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俩孩子都还小,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吓哭成了小泪人,惊恐的用手抓着他们妈妈的衣角。
郑玉成对着七八个青年吼道:“都吓着孩子了,滚出去。想打架别他妈在店里折腾,这家火锅店是老子我罩着的。”
老板已经走了过来,接过女人的钱,又从兜里取出两千块钱,竟然把三千块钱一起塞给了郑玉成。
七八个混混眼睛都直了,别说他们,老年人和女人,乃至前边桌子的花织和林夕都看傻了,老板这是几个意思?
“宝爷,多谢你解围,这罚款我本就没打算收,老年人可怜,我能干那缺德事儿?这三千块钱,是下个月的保护费,您收好。”
“保护费?”大厅里吃饭的客人也全都在听女人这边的花边新闻,这一转眼,那个救场的小伙子竟然摇身变成了收保护费的,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行,就算是下个月的吧!不过,你他妈不缺德,却把这一千块钱塞给我,我成缺德的了?哼~!”
老板的表情苦了起来,“口误,口误……”
郑玉成拿出一千块钱,塞到了老年人的怀里,“老大爷,这钱是你儿媳妇孝敬你的,留你没事买包烟抽,她要是再从你这要回去,就真不算是个喘气的了,畜牲都比她强。”
老年人接过钱,对着郑玉成点点头,“行,不能让小伙子你难看,我拿着,反正也是花在孙子孙女身上,她花我花都一样。”
儿媳妇都偷汉子了,这老年人还在帮她解围,郑玉成觉得没必要再多说了,人家是一家人,自己管的有些宽了。
一把推开挡路的青年,目送着老年人走出了火锅店。女人害怕这群混混,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还领着一个,跟着公公后面走了。
老板的吧台挨着都是结账的,听说有人要在这里打架,吃个半饱的客人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郑玉成朝着大厅里的客人喊道:“大家慢慢吃,都先别出去,屋子里安全着呢!我不给大家添乱。”
“你说安全就安全?”说话的是七八个人当中的黄毛。
“我说安全就安全。”郑玉成一脚踹在黄毛的胸口,黄毛的身子直接就飞了起来,直直砸在了十多米远的大厅门口。
其余六七个人一下就被镇住了,这样的场景,他们好像只在武侠片里看到过。
门口车里的刘四姐身子一怔,她可是把店里的情形尽收眼底,没想到那家伙的硬功那么好。
“王立,只怕不是你说的那样过来亮亮兵给你的妞看,那小子不简单啊!”刘四姐这么说,一边有抬高价格的意思,一边也是有些担忧真把事闹大了。
郑玉成也懒得解扣子,把上衣直接一撕,就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鼓胀的肌肉,“出去打我给你们留手,屋子里打,我就下死手,你们自己选。”
六七个人看郑玉成是侧身对着他们,就知道这家伙绝对练过,再看那一身暴起的肌肉,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七八个爷们累到趴下也没能踹伤这小子。
“行,出去就出去。”六七个人心里都在犯怵,本来今晚胳膊腿就已经不听使唤了,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在晃,真打起来,真不一定哪一方占便宜,四姐就在外面,去外面干至少还有她给压阵。
几人不顾地上的黄毛,径直开门出了火锅店。他们觉得黄毛死了才好,死了那小子事就大了。
郑玉成揽着惊恐的花织,抱了她一下安慰道:“没事,你吃你的,吃饱了咱就回家。”
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临出门时,郑玉成一弯腰,就用两根手指勾住了黄毛的下巴,把他像死狗一样给拖着开了门。
郑玉成对着老板说道:“把地上的血擦擦,别给店里招晦气。”说完就拖着不知道死没死的黄毛出去了。
花织觉得转宝一定很冷,没想到他这些天一直只穿着一件夹棉的迷彩,里边连秋衣秋裤都没穿。
老板一身冷汗的看着外面,此时几辆面包车和轿车上的人依旧没有下车,只有那六七个混混不知从哪儿拿到的棒球棍,人手一根。
郑玉成看着黄毛一脸的痛苦样,觉得很好笑,他踹黄毛的时候是用了柔劲的,等于是用脚把他扔出去的,摔吐血也只能怪他身子骨弱,跟那一脚没关系。
黄毛本打算装死的,被郑玉成用两根手指勾着下巴壳子,痛苦难当,都出了门还不松手,无奈之下,他只好一骨碌爬了起来,也忙着跑去找家伙。
一辆面包车门打开,一根棒球棍扔给了黄毛。
“王立,你不说句话,就这样动手不好吧?”刘四姐对着王立问了句。
王立听得懂他四姨的话,这意思,出了事是要自己来负责的,应道:“不就是钱的事嘛,窗户打开。”
沃尔沃副驾驶的电动车窗打开,只见王立探出脑袋对着黄毛几人道:“砸废了他,只要别弄死,都算老子的。”
“一起上,干他。”有刘四姐在这里坐镇,六七个人不想让她以及那些面包车里的人看扁了,抡着棒球棍就砸了过去。
之前拳打脚踢的那家伙很能抗,就不信棒球棍他也能扛得住?黄毛见兄弟们都上了,他也抡起棒球棍,想投机倒把也替自己报一把仇。
郑玉成嘴角一抿,这门口除了轿车面包车以外,场地不算小,如果用刀片迎敌只怕不那么方便,面对雨点般的棍棒,还是直接点儿好。
混混们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个人的动作都能捕捉得很清楚,郑玉成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子,一扭身,一把将那家伙给甩了起来,直直砸向一辆面包车。
既然人已经飞起来了,郑玉成也便松了手。拼着另一根棒球棍砸在自己的后背上,又把另一个家伙的手腕也给钳住了,一用力,又给甩向了另一辆面包车。
既然开打了,藏在车里算什么,郑玉成要把他们都逼出来,如果一个人打几个人,只能算是斗殴,要干就把事情干大一点,他们几十个人打自己一个,那就是黑社会性质了。
自己是一名中学生,还带着两个学姐出来吃饭的,郑玉成起初就是这么考虑的,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充分得体现出那些黑社会团伙的嚣张气焰,连一个学生都不放过。
后背一连挨了三棍,郑玉成完全没有理会,这几个家伙没什么力道了,要说棍子上面的那点儿劲道,也是惯性使然罢了。
一脚绊倒其中一位,郑玉成居然还有时间贱贱的把嘴角抿起来,一把薅起最后面的黄毛的头发,他很看不惯染黄头发的青年。
当年和阿妞姐在KTV门口要饭的时候明明能逃跑,就是被那个黄毛给堵下了出租车,才导致和阿妞姐失散了这么多年。
倒霉的黄毛无辜成了替罪羊,一头的头发不知道被揪掉多少,郑玉成薅着头发,把黄毛像鞭子一样,拍在了沃尔沃的车顶。
车顶陷了下去,刘四姐反应很快,忙低下了脑袋。
王立的脑袋被砸了个正着,痛得直喊娘,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开门下车,却发现门被卡住了。
沃尔沃的车顶车玻璃都被黄毛砸坏了,可想黄毛的肋骨也断了不少。
没有理会面包车下来的那些人,郑玉成弯了下腰,躲开朝他面部抽来的棍棒,顺便把倒在地上的那人的脚脖子抓住,直接提了起来。
抓着那家伙的脚脖子,郑玉成就把一个大活人当成了棒球棍,直接开始抡了起来,其余的三个人也被人形的棍棒砸飞了出去。
“叮当”一声,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响声,郑玉成摇摇头,还是不小心把火锅店的玻璃门给砸碎了,也不知道撞到玻璃门上的家伙会不会死掉。
没有注意到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刚才因为胆小躲在了车后面。
只听“咚”的一声,被一棒子砸在脑袋上,郑玉成捂着头一脚踹飞了后边人,就蹲了下去。快速揉搓着头皮,心里暗骂真他娘的疼。
不是郑玉成躲不开这几个人的棍棒,其实恰恰相反,他能把每个人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需要故意那么干而已。
就算没有人报警,这么大的动静,警察也很快就会赶来的,只有把车子里的人都逼出来,才能让自己变成弱者,刚才挨了那几棍子的事,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了。
人多欺负人少,一群社会青年欺负一个学生,这事才好办。
一共八个青年,全都没了爬起来再去拼杀的勇气,一个个就算不甚疼的,也都在装死猪,拼命的喊叫,喊的声音要是小了,万一王立那小子给的钱也少了怎么办。
刚刚立春没多久,郑玉成光着膀子,呼出的都是白雾,很有一番气势,让花织看得都呆了。
几十号人开始朝着郑玉成围拢过去,手里都拿着家伙。他们只待刘四姐一声令下,雨点般的棍棒西瓜刀就会招呼过去,到时候那家伙就不只是挨上三四下那么简单了。
王立在副驾驶,门子被卡得不算紧,已经挣脱出去了,车里只留下刘四姐还在用力开门。
林夕却不知道何时绕到了沃尔沃车子附近,吹着热气在王立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你如果能揍趴下那小子,周末我让你请我吃饭。”
不是林夕请王立吃饭,而是林夕会答应王立请她吃饭,这样的条件对于像王立这样的败家子来说,比林夕请他吃饭还要爽上一万倍。
王立哪曾和林夕近距离接触过,换做别的女生,比如花织这样的,王立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可一旦面对林夕这样的,他就怂了,从来不敢亵渎那样的女神,尤其是早就在他心里暗生情愫的林夕。
“兄弟们,干他,把他一身的骨头都给老子敲碎掉。”
刘四姐听到王立突然对她的小弟下命令,瞬间急红了眼,她忙着打开车门就是想让小弟们回到车里去的,事情已经闹大了,已经不是王立那小子能抗得住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