单单就是金丹修士的数量,连五大家族都要望洋兴叹,更何况其下的筑基修士更是数以百计。
如果乱雪峰算是东楚的一流宗门,那大迟郡林家,也就是二流货sè,而且是二流靠后的那种。
一旁的司马先生望着漫天的雪花,仍然不确定的问道:“淮yīn子道友,你可看清了?近几rì传闻乱雪峰的人已经全部前往西边的尘雨国了,怎么还会有人留下?莫不是假冒的不成?”
“贫道早些年曾结识过一位乱雪峰的筑基修士,乱雪峰的独门法术自然是不会认错的!哎,老夫早该想到,能如此年轻就有此等修为的人,必然是大宗门出身,也只有乱雪峰这等宗门,才会让一名筑基弟子身怀如此阶法器!”淮yīn子谓然一叹道。
“怎么,两位道友还有贵干不成?”徐暮虽已走到外面,但里面的声音却是听得真切。
“适才是在家鲁莽,不知道友乃是乱雪峰的高足,实在多有得罪,还望道友海涵!”司马先生突然口风一转,面露笑容的对徐暮抱拳道。
徐暮没有理会司马先生的转变,环视了一眼四周窃窃私语的围观众人,然后一个闪身,就走到吕岳身旁,开口道:“吕大哥,走了!”
吕岳见徐暮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心惊不已,但他素来桀骜不驯,望着身后干瞪眼的众人,大笑一声后,就一推眼前目瞪口呆的厮,往红楼的另一处方向走去。
淮yīn子注视着徐暮离去的背影,谓然一叹后,就将林家少主抱起,冲司马先生道:“这位道友,林家少主伤的不轻,我还需要返还林家交代此事,就先失陪了!”罢,抱着林家少主,两名仆从也是紧接着向楼下走去。
司马先生却嘿嘿一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乱雪峰。”
而此刻身为红楼地主的总管,在瞧见漫天的雪花后,也是摇手冲一名厮吩咐道:“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姐!”
紧接着,这名红楼总管,就一换笑脸,满脸和善的向人群中走去。
直到半盏茶后,围绕在雅间周围的一些权贵之人,才极为不甘心的纷纷散去。
而整间红楼,却更如往常一般,仿佛丝毫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一幕一般。
“两位客官,这是咱们红楼的主厨亲自掌勺为两位客官做的菜,两位客官尝尝,可还满意?”厮在一旁殷勤的笑着道。
徐暮端坐在一间颇为富丽堂皇的雅间内,四周赫然是一些古玩玉器,绫罗绸缎,就连吃饭用的家伙,都是金杯银筷,极为的奢华。
经过刚才闹的那么一出,徐暮显现出比之林家还要势大的身份地位后,自然有一些权贵之人想要攀龙附凤,巴结一二,所以徐暮和吕岳二人,不胜其烦下,也不能再在外面饮酒消遣,只得转入屋内。
但也好在这些人素来审时度势,察言观sè的本事更是极为娴熟,在见到徐暮二人进入雅间之后,知道徐暮不想被打扰,所以也颇为识趣的等在外面,让‘仙家’息怒。
“嘿嘿,这菜还真是不错,只是你刚才不是劝我兄弟二人早离开嘛,现在怎么改口风了?”吕岳喝的高兴,开玩笑的道。
“您瞧,这事您怎么还记得啊,的刚才不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您二位居然是林家都不敢得罪的主,所以才好言相劝么!到底也是为了两位客官着想,您就大人不记人过,别跟的计较了!”厮吓的一身冷汗,急忙开口道。
“哈哈,我大哥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他真的跟你计较,还会让你在这里服侍我们吗?喏,这是二百两银票,你出去给我买几身合适的衣裳,剩下的就当是你的赏钱!”徐暮从储蓄口袋中拿出二百两的银票递给厮。
厮见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眼前这位客官都能平白无故的让酒楼下雪,变银票还不是菜一碟?
“客官,您是要什么样的衣服?是城中锦翠轩的呢,还是陵容居的?是要金丝银线的,还是天蚕编织的?”店二一股脑的将大迟郡有名的衣店全部了出来。
“随随便便买几套干净的衣服,普通的就成,诺,跟他的差不多就行!”罢,一指吕岳身上穿的布衣。
“是,的这就去办。”
厮一声兴奋,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虽然他不晓得徐暮这种有钱人为何穿着如此朴素,但他却明白,徐暮买的衣服越便宜,那剩下的赏钱就越多。
当然,他还没有胆子随随便便找几个地摊货就拿回来糊弄徐暮!
吕岳望着厮背后的身影,突然转首冲徐暮问道:“徐兄弟,刚才明明已经教训了那姓林的子和淮yīn子,为何出来之时还要用上乱雪峰的法术彰显身份,毕竟如果这事传了出去,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你的!”
“吕大哥有所不知,林家的势力虽然只在大迟郡称王称霸,但好歹也算是一方势力,此间事了后,虽然我会立马离开东楚,但如果他们要报复,但却又没能找到我的话,必然将一腔怒火转到大哥头上!到时可就不妙了,所以我才会显现出乱雪峰的法术,让他们知道咱们身后的背景实力,熄灭了报复的心思,才能保大哥的平安!”徐暮坦言道。
“你大哥我是怕事的人吗,如果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那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哎,其实你也不必为我考虑的,毕竟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如此‘仇家’,没准还能激起我的向道之心,从而修为突飞猛进的!”
“更何况现在实乃悠悠乱世,纵然林家势大,但只要我潜心修炼,隐居山林,他们也未必能找得到我!”吕岳开口安慰道。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威慑一下他们为好,免得这些人又起什么鬼心思!”徐暮开口道。
“算了,不这些,明rì你我一别,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莫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罢,吕岳一举酒坛,冲身旁徐暮道。
徐暮见此,也是豪迈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正当二人饮酒之时,却不知道,徐暮在红楼的事情,早已惹人注意了。
“姐,事情就是这样!淮yīn子一眼认出那名少年的法术来历,并且认定那人出自乱雪峰!”厮隔着一帘屏风,冲里面的女子恭敬的道。
“乱雪峰?那名少年年纪若何?”里面一声倾国倾城的声音传了出来。
厮心神一震荡漾,但却丝毫不敢起什么歪脑筋,仍然低头道:“看样子不到二十岁,面目清秀!”
“哦?如此年轻就能有筑基的修为,看来也只有乱雪峰这等东楚大派才能培养得出来了!只是他如何折磨的林家少主,林家少主在出来之时又是什么状况?”
“回禀姐,的当时距离颇远,没有看清,只是那林家少主昏迷不醒,大汗淋漓,显然是痛昏了过去,别且周身上有着明显的勒痕,想来应该是被绳索捆绑所至!”
屏风后的女子闻言沉默不语,直到半盏茶后,厮才面sè古怪的从一件房门中走出。
“客官,你瞧,可还合身?”厮恭谨的站在一旁,看着刚刚沐浴完换上新衣的徐暮。
“乖乖,不怪人家来历不凡,换身衣服就真的不一样了,瞧瞧这气质,摇身一变就是个公子哥啊!”厮望着徐暮,心中感慨道。
“嗯,还不错,有劳你了!”徐暮看了眼身上穿的白sè紧身衣袍,虽然不如一些绫罗绸缎,但却也显得jīng神抖擞,干净利落。
“哪里的话,的…”
“砰砰砰!”不等厮完,就听见一声敲门声传来。
吕岳望着门外,不耐烦道:“你去开门,告诉那些人,如果再敢来烦我们兄弟俩,老子把他们全杀了!”
厮闻言吓得一激灵,紧忙跑去开门。
只见门开之时,却是一名厮打扮的二十多岁青年站在门口,往里面观望。
“诚哥,怎么是你啊?来此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成?”对面的厮,赫然是红楼主管眼前的红人。
“是这样,主管派我前来,是有要事要与里面的客人商谈!”那名厮开口道。
“两位客官…好,我这就进去通报!”厮一震犹豫后,就走了进去向徐暮二人了此事!
“管他们什么主管,不见不见!”吕岳喝着酒,粗声的喊道。
“罢了,到底是主人家,刚才又在人家的地方大打出手,还是给他几分面子吧!让他进来!”徐暮吩咐道。
厮闻言应了,就带着那人走进来。
那名厮瞧见两人,略微一躬身,开口道:“的见过两位客官,刚才酒楼之事,扫了两位客官的雅兴,实在抱歉!所以我家主子特意请两位客官一叙赔罪,还请两位各管移驾红楼六层,赏个薄面!”
“六层?”吕岳好奇道。
吕岳身旁的厮解释道:“红楼的六层是从不对外接客的,也只有本楼宴请的客人才能有资格到第六层,相传当年敬亲王来此都没有上六层,两位客官真可谓是我们红楼的贵客啊!”
吕岳颇为好奇,望了眼徐暮,谁知徐暮道:“回禀你家主子,他宴请之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再耽搁时间,所以改rì有机会,定当登门致谢!”
那厮听闻此言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神sè淡定的道。
“如果主人是徐公子故人的话,是否能屈尊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