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一群人在会议室里整理堆积的资料。
“这个人死的也太蹊跷了……”孙思锐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点思路都没有?”陈瑞放下手中的资料。
“没有~~~”孙思锐摇着脑袋说,“倒是觉得这个人面相不好!”
“噗……面相不好?”一直在旁边的小可笑了,“你们查案还看面相吗?”
“这句话所言非虚。心理学上也说过,一个人的开朗与阴郁,会形成两种不同的面相。”宋英竹开腔。
小可翻了个白眼,收拾好资料后就出去了。
“这姑娘……啧!”孙思锐不满。
“继续看资料,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还有理了?这么长时间学的什么?”陈瑞敲打。
“看!看!”孙思锐拿起旁边的一摞资料,再次埋头苦读。
差不多凌晨,一群人依旧老样子。
“秦队,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走访一下死者的家人和同事,毕竟从口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逻辑。”楚天竹建议。
“对啊!翻来覆去的,都是什么好人,优秀员工,好丈夫好爸爸啥的。谁都会说!”孙思锐困的头晕目炫。
“行吧,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根据地址把死者的情况再了解一遍。”
“秦队,我跟陈顾问一组吧!”楚天竹举手。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她。
楚天竹挠着脑袋说:“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
“行。那孙思锐和小宋一组,就这么定了。”
“不是,你去哪儿啊?”
“我去勘查死者的路线,再去公园溜达溜达。”
“公园危险,做好措施。”陈瑞说。
第二天,大家各自按步就位的开始了自己的搜查。
陈瑞带着楚天竹先去了死者的家中。
毕竟是中层领导,住处还是非常不错的。当地一个非常安静的小区,看着朴素,实际价格高的吓人。
陈瑞把查到的房产信息给楚天竹看。
“看这个干什么?”
“跟死者的工资进行对比,看看是否存在资金上的差异。”
死者的父母已经回老家,儿子也去上
班,家中只剩下死者的妻子。
妻子叫做孙香,非常淳朴,眼睛肿肿的,看起来伤心不已。
“您好,孙女士。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
“问一下您丈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陈瑞接话。
“什么?”孙香听完问题震惊,然后显得非常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
楚天竹给了陈瑞一个抱怨的眼神,但是陈瑞拒绝接收。
“没有。”孙香摇头,“我丈夫是个特别好的人!工作勤奋,对家庭也很负责。我们现在能吃好的穿好的,都是因为我丈夫在外面吃苦。”
孙香的眼泪就没断过。
“但是您保养的不怎么好啊?”
楚天竹现在都想把陈瑞给赶出去!
“我?我以前是农村的,总想着把家里顾好就行。至于保养什么的,人嘛,都会老!花那个钱干什么!”孙香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么……方便看一下吗?”
“您请。”
楚天竹跟着陈瑞的屁股后面,把死者的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包括厨房、衣柜,甚至马桶都看了!
“不好意思,我们接着刚刚的话题。”
孙香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大口喝完。
“您说。”孙香有些紧张。
“您刚刚说,你们的生活比较节俭?”
“嗯。”孙香犹豫着点头。
“但是衣柜里,您丈夫的一件外套差不多两万,一套西装差不多五万多,这可不是节俭的体现啊!”陈瑞靠着沙发,笑眯眯的说。
孙香已经停止了哭泣,明显紧张起来。
“我……我不知道,那些衣服都是我老公自己买的。”
“那您老公还是挺细心的嘛,还知道找人把商标什么的除掉。”
孙香这下彻底着急了,双手握拳不停发抖,额头上也出现了汗珠。
“您放心,我不是来查你们的经济问题。不如我重新问一次,您丈夫……有什么癖好?”陈瑞得心应手。
“我……他的癖好……可是是打我吧。”
孙香不抖了,眼睛看着陈瑞,然后撸起了袖子和裤腿。
上面清清楚楚的都是青紫色的抽痕。
“看这宽度,是皮带。”
“嗯。”孙香点头,“我的身上也都是,不过人死了,这种家丑……也没什么好说的。”孙香的眼泪又开始掉落,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已经死去的丈夫。
“我看您厨房的刀具,很贵吧?”
“嗯,那个是德国产的,我老公说是年会的奖品。我只知道很贵,但是不知道具体多少钱。”
“我不是说桌面的那一把,我是说厨房的收纳柜中的那一盒。”
“嗯?”孙香疑惑了,“我们家没有别的刀了。”
陈瑞笑了笑,朝着楚天竹伸手,楚天竹立刻掏出一副手套毕恭毕敬的交过去。
“孙女士,跟我来。”
陈瑞到了厨房,踩着板凳把上面橱柜最里面的一个黑色方盒拿出来。
“这个是德国非常著名的定制刀具。平时放的很高,加上这个厨柜你们基本不会打开,所以注意不到。”
陈瑞笑眯眯的抚摸着上面的皮具,“这都是真皮!”
打开之后,楚天竹睁大了眼睛!
里面形形色色的放满了大小不一的刀,足足有九把!而且每一把都放在固定的位置,甚至说每把都锃亮!
“这是……”孙香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抱歉,这个我们需要带走检测。”
“可以。”
刚准备门口,陈瑞回头对孙香说:“多做美容,有益身心。”
孙香尴尬的点头,关上了门。
刀具箱虽小,却沉的要命。
楚天竹抱着,走路都慢了许多。
“陈顾问,您最后的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她多花钱,反正她老公留的遗产足够多。”陈瑞在马路边上挥手打车。
“可是她不是不喜欢嘛?”
“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女人!”陈瑞叹气,“孙香有着比起其他家具都大得多的梳妆台,而且上面的东西都是尽量的贵,却不全。你说呢?”
“怪不得!你说她保养不好之后,她还摸了摸脸!”楚天竹恍然大悟。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楚天竹抬起一只腿支撑着刀具箱。
“去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