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跟谭进军在闹矛盾,感觉翅膀硬了可以飞了,于是我天天跑到战斗班去训练,不管他了。
我就是这样,不好好跟我说话,就别说我掉链子。反正宋国胜会说梁泽海,梁泽海会说谭进军,最后他还是得让我回到通讯室。
看在他们几张老脸对我不错的份上,勉为其难安守本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上战斗班了,毕竟这想法冒出来了。
我喜欢那种武状元的刺激,开始厌倦了文状元,天天对着这不会说话的文件,一点意思也没有。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原因,可以出去训练,不管是到街道上,还是到哪个学校,这都是一桩美事。
被关久了就是这样,要是再关一会,我估计看见猪我都喜欢,真的好久没看见猪了,每次骂都是绕过那个字。
更别说看见活生生的人,简直求之不得,而且能在学生面前一展自己风采,那是一种骄傲。
对面就是个老大的学校,标准的环形跑道,这样一群人在里面跑步,简直爽歪了。
不管男生女生都停下来花痴一般的看着我们,纪律部队打造出来的人到哪都是显眼的。
更别说老兵每次带我们出去总强调几句话: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言行,注意自己代表什么?
除了留下两名持枪的哨兵,其他人都跑去训练了,我们的安全始终在第一位。不敢保证在我们虚弱的时候有人过来冒犯,看着这阵势,识趣的都绕着走。
训练场上挥汗如雨,那绝对是男人士兵的一种诱惑,男生们幻想着自己有这身板,女生幻想着自己的贴身保镖就是这其中一个,都停下来了,忘记了自己正处于花季。
现在我已经没有对手了,老兵会“让”着我,兄弟们会给我加油,每次拿下第一成了我的目标,可惜第一的人事孤独的。
随着训练量日益加大,我的承受能力,耐力,爆发力得到的很大的提升,帕尔昝不行了,但他还是我的班长。
于是我多了个美誉:“跑不死的马”。很多时候倒是希望帕尔昝能多坚持一会,别那么快就不行了,很喜欢跟他奔跑时的那种快感,看着他掉下去,超越他。
“市区火灾!三车出动!”
对面院子里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作为新兵反应是迅速的,第一时间跑回中队。
横穿马路,不必打招呼,撞了我是他的事,而我们只管在一分钟之内车出营门,营区电监控是不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的。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小车来不及躲开我,直接对着我们过来了。
眼前全懵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一跃,直接从引擎盖上踩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
司机探出头来,看着我们这阵势,没有开骂,只是擦擦额头的汗,将车停在了路边。
“彭浩源!下次小心点!看车!伤着了没有?”
“没有!班长!放心,我没事!”
进入车库张猛就对着一顿训斥,刚才也把他吓的够呛,他带出去的队伍,伤了一个或者死了一个他担待不起。
老兵和新兵迅速着装好,等待着的驾驶员将车开出了营门。这种感觉才是当兵的感觉,汗如雨下却很踏实,为人民我们是勇士。
“建筑火灾!各战斗员做好战斗准备,有人员被困,警戒组注意周围动静!搜救组上楼疏散被困人员!供水组保持不间断供水!战斗班长带领战斗员灭火!”
梁泽海用车载设备向两车通报了警情,而我在想着今天是战斗员还是通讯员,但这会是通讯员。
我将手持台分发给兄弟们,保证事故现场通讯畅通是我首要的职责,但我想进火场。
“指导员!让彭浩源跟我上吧!”
张猛跟梁泽海提建议了,因为很多次我都跟老兵说马上就下战斗班了。其实这只是跟谭进军赌气说的,让老兵都知道我这一文员要当武将了。
现在感觉就是自己明明是男孩子的性格却投生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好不别扭,军人就该在第一线。
“你是战斗班长!交给你,但是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我们的人不能有损失,否则就撤你的职!”
“是!保证完成任务!小B,好好干,别给我丢脸啊!”
一边信誓旦旦的答应梁泽海,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说。
火场里就凭我敢拼敢闯,这里的老兵还是很乐意培养我的,很多次都是靠自己争取,他们不会逼我们。
但只有一号员才能当战斗班长,也只有一号员才能学到更多东西历练自己,同时也是最危险的。
领军打仗那是一件多刺激的事,说出去也光彩,今后俺再也不受这些窝囊气了。
我想的是这个,管理者与被管理者,被管理者都是收收器材什么的。
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不甘心做一个小兵,我还想当将军。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而我将要证明自己的崛起,心中的信念从来没有停止过。
到了事故现场,周围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起来,我们获得了特别通行证,狼牙阻车钉为我们打开了。
在市民们好奇的眼神中,战斗展开,各战斗小组进入战斗状态。警戒组由四人组成,端着枪控制着警戒带以内的范围。
穿过警察的层层封锁区,我和张猛携带着两盘水带上了楼,直奔冒烟的楼层。
六楼一路小跑就到了,兄弟们已经将水带干线铺设好,并挨家挨户叫门,防止有人被困。
看着张猛,面罩已经被热气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当中,我还是有点胆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战斗组!破门实施强攻灭火!报警人说已经断电,房间内没人,起火房间是厨房,注意安全!”
对讲机里传来梁泽海的声音,豆大的汗珠在这闷热的战斗服中打湿了我的背。
“动手!我掩护你!破门!”
张猛准备好水枪,似乎这门里马上就有一条火龙喷出来一般,而我的腿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试了很多方法,可这门就是纹丝不动,对于战斗很明显我经验不够,只能在这样的机会当中寻找经验。
“叫个人给我拿无齿锯上来!”
张猛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而我只能看着这道门发呆,等待着。
趁着这会功夫,我取下手套,摸在门上,一股灼热从手心传来。
“张班长!里面火势不小,门已经发烫了,拆不拆?”
“不拆门我们怎么进去?穿进去啊?”
带着面罩,他的声音像套上了个塑料袋,闷沉闷沉的。但他是班长,他的话就是命令,毕竟他比我经验多。
王奇拿上来无齿锯,我将它启动,“噌噌”的冒着黑烟,准备动手破门。
刚想下第一刀的时候,张猛制止了我,我的意思是在门上切三刀,呈一个三角状,这是特勤的老兵教我的。
“别这么切!门锁上一刀就行了,将锁芯切断!明白?”
“是!”
拉下面罩,戴上手套,加足油门,无齿锯已经等不及了。靠上门缝,火星四溅,将锯片一点点往里推,这东西切金属就像菜刀切豆腐。
几十秒后,锁芯被切断了,一股热浪迎面而来。我放下了无齿锯,准备开门进去,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嘶嘶嘶”
房间内穿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一阵大风在里面吹着,但不知道是什么。
“快撤!我们撤退!快!”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张猛丢下东西就跑,而我还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
“跑啊!快!”
这当是一种命令,我还去拿无齿锯,提着就跟着张猛一路颠簸往下跑。
“班长!我看不见!”
我对着他喊了一声,心里已经在发毛,他这样子吓到我了,似乎他看到了无比恐惧的东西。
张猛在楼梯的拐角处等着我,我像个瞎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加快步子,逃离这个地方。
楼梯上都是水带,而面罩里都是一层白雾,这样子下楼无非是找摔,但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乱的很。
“快!”
张猛也看不见,但这样的场面毕竟他经过,还是有老兵的样子,抓着扶手直接往下跳,但我还在慢慢的找路。
“砰!”
一声巨响,门口立刻喷出一个火球,就感觉后面给人推了一下,拌着水带一头栽了下去。
但头没有撞到墙上,而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原来是张猛一把抱住了我,但巨大的冲击力和身体的重量不是他能承受的。
脑袋一阵眩晕,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已经不清醒怎么回事了,只感觉张猛在挣扎。
“嗤!”
空气呼吸器不争气的坏了,对讲机里传来梁泽海咆哮的声音,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跟断了一样。
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有千军万马,眼睛里被不知名的液体充斥着,眼球似乎要爆裂开了。
“张班长!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被我压在身下的张猛,用几乎微弱的声音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心里害怕极了。
他动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轻轻的摇摇头,这个动作似乎这个时候特别艰难。
如果不是他,我早就一头栽到墙上了,而他的背被空呼顶着,这一下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至少因为他,我还清醒。
眼睛似乎想要慢慢闭上,好累好累,很想睡觉,脑子快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