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两人是怎么挂到水晶灯上的。因为众人只是听到了声音,跟着一抬头,俩人就已经稳稳的挂在了上面。
罗光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又狠狠的吞了一大口吐沫。他那颗本就悬着的心,已经完全的到了嗓子眼。眼前的少年太诡异了,以至于他第一次体验到害怕的滋味。
罗光虽然没有看到阿大阿二是怎么挂在水晶灯上的,但他可以肯定,这一定跟少年脱不了关系。罗光目光紧紧的盯着陆飞,尽量平息着心底自己的呼吸。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罗光冷哼一声。
“错。”陆飞朝着罗光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的摆了摆,“不是两下子,是很多下子。”
柳诗诗一翻白眼,差点没晕死过去,陆飞还真是不知谦虚!
“总经理,揍他们,狠狠的揍他们。”徐洋已经看的热血沸腾了,心中对陆飞的敬仰,那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第一次感觉到荣幸,陆飞能做他的上司,那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们总经理怎么这么厉害?”肖静惊叹的看向陆飞,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那是,我们总经理那可真是文武双全。我都佩服死了。”徐洋回话里满是自豪。
“罗光,束手就擒吧。”冷月目光冷冷的看向罗光。
“老子还没输呢。”罗光咆哮的看向陆飞,“老子就不信你能快的过弓箭。”
罗光说完一挥手,哗啦一下,整整一排手持弓弩的打手全都往前迈了一步,训练有素的把弓箭就搭载在了弓弩上。
柳诗诗那原本绯红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这么多弓弩手,万箭齐发,陆飞腹背受敌,那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罗光,你最好想清楚了。”冷月紧张的看向罗光身前的弓弩手,“你一旦杀了我们,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看着冷月和柳诗诗难堪的表情,罗光心底一阵舒爽,“老子手里可不止你们这几条人命,即便放了你们,老子同样没有回头的余地。相反,杀了你们,才是我最最正确的选择。”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罗光狠瞪陆飞一眼,“你特么要是再能躲过这弓箭手,老子就喊你大爷。”
“说话算数哦。”陆飞嘻嘻一笑,脸上丝毫看不到一丝惧色。
“你小子倒是挺能装逼,好,我就让你装个够。”罗光说完,猛地把手举了起来。
“光哥,不要,不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罗光的耳朵。
只是罗光遍寻声音,却依旧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大哥,你看,那不是陈总吗?”罗光身旁的一个手下,惊恐的指着陆飞身前血肉模糊的行尸。
“陈,陈鹏?”罗光瞪大眼,差点没有吓晕死过去。
“光哥,是我,真的是我。”陈鹏说话间,还在不住的在陆飞身前转圈。那凝固成血块的血液,都变成了赤红色。而在那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处,还有殷红的血液不住的往外流出。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这小子弄的吧?”罗光深吸一口气,偷偷的瞄了一眼陆飞,只觉得一阵凉意贯穿脚底。
“光哥,你先别问了。”陈鹏就差哭出来了,“光哥,你给我一个面子吧。千万不能杀陆飞,千万不能杀他啊。”
“你小子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了?”罗光不满的看向陈鹏,“这小子来海天盛宴闹事不说,还把你打成这样,你特么还向着他?”
“光哥,你要是干掉他。我也活不成了。”陈鹏转着圈,不住的哀嚎道:“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吃里爬外的东西。”罗光狠瞪了一眼陈鹏,“给我老子滚一边去,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光哥,求求你,放过陆飞。”陈鹏再次哀嚎道。
“别废话。”罗光一瞪眼,“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挪开,老子连你这个叛徒一块弄死。”
“光哥,你……”陈鹏为难的看向陆飞。心底却在挣扎着选择,如果他让开了,罗光万箭齐发,陆飞死了,那他还是要死。如果他不让开,那就陪着陆飞一起死了。人在活着的时候,可以豪言壮语,把生死看的很淡。可一旦要真的接近死亡的时候,又把生看到弥足珍贵。思前想后,陈鹏还是愿意多活一会。他颤抖着身躯,从陆飞身前挪了过去。
“哈哈,陈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罗光讪笑道:“老子特么以前还敬重你是一条好汉,却原来你也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陈鹏咬着牙,没有反驳。因为他的反驳没有任何意义,罗光说的很对,现在他就是贪生怕死。
“小子,你特么现在要是跪在老子面前给老子磕个头,老子倒是可以考虑让你身上少穿几个洞。怎么样?”罗光嘲弄的笑道。
“这个主意不错。”陆飞嘻嘻一笑,“你要是现在跪在我面前磕头,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
“你特么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狂妄。”罗光暴跳如雷,陆飞的表现让他抓狂。在以往,那些即将死去的对手,不都是在哭着喊着哀嚎的求着自己放了他们吗?陆飞倒是好,现在这个点,竟然还敢威胁他。
“你可真够墨迹的。”陆飞不满的撇撇嘴,“你说你到底是射还是不射呢?你要是不射,你就告诉大家一声嘛。大家也好放松放松。你这样搞,大家的胳膊都举疼了,要是一会方向一错,都射到你身上,你可怎么办?”
“好,好。”罗光脸上青筋暴漏,“既然你这么想去见阎王,那老子就成全你!”
“来吧。”陆飞手一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给我弄死他!”光头猛地一挥手。
数十名弓弩手,猛地扣下了手中的扳机,那拉在最顶端弦上的箭,嗖的一下朝着陆飞直愣愣的射了过来。
“神经病!”柳诗诗哽咽的吼了一声,眼泪瞬间如同断了线的桌子,立刻就伤心的流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