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克见到阿妞的时候,他很想把自己的脑袋拿下来塞进裤裆里,太跌分了,自己穷尽所学才找到的目的地,竟然还没来得及通知她,这妮子就自己找来了。
“景蝶,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班克很郁闷的问道。
“一个比狗鼻子都灵的孩子嗅到的,可惜了,如果你还是狼组的教官,他该是你手底下的兵蛋子。”
班克腮帮子的肌肉出现了褶皱,能看得出来他把牙都要咬碎了。
“狗屁的狼组,狗屁的集团,老子这半辈子白活了,救出鬼刀,咱们跟他一起回华夏,去撸串练啤酒。”
“只怕我带的武器不够,没想到这里如此森严。”阿妞用巴~雷特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着实验室方向的阵地。
“除非把山炸了,不然咱俩没能耐救出他来。”
班克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也是灰心丧气的,这处阵地的掩体是一座山,一座尽是弱风化花岗岩的大山,这种弱风化的花岗岩比普通的钢铁都硬,就算*扔上去,也不一定能炸出个裂纹来。
“景蝶,我班克以前真是小瞧你了,能抗着巴~雷特还能再背三把突击步枪的女人,老子就只见过你一个。”
班克一边夸赞着阿妞,一边把AK47背到身后,又端起另一把全自动。
阿妞没有理会班克一句一个老子的夸赞,说道:“听说基地的弹药库是一处能扛得住核弹的地方,如果猜的没错,就该是这里了。将军把实验室弄到这里,也是豁出去了。”
“将军是疯了,要是被敌军找到这里,那集团损失可就大了。”
班克也同样认为这里该是基地的弹药库无疑,因为隶属于集团的基地他去过很多地方,唯独弹药库是绝密,而且这鬼地方他还真的一次都没来过。
阿妞眼睛一亮,“班克,你跟将军这么久了,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外边的人?最好是和集团处的不愉快的。”
“你的意思是?”
“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为咱们脱身做准备。如果死在这,权当那些人为咱们报仇了,如果能救出鬼刀,将军也只能先挽救他的弹药库。”
“我试试看。”
“手机信号会被截取,等你打完电话咱们立马进攻,不要在乎弹药,里面多的是,先攻进去再说。”阿妞端着巴~雷特就瞄向山上的岗哨。
巴~雷特没有消声器,一发大口径穿~甲弹打出去,可以轻易破开坦克的防御,那样的动静装消声器实在没有必要。
班克迂回去了山脚下,留阿妞一个人在远处山坡上伏击。
就在山上的岗哨发现班克的第一时间,阿妞扣动了巴~雷特的扳机。
随着远处山坡传来的一声闷响,山脚下的人还以为打雷下雨了,一些水滴洒到了他们的脸上身上,待认清楚是血滴的时候,山上倒下来的岗哨兵才朝他们砸了下来。
这地方从来就没遇到过袭击,包括山脚下的雇佣兵们都惊慌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朝远处的山坡上射击,无论哪一场战斗,狙击手永远都是第一个需要干掉的目标。
阿妞不认为那些人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藏身地点,所以没有去理会那些从身边飞过的流弹,她开始抠第二下扳机。
巴~雷特的穿~甲弹带着一个雇佣兵的身体飞向后面的掩体,在彻底死透之前,砸倒了另外两名同伴。
阿妞的扳机不像第一下和第二下间隔的时间那么长了,她之前把自己暴露出来是为了给班克制造机会,而今被发现了之后,只能迅速的射杀敌人,然后撤退。
放倒了四个人之后,阿妞一个翻身就退下了山坡,而她原来所卧的地方已经被子弹崩得尘土飞扬,如果不是撤退的及时,只怕她已经成了一堆烂肉了。
能用单发穿~甲弹的巴~雷特开四枪,不管是对装弹的熟练度还是心理素质,阿妞都做到了极限,一旦自己的目标暴露,任何狙击手都不可能去像她这么不要命的上三次膛。
阿妞扔下沉重的巴~雷特,从后腰把AK47突击步枪端了出来,顺着山坡就朝着山脚迂回。
当山洞前面的雇佣兵还在朝着山坡上扫射的时候,班克已经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端着全自动机枪正面扫射他们。
班克手里的全自动机枪,只用了几个呼吸的工夫子弹就一扫而空,他没工夫去上弹匣,一把扔掉之后,在隐蔽的同时,也抽出了身后的AK47。
流弹在身边擦身而过,有的冲击波还把班克的身体划伤,不过班克都没有时间去在意那些,只要自己的脑袋和心脏没有中弹,他就不可能放弃一丝扣动扳机的机会。
阿妞还距离很远就开始扫射,她要的不是击中敌人,而是要让敌人慌乱起来,班克如果倒下了,她就更没有把握救出转宝了,所以很有必要把应该打在班克那里的流弹吸引过来。
山洞的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大波雇佣兵,阿妞万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人。
藏身的土石包都要被扫成平地了,阿妞大老远听着班克大喊:“老子去吸引火力,你逃吧!”
阿妞大吼:“不许送死,要逃一起逃。”
就在阿妞平躺了身子也没办法藏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炸响,阿妞把平躺着的身子翻过来趴着,手中的AK朝着对方扫射了几下,才敢露出半只眼睛去观察敌情。
“是火箭筒,有人支援咱们。”班克对着阿妞撅了下下巴壳子,示意她朝远处山坡上看。
此时山坡上又有一发从火箭筒喷射而来的炮弹,直直炸向刚刚涌出来的雇佣兵。
“是大个子,他不是已经在前几日退役了吗?怎么会来这儿支援自己?”
阿妞来不及感激或是激动,她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战斗,先消灭敌人,她现在只是一台战斗机器,只有胜利之后,才能有命活着去做那些人该做的事。
大个子把滚烫的火箭筒原地丢掉,就捡起阿妞此前丢掉的巴~雷特,趴下身子就开始上膛。
有大个子在山坡上支援,山洞口冲出来的雇佣兵们在被炸了个惨烈之后,一个个就都开始找掩体,没有谁还敢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充当枪靶子。
三个目标,足够分散洞口那些雇佣兵的火力了,阿妞在重新找到掩体之后,便不急于冲锋了,她开始借助自己的特长,对着那些雇佣兵点射。
不管什么枪在神枪手的手里都会百发百中,AK作为突击步枪,特长更是不需多说,阿妞但凡不开枪,只要开枪就会让子弹带走一个雇佣兵的性命。
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会怜惜敌人的性命,大个子的巴~雷特一枪把敌人的掩体摧毁,阿妞就会第一时间朝摧毁的掩体处射击,两个人的默契也不是一朝练就的。
不管外面交火的如何激烈,都已经来不及挽救即将被扎成刺猬的郑玉成了,他的脊椎里已经被穿进了无数根针头,紧接着就是四肢,甚至连脑袋里都被扎了针管进去。
在针剂进入郑玉成身体的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破碎了,郑玉成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包括他自己。
整个身体都碎成了无数亿万块,成了宇宙中的一粒粒尘埃,小的不能再小,而即便自己成为了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尘埃之后,他依旧能感受到一粒粒尘埃里的痛苦。
每一丝痛苦都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不同,有悲痛,有疼痛,有哀痛,各种不同的感觉开始交织,撕心裂肺却找不到自己的心在哪肺在哪。
教官说过,肺是没有痛觉的,人就算是整个肺都烂掉都不会知道痛苦,郑玉成很想告诉教官他目前的感觉,何止是痛。
万亿个尘埃相互联系,把每一粒尘埃的感觉告知另一个,直到所有的尘埃都体验过之后,郑玉成已经不知道那是痛觉了,似乎是习惯了,就在那永恒久远或是转瞬间,所有属于他的尘埃都经受了一遍痛苦的洗礼。
被痛苦洗礼过后,便是无边的火焰,似乎要把所有的尘埃当作燃料,燃烧殆尽,这比之前的痛苦更可怕,他无法忍受,因为那不是痛苦,而是灭亡,是将他万劫不复的毁灭之力。
此时插满针管的机器已经撤走,为了方便继续研究这个人形的机器,科学家们各自抱着镇定剂,强心针,还有其它种种医药制剂,死盯着铁床上的少年。
少年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随之便是浑身的肌肉开始抽搐,所有体表的血管开始膨胀起来,每一根青筋都绽放了出来,竟然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就像游走在身上的远古符文。
还没等老科学家头目手里的镇定剂打在少年的身上,绑缚在少年身上的尼龙带就开始断裂,紧接着是另一根尼龙带的撕扯声。
“嘭~!”弯腰准备把镇定剂打进少年身体里的头目飞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各种瓶瓶罐罐飞去,那些都是他们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药剂,是他们所有的心血,就这样被顷刻间毁灭殆尽。
少年从仅剩几根龙骨的床上弹起,像嗜血僵尸一般抓向另一个科学家,就那么轻易的将对方的肩膀给撕裂了,科学家直直倒了下去,少年的手里多了两根锁骨。
倒下的科学家是吓死过去的,并非是丢了两根锁骨而死,但无论是何种死法,都注定了他的结局,因为这间屋子里不一定能有人活下来,包括将军在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