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家族超脱于尘世之外,整个华夏名义上是个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但实际上却是被1个守护家族所掌控。
守护家族不会去干涉华夏的政务,他们仅仅只是派出自己的附属家族作为自己的代言人共同管理华夏。
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华夏民众并不知情,李省长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因为他就是守护家族的排出的附属家族。
虽然说十二守护家族之间勾心斗角矛盾重重,即使附属家族也存在着激烈的争斗。
但是表面上谁也不愿背上挑起争斗的责任,一切争斗都在私底下波涛汹涌的进行。
一想到这些,李省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王局长,在接小神医和罗浩的路上他们有没有谈论起我的病情?有没有这种可能?我的病情根本就不是小神医看出来的,而是罗浩告诉他的?”
一牵扯到守护家族之间的争斗,李省长就不能够不慎重考虑。
“这个,这个嘛,他俩在来的路上一直窃窃私语,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王局长思索了片刻后作出了答复。
“这么说来罗浩昨天来找我是别有用心喽,是他故意设的局?先借我病重之机鼓吹云峰的医术,好拉我下水去干涉云峰的官司?”
李省长脸色冰冷,眼神中带满了怒意。
“老伴,罗浩的为人你该很清楚,他绝不会信口雌黄,小神医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一会等他开出药方不就清楚了吗?罗浩和我们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随意猜测啊。”
徐院长看到老伴脸色不善顿时有些心急,连忙开口劝阻。
“夫人啊,这事可关系着大局我不能加倍小心,这样吧,等小神医开出药方就把他送回天北市拘留所,至于要不要去干涉那场官司,等试过药方再说。”
李省长犹豫了片刻做出了最终决定。
徐院长和王局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后,默许了李省长的决定。
书房之中,云峰疑惑的看着老院长罗浩,他脸上带满了狐疑,急切的想要知道老院长刚才为何不让自己说出治疗方案。
罗浩苦笑着摇起了头,他按着云峰的肩膀将云峰按坐在靠椅之上连声叹气。
“小峰啊,事到如今你也该对社会的复杂有初步的了解了吧。根据路上你的陈述,这场官司分明就是赵飞在布局害你。”
“是啊,这一点我早就想明白了,可这和给李省长看病有什么关系?”
云峰苦恼的挠起了头,老院长的话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关系,你能不能摆脱这个官司和给李省长看病有很大的关系。”
老院长罗浩神情变得极其严肃,直盯盯的盯住了云峰的双眼。
“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公道存在吗?真的能清者自清吗?你错了,这世道是钱和权的天下,掌权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老院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云峰听得云里雾里,直接泛起了急。
“你仔细听我说,赵飞的后台很硬有权有势,他的叔叔是天北市市长,他的父亲又是赵氏企业集团的总裁,在天北市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要是铁了心诬陷你,你拿什么和他抗争?”
老院长严厉的提问令云峰脸色一僵,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无言以对。
“是,你也不是没有半点后台,你未来的岳父是天北市首富,他要是竭尽全力保你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可是他会不会为了你不顾一切?”
老院长再次开口发文,问的云峰哑口无言。
“小峰啊,商人逐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的岳父也必定是这样,肯定不会为你和赵家撕破脸面,那你该何去何从?难道只能带满了憋屈被关入大牢吗?”
“这个,这个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豁出去了,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我就绝地反击来一个鱼死网破!”
云峰腾地站起了身,眼神冰冷而决绝。
“胡闹,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动动你的脑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的转机就在李省长身上。”
老院长罗浩气恼的敲起了云峰的脑门。
“啊?李省长?我明白了,你是说我治好了李省长的病,他就会报恩为我出头?”
云峰恍然大悟,眼中闪动起兴奋的光芒。
“幼稚,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哪里会有知恩图报的美德?他们眼中还有利益,只有交易!”
老院长气愤的把云峰的脑袋敲的嘣嘣直响。
“交易?知恩图报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准则吗?老院长,我被你绕糊涂了……”
看着云峰纠结的模样,老院长忍不住连连叹气。
“其实处世之道就好像人的身体器官一个样,只有相互依存相互辅助才是个完整的整体,他们能和平共处是因为什么?”
老院长皱了皱眉头,做出了自认为云峰容易理解的比喻。
“为什么?他们本来就是个整体,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
云峰显然没有理解老院长的良苦用心。
“你,你就是个傻瓜蛋,我问你,要是你的腿受伤坏死,它的存在会威胁到整个身体的生死存亡,你的脑袋会做出什么决定?”
老院长急的抓耳挠腮,再次引导起云峰。
“坏死?要真的是彻底治不好的话,也只能做截肢手术了啊。”
“对嘛,就是这个道理,为什么要舍弃原本不可缺少的腿呢?是因为他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它的存在对别的器官构成了威胁。”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老院长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得到这个答案的过程实在有些艰难……
“人的身体如此,人和人相处更是如此,甚至比身体内部更加残酷,你能否存在,能否混得风生水起,这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你对别人的价值,是不是不可或缺。”
老院长循循善诱,以往对于云峰心思的纯净很是欣赏,可眼下却有了浓浓的悲哀和担心,对云峰以后的生存能力有了万分担忧。
“我懂了,老院长你之所以阻拦我说出治疗的药方,就是让我留有底牌,只要李省长想要彻底治好自己的病,就需要我好好活着。一旦把药方说出去了,我对他就没有用了,他就不会帮我了,是不是这样?”
云峰一点都不傻,之所以一时半会无法理解理解老院长的良苦用心,是因为他对人情世故和世道的险恶缺乏了解。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孺子可教,哈哈哈……”
云峰的领悟令老院长罗浩乐得合不拢嘴,他忍住笑意再次教导起了云峰。
“小峰啊,你一定要记住,任何时候都要留有底牌,只有这样你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一切危机。”
云峰眼中满含感激,对着老院长连连点头,此时的他感慨万千。
“有些人只需一面之缘就能成为你的挚友恩师,就好比老院长罗浩。而有些人却因为自己的心肠歹毒,对毫无纠葛的他人下死手,赵飞那混蛋就是这样。这世道真的太复杂了,我要加倍小心才成。”
此时的云峰充分理解了老院长的意思,他深思了片刻提起笔“刷刷刷”写起了药方。
写完以后,他将药方双手递给了老院长,随后做起了解释。
“这个药方是消除李省长浑身的疼痛,稳住病情不让病情恶化。”
看着药方听着云峰的解释,老院长满意的点起了头。
“不错,就该这样。”
两人相视一下,拉开书房的房门快步走进了李省长所在的卧室。
“李省长,这是我们研究出来的药方,这药方只需连服三次便能消除浑身疼痛稳定病情,等病情稳定后,我再给你诊断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云峰将药方递给李省长,默默地退到了罗浩的身边。
“有劳了,有劳小神医了,你看我现在卧床不起实在有些招待不周,这样吧,我叫王局长先送你们回去,改日再登门道谢……”
李省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装起了糊涂开口送客。
“你好好养病,先试试药方的疗效再说。”
云峰忍不住看了罗浩一眼,对老院长刚才的论断彻底信服。
“看样子李省长这个老狐狸知道了我的官司,一拿到药方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哼哼,想过河拆桥?咱们走着瞧。”
云峰和罗浩简单告别了一下后,转身走出了李省长的家人,王局长紧随其后。
三个人上个车,轿车很快驶出了政府家属区。
李省长家中,徐院长此时一拨通了电话连夜叫医院按照药方送来中药。
她挂了电话后来到了李省长的床前欲言又止。
“老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简直是过河拆桥啊,小神医为你开出了药方,你却对他的困境不管不问,这样可以吗?”
“妇人之仁,难道你叫我为了一个药方去得罪赵家?小神医的救命之恩我心领了,但是也只能记在心里,默默感激……”
老院长罗浩的眼神很准,身居高位的人果然满脑子只有交易,眼里只有利害冲突,想让他们知恩图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今李省长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证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