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娜的办公室，位于莱恩福特总部大厦的第层，再往上一层，就是他的父亲，莱恩福特社社长的办公室。

这个神圣的地方，杜尚曾多次瞻仰过，但却是第一次进来。

以一种俯瞰天下的气势，坐落于城市之巅，作为这个时代仅有的几栋高楼之一，莱恩福特社的总部大楼总是能引起人们的敬畏之心。

记得路第一次见到这栋房子的时候，一种坐井观天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还有小正太黎恩，活生生把大厦门前的自动扶梯坐了四五遍才罢休。

杜尚一面回忆着往昔，一面和门口的保安提出了觐见伊莉娜阁下的要求。

也许是他穿得太随便了，保安盛气凌人地让他在警戒线外等待，用内部通讯器确认消息。过了一会儿，换了一副客气的脸谱过来，殷勤地将他引到总裁专用电梯，并亲自将他送了上去。

伊莉娜大小姐的办公室出人意料的简洁。

“伊莉娜，你的办公室虽然很大，但却很空，为什么不多弄一些东西进来装点下呢？”环顾着四壁空空的办公室，杜尚忍不住建议道。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不以使用这间办公室为奋斗目标，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要搬办公室了呢。”伊莉娜不以为然。

“嗯！”杜尚注意到伊莉娜脸上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表情。

“好了，赶紧说吧，什么东西能卖到100万只？要知道就算是导力灯，也得卖好一阵子的。”伊莉娜迫不及待地问。

“这东西有点特殊，如果能说服军方和警察作为常规设备装备的话，人手一只，马上就能销售到60万只。如果在民用中推广，需要一段时间，但如果形成风潮，则必须和通讯业相结合。”

杜尚把寻呼机的功能和应用大致讲给伊莉娜听。“利用现有技术，可以将指令即时直接传达到任意一层级。帝国未必舍得给每个军人配一只，但为了达到命令的有效传达，至少也要配备到最低级别的军官手中，才能形成有效的信息网络。不过，警察是机动性强的武装，如果要想达到有效联络，人手一只是必须的。此外，对于繁忙的商人来说，这也是必备的设施，比如可以定期传送证券交易所的交易信息。这样算一下，到一百万只不是问题。”

伊莉娜打断了杜尚的话。

“你还算少了一个买家，还应该算上全国各地的0万领邦军。”

私军！杜尚倒吸了一口气，拥有顽固地球记忆的他，完全没想起来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

伊莉娜把帐又重新算了一遍，满意地说：“只要打开军警市场，最少不会低于0万只的销量，这还只是国内。这玩意的生产成本大概是多少？”

杜尚挤挤眉毛：“只是最低端的接收设备，我想不会超过00米拉吧，如果使用最差的显示屏和外壳，100米拉都有可能。”

伊莉娜对这个成本很满意，又问道：“那我们应该卖多少一只？”

“900米拉到10000米拉之间。”

“多少？”伊莉娜被吓了一跳。“斯泰瑞，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这个问题，杜尚已经深思熟虑了。

“寻呼机是每天都要戴在身上的东西，除了收看信息的功能以外，它还必须具备装饰功能。以100米拉的成本做出来的黑壳方块，只能是装备给军队最低层的士兵。在城市的年轻人群中，要推出时尚年轻的款式，表面要做出时髦的反光，女性要做出时尚的卡通效果，男性需要刚健的亚光质感。有钱的商人，你不镶上宝石，卖个一两万米拉，人家简直都不好意思在社交场合拿出来看信息。至于像您这样的优雅淑女，当然要做得更精致，在日常携带物的设计上，装饰作用的成本必然要远远超过它的核心功能，才能满足人类的虚荣心。”

“嘶！”这次轮到伊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

把寻呼机搞成这么花哨的样式，杜尚自有理由。

塞姆里亚的流行风格可不像地球那么简洁，受到七耀的影响，这里的人们对于颜色的挑选也是习惯于鲜亮活泼，男女均是如此。

街头上，像杜尚这样习惯于穿一身黑衣的人，常常被误认为‘混社会’的不良分子。做成模驮骡拉的大黑小黑那种古板货，大概除了一些文稳重的老年人之外，不会有人喜欢。

伊莉娜把杜尚的理念一代入，预估利润立即翻上去数倍，笑得合不拢嘴。她罕见地用商洽的口吻问：“那我们的合作方式，你觉得哪种方法比较合适呢？”

御姐，这次你终于没有用施舍的语气说‘最多只能给你10%’了，这真是巨大的进步！

一时间，杜尚觉得热泪盈眶。

他把已经想好的腹稿抛了出来：

“军队特供机型，由莱恩福特社来统一生产和销售，分为军官款和士兵款，我作为产品设计者，收取5%的利润作为授权费用，或者您提前给一笔费用买断也行。

在民用产品上，我计划将产品分为三个档次：由绿叶社生产年轻实惠机型型，由莱恩福特社生产高端商务机型和豪华型，此外，由魔法珠宝品牌百达翡丽来为它设计限量珠宝版。通过三个不同性质的品牌来进行多方包装，实现对不同人群的吸引。

此外，我们还需要找一家专门负责通讯的企业来进行合作，在全国各地搭建寻呼台，哪怕是需要我们去投资，也得在鲁雷和帝都先搞起来，搭建寻呼台的业务，我建议另外成立一间公司来做，单独核算。”

“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复杂的商业模式，还需要几家企业一起来生产，分薄市场呢？”伊莉娜觉得相当不解。

“这个问题很难一时间解释清楚，但我觉得，一个企业，最好只生产同一品质的东西。此外，您不觉得，如果一开始就有好几家企业进入，别人会觉得‘竞争已经很激烈’，从而减少来分市场的可能性吗？”

伊莉娜的嘴角翘了起来，“小滑头！”她满意地评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