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她心中住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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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盈,看到了吧,你口中的好人呢。”秦翠轻笑一声,任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轻视来,那鲁丰远据说德高望重,听到这话,面上波澜不显。秦翠眯了眯眼,微微勾唇浅笑,盈盈望向精神矍铄的老头子,“鲁先生,”尽管不屑这种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人,秦翠看在对方年纪这么大的份上,还是尊称了一声“先生”,问:“鲁先生准备怎么让我们两个小妇人家证明自己会医术。”

鲁丰远看也不看秦翠,道:“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你会哪样?显两手,自然看出真伪。”

其实鲁丰远的提议很中规中矩,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秦翠也认同这个方法。只是,西医和中医到底是不一样的。

秦翠久久不说话,鲁丰远也不催促,只是医馆的看门狗瞎咧咧地叫唤起来:“大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十足的轻视,料定在秦翠和绿盈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就是了上门来赚些好处的。

绿盈倒是不担心自家的娘子了,当初必死的绝症,一路上多少个所谓神医,不都摇头拒绝接诊吗?可是娘子却把原先必死之人救活了。何况自己还跟着娘子去到了仙境,……绿盈一直认为她被带去的地方就是传说中才有的仙人居住的地方。

看到四周的白眼和轻视,各种的不屑一顾,绿盈摇摇头,心里嘲笑这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心道,等你们这些人见识到娘子的神仙医术,有你们后悔的。

鲁丰远背手立在医馆门口的台阶上,秦翠静静地立在台阶下,仿佛是被鲁丰远睥睨一样。正待鲁丰远唇边勾起一抹嘲笑的时候,秦翠淡淡抬起了头,歪着脑袋看着鲁丰远,实话实说:“我所学,与至今杏林中人所学,皆不相同。”

鲁丰远老眼精明一闪,冷冷哼一声:“你要行巫医?”巫医就是偏远西南的土著所行的巫祝。西南土著信,他浸yin歧黄之术几十年的老郎中,可绝对不会相信。心中更是对巫医看不起。

“并非巫医,只与如今的医术不同罢了。”

“老夫行医数十载,还未听说过什么与如今歧黄之术不同的医术!分明就是巫医!”

瞧这老头儿一口咬定自己要行巫医,秦翠没来由的怒起来,中医固然成就非凡,但国人却爱固步自封,要她看来,中医也好,西医也好。只要能治好病患的疼痛,一切就都是好的。

当下也懒得再和这个固执的老头儿争辩,不去否认“巫医”之说,是不是巫医,一会儿看了自然知道。

秦翠冷声道:“你不会的,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不会的,不代表它不能救人性命。鲁先生,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小妇人且问老先生,学医是为何?”

“自然是为治病救人。”

“说得好!学医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那只要能治好病,便就达到目的了?从这里去上京,可不只有一条路!”

言下之意是说,我能治好病,你管我怎么治的?治病救人可不只是一个法子。

鲁丰远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平静之色终于被打破,不再能够一派仙人的风轻云淡的神色。

恼羞成怒,道:“小小女子,端的伶牙俐齿。看你模样,必定嫁过人家,老夫实觉得,你这样的妇人不好好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却要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安于室。又加之言辞尖酸,实在是该被休戚!”

秦翠恼,冷眼看鲁丰远,“鲁先生,小妇人敬重你年纪大了,才唤你一声鲁先生,若真论起本领来,你得喊小妇人一声老师!”

刷!

这一下,一地的下巴,外加抽气声,众人皆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秦翠,连带一旁的绿盈都被人看做了傻子。

“她是疯了吧啊,居然要鲁先生叫她老师?就她小小妇人家?”

“可不就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

四周议论声纷纷。医馆那只看门狗更是鼻孔朝天,好似在说,看吧看吧,这就是两个疯子,我大老爷们刚才还向她们道歉,简直就是太有风度了。

鲁丰远脸都黑了,和锅盖一样。他此时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老夫真是疯了,一早与你们两个疯子争辩。”转头吩咐身边那只看门狗,“你把她们赶远点去。老夫不想再看到这两疯子了。”

那只看门狗得到命令,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全身亢奋的不得了,拿了扫帚要把秦翠和绿盈赶走。

秦翠也不和先前那样不服气地动手推打了,她笑嘻嘻地冲着四周众人拱拱手,笑道:“父老乡亲们,但凡有这鲁丰远都棘手的病患,尽管来找小妇人。小妇人和妹子白日就住在‘隆丰客栈’。”

“走走走,疯女人还想骗人钱财呐!快滚快滚!”

绿盈拉扯秦翠:“娘子,我们还是走吧,我们哪里有钱住客栈?”她俩被关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搜刮掉了,哪里还有钱住客栈。

秦翠拍拍绿盈的手,心头沉沉,医院空间只是暂时用来躲过劫难的,只她自己一个人还好,可要带着绿盈一直呆在空间里,怕是做不到的。

那也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了,正巧,这“隆丰客栈”恰恰好就在这医馆对面,她也不过就是刚才顺眼瞥了一眼,才说的。可这银钱……

咬了咬牙,安慰绿盈:“别怕,我还有一块玉佩。待会儿我就从那里拿出来当掉就是。”其实那条玉佩还是秦翠穿过来的时候,后来有了医院空间之后,她恰逢其时,在自家床板底下摸出来的。

她想,这玉佩一看材质非凡,昂贵的狠,又是在床板底下找到的。按照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对原主的态度,定然不会给什么定情信物,说不得这就是那个男人不小心掉到床板底下,却找不到的玉佩。也算机缘巧合,便给她这个冒牌货找到了。

但它玉质太好,而况那玉佩看着有些微古怪,虽然她说不出哪里古怪了,但那玉佩桶身透着一股子贵气,她实在是怕放在身边招祸,但又舍不得扔掉,于是藏到京都医院空间里头了。

倒是没想到,今日却要靠着这枚玉佩度过难关了。

来到这个镇子上,想要找病人治病,除了为吃住的银钱,最主要的还是那一个月三十个人的目标啊。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秦翠去了一趟空间,带出来一块玉佩。这玉佩应该是用作腰佩,上头却没有绳子系着,想来就是那系绳锻炼,这玉佩才会掉在床板下的吧。

能够拥有这块玉佩的人……想来非富即贵。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不能去想,随便那人什么身份,她已经不是她了。

秦翠摇摇头,苦笑的把手中玉佩递给典当行的小哥:“小哥,我要当玉佩。”

那小哥原是没在意,看了一眼那个玉佩,眼睛就直了,饶是小哥儿不是在最精明的行家,也能看出这玉佩的不凡来。当下就接了玉佩,叫来掌柜,“掌柜的,快来看看这块玉佩。”

掌柜的是实打实的行家啊,一眼看了玉佩,老眼顿时放光,又仔细品了品玉佩,才把一双老眼放在面前两个女子身上。

他一双老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盯着秦翠看,实则眼中狐疑之色十分之重:“这是你的玉佩?”

秦翠何许人也,立刻就明了这老头儿的意思:“玉佩不是偷来的,我家夫君是上京人士,这块玉佩就是他留下给妾身上京寻亲用的。只可惜,妾身和家里的婢子路上遇到了偷儿,如今身无分文,只能狠下心来,取来玉佩当掉。不过妾身要活当。”

老掌柜精明的老眼一直定在秦翠脸上,见她虽然狼狈,却言辞清楚,说话条理清晰,再去看她身侧的丫鬟,丫鬟虽然狼狈,但举止都好似大家闺秀。一个丫鬟尚且如此,举手投足更是比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要讲究,可见这个丫鬟是被权势大家族培养的。

当下又信了几分。又听这个妇人说是活当,立刻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

但是……活当……,可惜了,这么好的玉佩,实数百年难得一见。

当下冷了脸,只说:“玉佩一块,当五十银,三十天内来赎,按一天三分利算,三十天后,玉佩归本店所有。”

“掌柜的,你这是抢钱,一天三分利,岂不是一天一两半银?三十天就是四十五两利钱,再加本金,我家娘子三十天后岂不是要付九十五两银?掌柜的胃口太也大了些!何况这玉佩价值连城,区区五十两……”

绿盈话还未说完,那掌柜的冷下脸来,

“当不当?不当算了。”说着作势要把玉佩丢给秦翠。

“当!”秦翠按住愤愤不平的绿盈,牙一咬,当了!

玉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着,才最有意义。

何况这块玉佩放在她身边,她也不能拿出来,就怕招祸。如今换了温暖的住处,美味的佳肴,何乐而不为。

“好,哥儿,拿五十两银与这位娘子。”掌柜的吩咐起哥儿办事,手中攒着玉佩,却颤抖着。激动啊。赚了赚了!

他压根就不信这两个妇道人家能在三十天里拿到百两银。要是能拿出来,何必把这寻亲的信物都给当了。还得多谢那个偷了她们银钱的偷儿,掌柜的如是想。

秦翠拿了钱,却没有直接去往“隆丰客栈”,而是拐了个弯,去了不远处的“汇通钱庄”,说起“汇通钱庄”,还是从绿盈嘴里得知的,“汇通钱庄”,汇通天下,只要有城镇的地方,就有汇通钱庄,把银子在汇通钱庄换成了两张十两面额的记名银票,四张五两面额的记名银票,又把剩下的十两银子,兑换成散碎的银锞子。这还没结束,秦翠又带着绿盈去了镖行,选了两个壮汉,给了二两银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领着两个壮汉去了“隆丰客栈”。

“二位,打尖儿还是用饭?”

小二见着人进来,忙堆了笑脸出来,一看那两个妇道人家可不就是刚才个在对面医馆闹事的吗,这一下,脸又冷了下来。忽然一道银光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小二哥下意识伸手就接,手中沉甸甸地,一看,嗬!一两的大银锞子!

这下把秦翠和绿盈当财神爷了,一口一个“姑奶奶”,听得秦翠想扇他,姑奶奶,谁是你姑奶奶?

到底这话也懒得说出来。只吩咐道:“两间上房。我和她一间,”她指着绿盈,又指了指身后两个壮汉:“那两个人一间。”说完让小二哥准备两个大浴桶,升满热水,送到她们的房间去。

“嘿!好嘞!娘子这边上楼梯,”领着一行人进了房,又前倨后恭表示自己这就去准备浴桶和热水去。

秦翠点点头,又转头吩咐那两个壮汉,“留一个在这里看着,另一个随我们去买些衣衫用度。”

秦翠和绿盈,就去成衣店置办衣衫。好些时日穿着破衣烂衫,身上脏兮兮,也确实是要换衣衫的。

倒也不怕地痞流氓跟着,她们身后可跟着个走镖出身的打手。

二人也没瞎逛,去了成衣店,各自买了三套衣衫,从里到外,全都置办的干净,又在外头小摊贩那里各自买了两双绣鞋,白布袜子,在卖小饰品的摊子上买了绑头发的头绳,这才算是结束了。

绿盈极力劝说秦翠买一朵珠花来带,秦翠摇了摇头,“如今这样,活得像个人了就好,至于珠花,那就算了。”绿盈听了这话,出奇的沉默,半晌才哑了嗓子问道:“娘子心中恨极了齐家吧?娘子后悔救了婢子吧?”

“我是医者,我救你,我愿意救。但说起齐家,我对它,何止一个‘恨’字!”齐家在山里做着什么勾当!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吗!就像是二战时期,日本人在中国人身上做的细菌试验那样!那种残忍,叫人心生胆寒。

更是因为齐家,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差一点就!

“我与齐家,已经不死不休。齐家一日不倒,我一日心中难安。绿盈,你是齐家的婢子,我不能勉强你和我一样去憎恨齐家。但是你要清楚,我和齐家之间,只能活一个。就算我肯放过齐家,齐家人,能放过我们吗?你当知道,那山中的龌龊,绝对不简单,我们从那里逃出来,齐家人月月搜山。可见在他们心中,我们二人不死,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绿盈脸色苍白抖着嘴唇:“婢子与齐家早就恩断义绝,婢子与齐家早已没有关系,婢子是娘子的人!娘子!齐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我们,我们真的能跟它碰撞吗?”

绿盈是担心的,齐家,那是齐家啊!

“能的。”秦翠很平静,她的表情十分淡漠,但自信。“能的,绿盈,你说,这天下,什么人最不能得罪?”

“自然是皇帝。”

绿盈答得十分肯定,却意外地见到自家娘子摇头,她十分不解:“那是谁?”

“医者。”从秦翠的红唇中吐出两个字来,“绿盈,这天下,就没有不怕死的人。这天下,也没有不生病的人。”

她说的十分淡漠,绿盈听到,却浑身一震……“娘子是要以医术名扬天下?”

“正是。”

“娘子不怕被齐家人发现踪迹?娘子和婢子不该是从此归隐山林,躲藏行踪,躲避齐家的爪牙吗?”

“若是要隐藏行踪,归隐山林,我何必还要与齐家人不死不休?”在“隆丰客栈”的匾额下,秦翠忽然转身,盈盈望向身后的绿盈:“绿盈,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愿意一辈子呆在山里头,呆在小溪村里,敦亲睦邻,养育孩子。但是啊,事情发生了,怎么办呢?我心里住着一个魔鬼呢,它和我说,你要是不去报仇,你要是不去把齐家人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要吃人了。

绿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是放过齐家人,它就要吃人了啊。到时候,你说这天下,它还会是现今这个天下吗?绿盈,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的。平天下我做不到,但要搅动的这个天下大乱,我肯定能够做到的啊。”

是啊,到时候她再也不管回不回到现代了,到时候,她用仇恨充斥着自己。到时候,她有什么不能做出来的?

如山中那样地域一般的地方,用着人体做实验……“绿盈,还记得你在那里看到的场景么?他们正在做着的事情,我保证,我能够做的比他们好上千百倍!”

绿盈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她隐约知道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正在做着的事情。娘子说,她能比那些人好千百倍!

想起娘子带她去的神仙一般的仙境……是啊,娘子能够的!

娘子没有说谎!

“所以啊,绿盈,你要是怕了,现在就走吧。”她甚至不怕绿盈说漏嘴,“绿盈,我心中住着魔鬼啊。”

绿盈再次打了一个冷颤,……她想,为了这天下苍生,有朝一日不被眼前这个人心中的魔鬼折磨,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也务必要陪着这个人,去毁灭掉齐家。

毁灭齐家,这本来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此刻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比起这天下苍生被毁掉,齐家,简直小的不值得一提,在绿盈的眼中,再也不能是参天大树了。

秦翠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和松口气,她那颗心脏仿佛更冷了。

她们说话,并没有避讳那个保镖。那个保镖听到这番耸人听闻的话,却不敢看一眼面前的两个妇人家。

秦翠却在转身进客栈的时候,突兀地看了那站在她们身后的镖师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听镖局的管事说起你是个被卖的孤儿?”

那镖师壮硕的身子愣是被这不经意的一句问话惊得一颤,秦翠的眼中,他的额头鬓角染上了冷汗,顺着脖子往衣领下面划去。

“你以后,跟着我做事吧。”

又是不经意的一句话,那镖师身子抖成筛糠。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但面前这个女子仿佛一个大漩涡,生生要把他卷进这个大漩涡里。而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隐隐地害怕她。

这是个疯了!

镖师当下做出了结论……一般的人,还是不要和疯子对敌吧。镖师心里对自己说。

“卖身契在镖局。”

秦翠满意的撇唇一笑,“明日我就去赎人。”她很满意这个不起眼的镖师的知情知趣。到底没有叫自己为难。

她变了,她自己知道。

“如果你摇头,我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找到机会杀了你。”她对镖师说。

绿盈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深吸一口气,拉住秦翠的手:“娘子,再不回屋,浴汤就要凉了。”

她明白了,娘子早就变了。她只是藏得太好了。

如今,娘子不想再藏了而已。

既然早已经做出决定,那就不要再犹豫不决了。绿盈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她握住秦翠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秦翠冷得沁出冰渣子的眼底,终究漾起慢慢暖意,像是雪后暖阳,沁人心脾。

“回屋之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心中清楚吧。”她是问镖师,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镖师沉重地点点头。至于镖师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这么决绝,秦翠心想,她不必知道,亦不想知道。她所要的,不过是这个人的忠诚罢了。

三人上楼时候,遇上店小二,秦翠吩咐了一声,半个时辰下来用饭,让店小二提前准备好可口的饭菜。

她甚至点了卤牛肉,凤椒鸡爪,炒腊肉,清蒸鱼……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颗心,沉沉的,冷的跟着冰渣子一样。也许,绿盈也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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