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坏笑着抡起了拳头,一拳砸中了冯剑的小腹,砸的小肚子直接凹了下去,砸的冯剑发出一声惨叫,喷出了一股热血。
喷血的同时,他双手捂着了小腹弓起了身子,整个人弯成了一只大虾。
云峰一拳砸下,随后便开始了挤压排挤,从冯剑的小腹开始,一直延续到胸口。
因为他的如此动作,冯剑连连吐了几口鲜血,鲜血喷了云峰一脸一头,他的身上更是鲜血淋漓。
冯剑惨叫连连,再吐出最后一口血后,感觉到气息顺畅,全身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
这个意外地发现令冯剑惊诧万分,原本举起的拳头,带着满腔怨念准备砸向云峰拳头,突兀的停了下来,显然是陷入了犹豫和纠结。
冯剑并不是个糊涂人,作为当事人他有着清晰的感受,心里也有了模模糊糊的判断。
“这里面有些古怪,云峰这小子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使坏,虽说把我砸得不轻,可是却没有伤到我,反而使我吐出淤血,可是用得着砸的这么狠吗?就算非砸不可,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这一惊一乍的太他娘的突然了吧……”
心里有了判断,冯剑看向云峰的眼神也因此变得有些纠结。
在他看清楚云峰脸上的坏笑后,心里的判断开始了动摇。
“这小子就是在使坏,是有意在折腾我,那些治疗效果分明是误打误撞折腾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这个一脑子坏水的小白脸,太他妈可恨了,我饶不了你……”
云峰坏坏的表情误导了冯剑,让他气的咬牙切齿,直接弹出双手掐向了云峰的喉咙。
“你个黑心的小白脸,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这个黑心黑肝的混蛋……”
冯剑一弯腰扑向了云峰,双手不由分说的掐向了云峰的脖子。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动作迟钝了很多,挣扎了好半天才掐中云峰的脖子,还没等他发力,就听到了云峰充满戏虐的声音。
“真这么恨我?恨不得掐死我?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遇到了白眼狼就注定要倒大霉滴,话说我能不能请你暂缓一下,晚一点再来掐我,看看你的胸口,我可是正在给你针灸,要是稍一手抖扎中了心脏,嗯嗯,那可怨不得我,自作孽不可活啊……”
云峰翘着嘴角,一脸的从容淡定,对于扼住脖子的那双大手,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他就这么笑嘻嘻的看着,看着冯剑气的扭曲的脸,不紧不慢的发了话。
听到了云峰的所说,冯剑疑惑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随即就看到了几根银针已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另一根银针被云峰握在手里,针尖已扎进了左胸心脏的位置,要是稍有差池,必定会扎穿心脏,那样的话,死亡是唯一的结局。
冯剑毛了,被惊出了一头冷汗,此时此刻,他如同被定了身一般,一动不动。
他怕了,生怕云峰一个手抖就用错了力道失去了准头。
力道要是大一点,自己的心脏铁定被刺穿,他必死无疑。
要是准头偏一点,刺中了主动脉,结果也好不到哪去,一样会喷火而亡。
看清了眼前的形式,冯剑呆立当场,此时的他显然是骑虎难下,不知道是该接着掐还是该松手放开云峰的脖子。
冯剑进退两难,苦苦的保持着掐脖子的姿势,却不敢用任何力道,此情此景,与其说是生死相搏,倒不如说是亲密接触更为合适。
冯剑的纠结很快得到了解脱,云峰一边下针,一边嘀嘀咕咕的开始了抱怨。
“哎,脖子那里怎么这么痒呢?冯剑大哥劳驾你一下,帮我挠挠,对对对,这力度刚刚好,左边,往左边一下,哎呀,不对不对,太过了,右边,再往右边……”
冯剑苦笑着听从了云峰的指令,如今小命攥在别人的手里,哪里敢有半点违背。
他遵从着云峰的指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开始了抓挠,动作轻柔连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绝对是个超级称职的痒痒挠。
此情此景令他浮想联翩,忍不住想起前面发生的事情,一想起自己也曾经闭着眼提出过同样的要求,想到自己竟然荒谬的把云锋当做了按摩女,还满口脏话呼来喝去,他的心里一阵阵发苦。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被人如此指使,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罢了罢了,说来说去都是我冒险在先,受了这么大委屈,砸我两拳也是应该的,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通了,到了此时冯剑彻底理清了头绪,对于云风再也没有丝毫的恨意,反而有着浓浓的愧疚。
带着这份愧疚,冯剑显得格外听话,专心听起了云峰的指挥,细心的开始了挠痒。
感受到了冯剑的变化,云峰自然也就加快了行针的速度,在接连刺中几处气血郁结的地方后,云峰拔除了所有的银针,擦拭干净后放回了针灸包了。
“冯剑大哥,你活动一下,看看是否活动自如,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
云峰此时没有了嬉闹之心,医生的本色彻底显现了出来。
冯剑一脸尴尬的收回了双手,他站起身提神聚气,随后拳脚生风打了一套拳法。
随着全身活动开来,冯剑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惊喜和震惊。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我胸口的老伤呢?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冯剑惊愕的加快了拳法的施展速度,他想要验证,验证这个猜测的正确性。
他胸口曾经受过重创,并且留下了极强的后遗症,一旦活动的太过激烈,胸口便如同被针扎一般,刺痛无比。
这成了他最大的心病,想想看,一个时时准备厮杀的佣兵,有了这样的毛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此丧失了一大半实力,意味着成为了累赘,成为了整个佣兵团的累赘。
这对于极其自傲的封建来说,那是个多么大的打击,使他饱受煎熬痛苦不堪,脾气也因此变得格外暴躁。
为了看好这个病,他曾经四处求医,不知道去过多少家医院。
国内的中医被他的几乎拜访了一个遍,国外有名的医院他都曾去过。
往往是带着满腔期望前去,得到的却是残酷的打击。
“你的这个伤紧挨着心脏,又处于众多血管中间,虽说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却异常顽固,只能慢慢调养,能不能恢复,只能看你的运气,说句实话,彻底恢复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是,哎,那机会极其渺茫……”
医生们的答复大同小异,告诉了他真实的病情,也同时断了他的念想。
在屡屡求医受挫后,冯剑彻底死心了,他知道这个伤极有可能会伴随他的一生,想要彻底治好,也只能期待着奇迹出现。
冯剑死心了,心灰意冷,从此后就显得格外消沉。
他认了命,服从了胡子大叔的安排,从此后再也没有出去执行过任务,只能在农庄担当守卫或是指导一下同伴的剑法。
这样的生活虽然轻松惬意,但是对一个天生热血,早已习惯了此处搏杀的他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个旧伤,他刚才的发挥才会这么时常,凭他的真实实力,云峰那所谓的“唐门霹雳弹”虽然很是刁钻,但是顶多让他手忙脚乱,决不至于轻易中招。
他能躲开,也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可悲催是,正当他运用身法准备躲避的同时,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两眼一黑陷入了停滞。
也正是因为这片刻的停滞,才错失了躲避的良机,被呼啸而来的小圆盾砸了个正着。
在那一刻,云峰也看出了端倪,所以才会花了很大心思开始了治疗,想方设法去治好冯剑的顽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