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回到上郡了
漆黑寒冷的夜晚,寂静而清凉的暮色响起了“呼呼”的狂风,听起来犹如人在哭泣一般,让人心头发颤。
飘落的雪花也下得越来越大了,依稀可见那原本已经清扫干净的路面上,又堆积了一片银白色的雪了。
王瑕百无聊赖的躺在床榻上怎么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想的都是那傲雪独开的梅花。
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雪的声音,她下意思地想去瞧瞧那梅花是否还在。
素手轻推开窗户,一阵狂风吹来,骤然将她吹得浑身一颤。
风一吹,冷的她直哆嗦,王瑕立即裹紧身上的被子,抬眼向窗外望去,除了银白色的雪却什么看不到。
王瑕不免有些情绪低落,不过想到现在已是夜间了,看不到也是自然的。
“阿嚏!”王瑕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见外间的风雪着实太大,又时不时的就是一阵寒风袭来,王瑕抿了抿冻得有点发乌的嘴唇,抬手就将窗户直接关了。
翌日
悯若和落霜两人一同站在屋檐下,搓了搓双手,哈了哈气,悯若边抖身上的雪边说道:“这天气可真冷。”
待她们将身上的雪抖落完后,才一前一后的进门了。
一进门,悯若便上前服侍王妃起身,边笑道:“奴先前和落霜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梅花又开了好多,树上全是盛开的梅花,红颜中夹杂着雪,可好看啦!”
似乎为了确认那盛开的梅花甚是好看,她又转头对落霜道:“落霜,是不是很好看呀?”
此时落霜正在整理床铺,听到悯若的话,浅浅一笑,见王妃看过了,起身行礼,道:“禀王妃,的确如悯若所说,甚美!”
王瑕淡淡地将目光落霜身上不过会儿便移开了,相较于与悯若一同长大的情分,这个后来的落霜,王瑕也不怎么关注。
这一次倒是经悯若提醒,王瑕才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嗯,倒是个长相标致的人儿。
落霜是在她来到濮阳县住到将军后,芷兰特地调教了一位性格沉稳的侍女来服侍她的。
从落霜来到她的身边来看,落霜的确如芷兰所说,沉稳话少,不似悯若活泼话多。
王瑕接过悯若手中的手炉,抱着暖了暖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等会儿本宫要去见兄长,悯若你可要去?”
“啊!”
悯若诧异的抬头,惊惶的将头摇摆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悯若张口就是拒绝,“奴想起来了,今早姑姑吩咐了奴亲自给您熬药,所以还是让落霜去吧。”
说着,悯若一把拉过站在旁边的落霜,被拉过的落霜不甚明白的看了一眼悯若。
姑姑,今早什么时候说的?
不过那一眼转瞬间就消失了,很快落霜就带着心中的疑问,面色沉稳平静的站着那里。
闻言,王瑕也只是轻轻一笑,知道悯若这是在拒绝去那里,她也不强求。
上将军王离一般将将军府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了。
上将军的书房距离梅苑也就路过两个个回廊的距离就到了。
王瑕带着侍女落霜站在书房门外,问道:“可是上将军还在忙?你且前去禀告一声,若上将军此时不便相见,本宫就不打扰了。”
“诺!”
不待王瑕多等,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高大威猛黝黑的男子,男子一见到她站在外面,就走到她的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怎得过来了?”
从上将军王离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一刻,落霜的腿脚就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悯若为何拒绝前来前院上将军的书房了。
因为来了,就得面对上将军。
王离也不管她身后侍女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与他无关。
王离替她拢了拢斗篷,又摸了摸她的手炉暖不暖和,这才开口责备道:“这路上这么冷,有什么事你直接让人来找我就是了,何苦你亲自来这一遭。”
听着兄长责备的语气,王瑕心里暖暖的,“我知道兄长是担忧阿妹,可是一直在房里待着,阿妹也会闷的,只是一小段路而已,不碍事的。”
闻言,王离摇了摇头,她这性子最是执拗的,祖父、父亲、自己也都不是执拗的人,不过这点倒是有点像母亲的性子。
听闻当初母亲为了等父亲,那是谁的劝也不听,非要嫁给父亲不可。
将她带进了书房后,王离马上让人去备好碳火,又重新给她换了一个刚刚装好的手炉。
因着在她来时,书房里未曾加上碳火,是以王离又将她的斗篷重新换上了自己的斗篷。
这是一个典型的标准的好兄长模样,妹控。
安置好妹妹后,他才坐在几案处,向她问道:“说吧,什么事?”
王离一向都是不拖泥带水的性子,喜欢简单明了,虽然直接了点,但是可以不费任何点时间与精力。
这点,王瑕都是知道的,因此她也直接说了:“我想回上郡!”
“你要回上郡?”王离耳力好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真的?”
王瑕对上兄长的视线,重重的点了个头,应了声“嗯!”。
“为何?”
许是知道兄长会问这个问题,明媚的目光看着兄长,反问道:“兄长爱嫂嫂吗?”
她明媚的目光看得王离有些刺眼,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王离沉浸了良久,这个问题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爱还是不爱,这个问题他或许重来都没有想过。
见兄长思虑了良久,依旧给不出答案的王瑕,浅浅一笑,淡淡的开口道:“兄长不爱嫂嫂对吗?”
“你对嫂嫂是敬重,可是你不爱她,这么多年了,你也从未想过要将她们母子接到濮阳来,对吗?
还有在濮阳里关于你与醉梦楼的花影姑娘的传闻,嫂嫂她远在咸阳,她不知道是不是!”
王离此刻面色沉浸的坐在位置上,有些不甚在意说着喝着酒:“大丈夫立身于功业,爱与不爱那不过是你们小女儿想法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