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帮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唐九一死,再没有谁敢独揽大旗,刘四姐的投诚更让金龙帮的人丧失了最后一点抵触的心思。
山中无老虎,猴子走在金龙帮的领地,满是趾高气昂的姿态,他不觉得这一切是宝爷打下来的江山,只是一味的在颂赞自己慧眼识英雄。
离开花姐的办公室就遇到了红鸾,她正跟燕子叙话,但郑玉成一眼瞥过去就看得出来,如果这红鸾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宁愿被红鸾奸杀都不冤枉。
红鸾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挽着郑玉成的胳膊连忙巴结了几句。
燕子看着红鸾和宝爷的背影,他们两个倒很像是老夫老妻,似乎一点儿生分的感觉都没有。
“我怎么脸皮就没厚到这种程度呢?”燕子暗骂自己愚笨。
要不是看她裙子够短胸也够大,才不会给她这几分面子,郑玉成半推半就的推开红鸾道:“在贪狼的场子好好的,怎么就跑来这里上班了?”
“以后跟你混了,来这上班不是方便嘛,你嫌弃我?”红鸾问道。
“嫌弃你我也不能直接说出来,那多掉你面子。”
红鸾的脸皮也是对人来的,既然是想睡服宝爷,那绝不是一句话就知难而退的,对于自己的姿色红鸾还是很有自信的。
郑玉成生怕被其他人误会,和红鸾又扯开了一点距离,说道:“在这上班屈才了,唐九的几家夜场都给贪狼经营了,你去随便跟他要个掌柜的当当,也比坐台好吧!”
“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傻子才去费那个脑筋,以后我就在皇家1号伺候宝爷,哪儿也不去了。”
郑玉成连忙拒绝道:“别,我对你可没想法。”
“没想法你干嘛让小弟掏我裙底?你自己怎么不掏?这包厢里没人,进去?”红鸾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宝爷,如果他乐意,随时可以较量较量。
郑玉成斜了红鸾一眼,发现自己的读心术真是白瞎了,除了想睡服自己以外,她竟然什么目的都没有,看来这红鸾的思想很单纯啊!
“抽烟吗?”郑玉成拿出一根烟问道。
这根烟的意思别人不理解,作为被迷晕过一次的人,要是不懂意思,就是在被活活的打脸了,红鸾皱着鼻子瞅了郑玉成一眼,就哼唧哼唧的走开了。
郑玉成把烟给自己点上,“怎么就走了?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不管谁在耍小心思,都不会影响大家的团结,而红鸾之所以跑来上班,也是在昨晚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宝爷被罢了官。
既然只是罢官而不是军事法庭什么的,那就说明宝爷把事情处理好了,或者说华夏官方并没有要往深里追究的意思,这让酒徒一帮人感激不已的同时,也对郑玉成有了新的看法。
而贪狼和破军对郑玉成如此言听计从,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初次交往,能立马承了郑玉成的一次大恩情,就算是几个人之间建立信任桥梁最好的磨合剂了。
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阿飞只是单膝跪地,当着小莉一家人的面,往一脸怒火的小莉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只是一句话:“里面有五十万,你的零花钱。”
小莉立马就满脸的泪花了,拍打着满脸贱样的阿飞,嘴里还是说道:“才不稀罕这臭钱。”
阿飞见银行卡像变魔术般从手里消失了,嘿嘿笑道:“去看房子,买精装修的,下个月就结婚。”
“你说结婚就结婚啊?我还没同意呢!”小莉给了一板脚。
“哦,忘了问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你还把我往枪林弹雨里扔吗?”小莉想想又生起了气来,那天可是差点就被子弹给崩了。
阿飞用余光瞥了一眼,丈母娘手里的扫把还没有扔掉,大舅哥手里的菜刀也还在,连忙对着小莉笑道:“你看,你生个气都这么美,我阿飞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莉见他转移话题答非所问,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看,瞪眼睛都这么美,我真是太有福气了。”阿飞望着小莉眼巴巴的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真想眼巴巴的望着她,也实在是不敢朝别的地方看。
“你还不承认你做错了?”小莉伸手就打了阿飞几巴掌,明明心里很欢喜,可想想那天的事情,还是觉着自己下不来台。
阿飞被打了几下之后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小莉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做错,就不能被你骂吗?”
本来见阿飞突然站起来,小莉还以为是自己过分了,可是当他那句不要脸的话吐出来之后,小莉只反应了一秒钟,就一把抱住了阿飞的脖颈子,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阿飞抱着小莉的脑袋,没了她的遮挡,阿飞看得清清楚楚,大舅哥不仅手里攥着菜刀,而且还多了只鸡,丈母娘的扫把也开始扫地了,就连丈母爷手里的酒瓶都换成了还没开盖的。
见一家人都在张罗着酒菜,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个争气的女婿,阿飞才在小莉耳边说道:“这50万是宝爷送你的嫁妆,说是还你当年那五块钱的恩情。对不起啊,不是我要转移话题,宝爷对咱真是没说的,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以后成了家,你把我放在第几位?”小莉生怕花了妆,拿手指点了点眼泪,问道。
“第一位啊,那还用说?下个月你就是我的老婆大人了,说来也十几年了,小莉,让你苦等了。”
小莉流着眼泪,幸福的笑了,“不,宝爷第一位,我第二就好。”
小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扁了,腰也差点就断了,如果不是阿飞这么用力的抱她,她还真的感受不到,原来在阿飞的心里,宝爷的地位是那么不可动摇,幸好,她早一步开了口。
阿飞的爷爷一听说孙子要结婚,想都没想就把房契朝大虎手里一拍,骂道:“熊玩意鸡鸡的,你早说是转宝要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拿走,别跟我这里瞎掰扯。”
大虎没想到搬出转宝会这么好使,早知道这么简单明了,自己又何必浪费那好几斤唾沫星子。
大虎临走前嘱咐道:“孙爷爷,您可记得再多活两年,我估摸着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
老孙头的拐杖直接就敲在了大虎的脑袋上,“有屁没处放了吗?没教养的。”
大虎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口误,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摸着脑袋上肿起的包,在老孙头的谩骂下一溜烟的跑了。
老孙头气得拐棍一个劲敲打着地面,“这些混账玩意儿,我看了,就咱家转宝一个靠谱的。”
大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包括重建训练场,他的安保公司之所以很快盈利,主要还是弟兄们的肌肉结实,不管是小小的物业保安,还是维持场地秩序,都没有过什么疏漏,贼头混混什么的,恨不得二里路开外就绕着走,哪里敢惹事。
照着这么训练下去,大虎觉得再过一两年,很多兄弟都能当私人保镖了,那时候才是安保公司真正飞黄腾达的时候。
训练场被打扫了整整两天,三层的宿舍楼被挖机几爪子下去就拆了个干净,几辆铲土机昼夜把地面铲掉了一层,渣土车连夜就把所有的渣土碎石块都给运出了城去。
现在的训练场,已经是空空的一片,除了埋着大白的那颗老槐树之外,可以说是寸草不生。
傍晚时分蓝秘书才来到皇家1号,手里居然只提着几斤水果,花织的嘴角都撅到鼻梁上了,如果他提的是几十万现金,倒还考虑考虑叫他一声爹,现在嘛,最后一丝念头也没有了。
蓝秘书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去了一趟省厅,也不知跟张海交待过什么,总之他从省厅离开的时候,张海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何止是一个惶恐了得。
也不知花姐是有多么的亟盼,月亮那个星星的,可算把蓝秘书给盼来了,如果不是郑玉成耍无赖不许她结婚,她恨不得刚一见到蓝秘书就一头栽人家怀里去。
得了癌的人心理自然是脆弱的,可花姐不想把这种烦恼抛给转宝,也不想让花织来承受这种煎熬,花姐认为,唯有到临死那一天,才能告诉他们两个,不要伤心。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那才是最受折磨和煎熬的,所以花姐的思想开始转变的很厉害,很干脆,因为她再也没有时间拖泥带水,再也没有时间去矫情了。
蓝秘书还没来得及和郑玉成寒暄几句,所有人就都被赶了出去,包括从不离身的燕子在内。
没了空调的吹拂,这华灯初上的时辰,闷热湿濡的空气,如果不去喝一杯冰啤酒,那真是对不起这炎炎夏夜。
大虎和阿飞都不在,郑玉成只好揽着花织的肩膀,对着燕子吆喝一句:“撸串去?”
燕子还没来得及嗯一声,也不知红鸾是哪只耳朵听到了,一溜小跑就跟过来了。
“咦~!这个点你不去坐台,跑来跟我们凑什么热闹?”郑玉成知道这红鸾动机不纯,所以很不礼貌的,不遗余力的,把她的超短裙又给透视了一遍。
“少废话,拿三百块钱给我。”红鸾伸手跟郑玉成要钱。
郑玉成没有多想,掏了三百块钱给红鸾,这些钱还是预备着花姐再让喊妈的时候用的。
“呶,我收了你的钱就得陪你出台,仗义吧?换别人,再多的钱我也得给他玩个仙人跳。”
郑玉成撇撇嘴,要是平常还真舍不得把眼睛移开,可燕子和花织的本钱一点儿也不比红鸾差哪里去,谢了一眼道:“你跳一个我看看不行吗?”
接连没看到宝爷的好脸色,红鸾硬憋着心里的委屈道:“我就是蹭蹭吃蹭蹭喝,你就这么小气啊?”
“也行吧,把酒徒叫上,不然你喝多了犯花痴没人管得了你。”
就在此时,林夕打来了电话,此前一直让她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看来是憋不住了。
林夕自然是害怕郑玉成已经忘了她母亲的嘱托,忘了自己这个未来的女朋友。
“林婶怎么样了?”郑玉成关心了一句。
“她已经出院回家来了,这几天气色还不错。”
听林夕的口气,就知道她妈妈是回光返照,估计也就这几天该办丧事了,郑玉成叹了口气道:“要是闷得慌就出来喝一杯吧,我正好要跟花织她们去撸串呢,你也一起过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