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受伤不轻,在别人看来,他这是低了半条命,从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又回来了。清明会的有些人在庆幸,庆幸他留下一条命。
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睁着眼睛看大千世界,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更多的人是恼怒,众所周知,如今的清明会,特别是钱开,只有钱飞这么一个儿子而已,却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医院里。
钱飞心里不爽,极为不爽,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微低着头,来到钱飞的病房里。
钱飞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躺在床上的看着俯视着自己的钱开,泪水如同珍珠一样从眼角滑落下来。
开哥,我这样称呼你,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李叔指着床上的钱飞,面对着钱开说道。
钱开自然不能这样算了,让钱家绝后,做这件事情的人也不能好过了。只是,这件事情牵扯过大。
从李叔的口里得知,当时江浙并只有钱飞一个人而已,同是清明会的精锐,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足以说明对方的手段,可以将江浙那些小帮派去掉。
一路筛选下来,只有天行集团和斧头帮有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这两家,无论哪一天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像是刺猬一般,让人碰不得。
斧头帮还好说些,只是在势力上比清明会强一些而已,如果真的要标,即使自损一千,杀敌八百也再所不惜。
可是,天行集团就有与众不同,或者说王萧有些与众不同。作为天行集团的老大,王萧与越南黑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越南黑帮距离清明会的总部云南很近,道上的人也都知道,清明会能有今天,与越南黑帮有密切的联系。
李叔,你跟我出来一下。钱开大步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看着愣愣的清明会兄弟,不禁一阵火大,轻哼一声,等着李叔从病房里出来。
两个人很快的走出了医院,钱开招手,一辆出租车来到两个人的面前,一左一右坐上直,直奔钱氏酒楼而去。
s市的钱氏酒楼不少,李叔选择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两个人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这家钱氏酒楼的总经理自然认识钱开和李叔二人,将自己的办公室让给了两个人。
两个小时后,钱开和李叔二人从经理的办公室里出来。
钱开倒有些放松,李叔却一脸的凝重,不是的看钱开几眼,轻微的叹息着。
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董事长,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虑深思,或许要问问那个女人。李叔看着就要上车的钱开的背影,最终还是开口了。
钱开神形一顿,回头看了李叔一眼,点了点头。
只有李叔知道,钱开上车后会直奔s市的飞机场,甚至连他带来的两个保镖都没有带走,匆匆的回云南了。
李叔目送钱开消失在街道处,自己也拦了一辆车,重新回到医院里陪着钱飞,这个时候,无论一个男人有多么坚强,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钱飞醒过来之后,眼睛就一直没有断过,看得李叔也是老泪纵横,特别是他那红色的眼睛,哭红的,让人心疼不已。
前来给钱飞换药的护士也是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一声,仿佛这就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自己稍有疏忽,就是将整个医院给炸飞。
钱开在s市机场上了飞机后,在飞机一直紧闭着眼睛,额头冒出细汗,半天的时间,整整半天的时间,他一直在思考着,前后掂量着。
直至下了飞机,钱飞依然感觉自己的主意并不疯狂,也只有这样,清明会才能做大做强,当然,过程是血腥的,只有这样才能给飞儿报仇。
钱开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早在天行集团袭击清明会云南总部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迫于斧头帮的威胁,他一直没有这样做。
如今事情有变,清明会越来越少的依靠越南黑帮,但是对越南黑帮还是有所忌惮,越是靠近,钱开越明白越南黑帮的可怕之处。
李叔的意见,钱开接纳了,正是这种广听博纳,清明会才能支撑到今天。
钱开在云南下了飞机后,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清明会的总部,自己回到了,然后就坐上车,向越南黑帮赶去了。
云南和越南离着很近。同时,钱开下飞机之后就是以前的联系人打了电话,联系好了之后,便驱车赶去。
道路虽然不远,由于一些原因,钱开走了一天的半的时间,最终来到越南的边境。
越南边境,贸易还算好一些,在一家普通的旅管内,钱开坐在里面已经一个小时了。
这家旅馆很普通,两层小楼的那一种,很破旧,只是两个红字,写了个旅馆两个字而已,房间的隔音效果也是很好。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关系,这家旅馆里除了都老板娘和钱开,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钱开坐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略微有些老霉味,轻轻的皱眉,也没有办法,拳头大的是老大,人家要在这里见面,自己也没有办法。
钱开这样安慰着自己,又坐在半个小时,不时的挪动一下,黑的椅子有些潮湿。
砰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的门,撞在了墙上,一只白白的手按住了他,接着飘进一股清香味,把这里的霉味冲淡不少。
钱开立即坐起来,神色微变,恭敬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整理
走在前面的是慕容若冰,后面的则是一脸平静的越南无双。
慕容若冰依然是黑纱遮面,瞄了钱开一眼,看了看还算干净的床床单,自顾的坐在床的边缘。
越南无双站在慕容若冰的左侧三步远处,没有坐下,淡然的看着毕恭毕敬的钱开,偶尔露出一丝的玩味之意。
钱开微微低头,偷看了慕容若冰一眼,没有坐下,直直的站着,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偶尔破旧的床出吱吱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些烦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慕容若冰吐气如兰不愠不火的说着,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向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
钱开没有生气,清明会虽然贵为中原的三大黑帮之一,在越南黑帮的面前,还不值一提,特别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就像小丑一样。
我想我想钱开连着说了两个我想,犹豫的口气,最终还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我的时间从来都不值钱,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说这些吧。慕容若冰收回目光,眼若寒星的注视着站着的钱开。
钱开不敢看向慕容若冰,目光飘乎不定,不敢与她对视,更是打了个激灵,女人标不比男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加的可怕。
不是不是。钱开摆了摆手,我是想问问,您和天行集团的王萧关系很亲近吗
钱开说完后,吞咽了几口吐沫,兀自的转头看向窗外,不敢看向慕容若冰。
越南无双看得真切,钱开双手轻微的抖动着,双腿也颤抖了几下,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
慕容若冰没有想到钱开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任她冰雪聪明,也有些找不着北了,不禁诧异,却没有立即的回答。
不光慕容若冰有些不解,越南无双同样有些无语,一个大老大头子,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材里,还问这些事情,说来搞笑。
慕容若冰脸上的黑纱轻轻的抖动着,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个算是什么问题
钱开再次吞咽了口吐沫,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卑不亢,道:最近中原生了一些事情,您也知道人际关系很重要,所以,我想问问您跟王萧的关系很好吗
越南黑帮大本营在越南,虽然消息灵通,不过终究有地域的限制,钱飞受伤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慕容若冰的耳朵里。
慕容若冰何等漂亮,只要她一句话,n多的男人就冲着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愿意舍命护美女。
只是这个王萧,看到了自己的真容,反倒很是平静,甚至自己说要嫁给他,他都不为所动,这让慕容若冰略微有些生气。
中原的事情我不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王萧和我的关系也很普通,就像之前你与我的关系一样,只是,他比你有骨气得多。
慕容若冰毫不客气的讽刺着钱开,在她的面前,钱开根本就没有面子可谈。
钱开放松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不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慕容若冰和越南无双自然知道钱开打听两者之间的关系,清明会和天行集团之间是出了问题,不过,自扫门前雪。
慕容若冰说过,自己不会再帮助天行集团和王萧了,所以,也主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淡淡的道:钱开,你不会就为了这点事情,就让我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钱开本来有些冷的脸终于挂起奉承的笑容,俯身拿起地上的一个黑色的皮箱,来这里也是给慕容小姐一些礼物的。
两个人平静的注视着钱开将黑色的皮箱放到床上,越南无比不怕他有什么不鬼,只要他敢有异动,第一时间就会送命。
啪啪黑色的皮箱打开了。
慕容若冰距离皮箱只有一个身位,低头一看黄蓝白样样俱全,全是价值不菲的宝石,还有璀璨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