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织也许是因为由女生转化成了女人,也许因为对男人的占有欲而变得这般强大,以至于她对白驹穷追不舍,咬住白驹的影子不放,就算累也要累死她。
白驹突然停了下来,扶着路边的小树就开始呕吐起来,她不光是因为眩晕才停下,而是耳机里传来了郑玉成的声音,“有狙击手,我被伏击了。”
花织停在白驹身前,拳头都已经攥紧了,却见到白驹突然伸手示意停一下,只听她说道:“鬼……鬼刀出事了。”
“你说什么?”可能是白驹喘息的厉害,花织没听清。
“你家转宝出事了,有狙击手。”
“啊?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花织很想转身就回去,可万一是这头驴在骗她,那可就太跌分了。
白驹把自己的耳机塞进了花织的耳朵里,又把话筒随便贴到了她的领子口,“我晕的不行了,你听鬼刀指挥。”
果然,耳机里已经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水鬼在问转宝坐标,花织对着白驹点了点头,转身就跑,揍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可转宝的安危大于天,这事不用考虑。
郑玉成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水鬼,发现狙击手,皇家一号东北方向。”
花织连忙问道:“转宝,你没事吧?我过来帮你。”
听到耳机里是花织的声音,郑玉成略微放了心,既然白驹肯把耳机给她,就说明两个人没有真揍起来,至少白驹目前还不是猪头。
“烧烤摊六点钟方向,有两座大厦,花织你去,直接从天台朝下搜。”
“好。”花织的身子贴着地面转了一个方向,一脚蹬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轿车上,借着力道直直朝着目标方向奔了过去。
郑玉成拨通了燕子的电话,“通知孤狼,烧烤摊这里有猎物。”
燕子正在破军的赌档上班,等了一整天了,那位大老千才刚刚过来,她就接到了宝爷的电话。
示意身边的小荷官先顶替自己一下,燕子急匆匆的拨了大虎的电话。
大虎在训练场正跟班克商量重建问题,接到燕子的电话,二人立马开车去了门口,着急的按了几下喇叭,孤狼便从大槐树底下奔了过来。
“出事了,烧烤摊那边有狙击手,让你去追踪。”大虎直接就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孤狼的脑子里都是大白的景象,自从大白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执行过什么任务了,没有大白的鼻子一起帮忙,也不知道他的嗅觉还能不能那么的随心所欲。
林夕像受惊的宠物一般把脑袋杵在了郑玉成的怀里,不管林夕是故意还是有意的,郑玉成没有时间理会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狙击手绝对不能逃脱,必须弄清楚到底是竹田会社的余孽,还是赤色兵团的人,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是当地的黑社会在报复,最近抢了太多地盘,也得罪了不少人。
郑玉成又拨通了酒徒的电话,问道:“酒徒,你人在哪儿?”
“虫二楼喝酒呢!”酒徒应道。
“全都过来,烧烤摊六点钟方向,有狙击手,帮忙捕猎。”
“好,知道了”,酒徒挂了电话,对着贪狼说道:“我先过去,你通知破军和红鸾。”
红鸾从皇家一号跑了出来,看到了门口唯一的一辆摩托车,飞身骑了上去,手里的钥匙是她用拳头跟客人借的,那客人已经昏迷在包厢里了。
燕子不放心,又通知了皇家1号,“阿飞,出事了,注意警戒。”
“知道了。”自从上次见过大场面之后,阿飞就冷静多了。
蓝秘书蓝周同也接到了燕子的电话,转过头看了眼酒吧里那唯一的客人,他嘴角一扬,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头雄狮在盯着小白兔。
“喂~!一个人喝闷酒呢?”蓝周同朝着那客人走了过去。
客人不搭理。
“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蓝周同问道。
客人斜了蓝周同一眼,把酒杯放下之后,就把手垂到了桌子底下。
“你知道吗?这酒吧还没开业呢!可怜你不认识门上‘暂停营业’四个字。”
客人不懂蓝秘书在说什么,可是并不妨碍他想杀掉蓝秘书的想法,因为他从蓝周同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带着笑容的杀意。
就在杀手把胳膊抬起来的一瞬间,蓝周同动了,右手拍了一下客人的手腕,左手像是朝着杀手的脸扇了一巴掌过去,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蓝周同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再理会杀手,因为他很自信那个杀手已经死了,而自信就来自于他手中的——双鱼刀片。
蓝周同曾经是盗门的二把手,他的武器当然是双鱼刀片,正因为他教会了白依依,白依依才成为了目前的盗门门主。
和白依依以及郑玉成不同的,蓝周同的指缝里一共有四片刀片,也就是两组刀片,当他使用两组双鱼刀片的时候,一般也就证明他真的愤怒了。
换做以前,也许蓝周同不这么激进,留个活口审问一下也好,可如今不同了,花姐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谁都不能在这里撒野。
其实蓝周同已经审问过了,所以才杀得那么利索,当地的黑社会和赤色兵团的人不可能听不懂华夏语,那么,出现在皇家1号的杀手,就只能是竹田会社的余孽。
酒徒四人算上阿妞和花织二人就是六名狙击手,再加上水鬼白驹和孤狼这些追踪高手,如果堵不住一个狙击手,只怕大家谁也没脸混下去了。
不仅是郑玉成,水鬼和白驹更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是R国人反倒罢了,反正郑玉成是准备要去R国一趟的,到时候多杀几个就是了。
如果是赤色兵团的人,那特别科将会不死不休的给予打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这些人是越挨揍越亢奋了。
…………
燕子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破军也已经离开赌档去支援了,这里不能没有坐镇的,不能让大老千在这里肆意妄为,小赌档可经不起大老千的折腾。
大老千是一位少白头,看脸庞也就三十岁的年纪,可一头灰白的头发却显得不伦不类的,燕子在赌城见过的老千不少,可这位老千让燕子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他是穿着短袖来的。
如果是有袖子的老千,直接就会被燕子无视,赌档里之所以把空调开的不那么冷,就是燕子的意思,她要筛选出来一批有袖子的人,哪怕只是衬衫也不行。
“哟~!新来的荷官,怎么称呼?”老千跟燕子抛了个媚眼。
“客人您贵姓?”燕子反问道。
“抱歉,我的姓氏太炸耳,还是不说的好。”
燕子笑道:“那女孩子的名字更不能随便说了。”
大老千笑道:“有趣的小女子。”
燕子给了一个微笑过去,“您也是有趣的客人,祝您好运。”
“小妹妹,我要是今晚赢了钱,能不能赏个脸请你吃饭?”
“当然,就算您赢不了,我也能和您一起吃饭,前提是告诉我您的名字,我说真名。”
大老千笑道:“那没问题啊,我要是赢不了,明儿就不能在金陵待了,告诉你也无妨。”
“好,您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燕子笑道。
“你。”大老千只说了一个字。
燕子以前在赌城当荷官的时候没少被客人调戏,这不算什么,所以燕子把领子口的扣子解开了。
大老千的眉头皱了起来。
燕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大老千对自己领子口里的风光好像没什么兴趣,再不然,就是他不敢看,一个敢来砸场子的大老千,为何不敢看一个荷官的胸脯子?
燕子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一抿,问道:“还赌吗?”
“赌,为什么不赌?”
“赌什么?”燕子不再问玩什么了,如果人家再说要玩她,就是犯两次同样的低级错误了。
大老千盯着燕子的胳膊说道:“看你的手腕,骰子一定难分高低,手指又这么细腻,麻将牌九也不能打,不如……就抽张牌决定大小吧!”
“好,一张定输赢。”燕子说道。
大老千点点头说道:“一百万,你是庄我是闲,你先来。”
只要对方肯接招,燕子才不管玩什么,因为燕子隐隐觉得玩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的手细腻不假,可还没有到那种让人家一眼看着就知道特长的人,也就说,这个大老千了解自己。
能了解自己赌术的人,都在赌城,而这个人又不敢看自己的领子口,那只能让燕子想到一个人——尹超雄。
自己曾经是尹超雄的禁脔,他睡过的女人,赌城的人谁敢碰?这位大老千虽然嘴巴上说的轻佻,可实际老实得狠。
燕子从身上拿出了一副特制的扑克牌,也不洗,就直接摊开在了桌面上,笑道:“还是客人先来吧!”
大老千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不知道燕子是怎么把牌摊开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去触碰这副牌,他的手就一定会出血,不管他抽出来的牌是大是小,他都已经输了。
而这副特殊金属制成的扑克,凭着大老千眼睛里的高科技还不足以识破,何况对方也没有洗牌,不给人听牌的机会,没法判断哪一张牌重些还是轻些。
就算能判断,大老千也无法确定哪一张牌在制作的时候,是故意加厚了还是故意削薄了。
“我输了,这是一百万的支票。”大老千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燕子面前。
周围的赌客早已经把这个赌桌围的水泄不通,本想看看这大老千的绝活,可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干啊?
燕子笑道:“一百万,少了点吧?”
大老千苦笑着说道:“不少了,这几天就赢这么点,你们这赌档真他妈穷,大一点都不给玩。”
“你毁了我们的生意,是不是得赔?一个大老千从赌城跑这来奚落我,还想一分钱不掏就这么算了?”
一听是赌城过来的大老千,周围的人不光没有因为他是老千而愤怒,反倒投以了崇拜的目光,像这样有手艺的人,到哪都能赚到钱,真是让人人羡慕嫉妒恨。
“燕子,都是雄哥的人,别这样……”
“啪~!”燕子直接给了一巴掌过去,“有意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