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等吧!小楚肯定有办法记录下来。”秦生叹口气。
谁知道这一等,居然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其实不怪小楚,她也拿出手机进行录音,但是录音的内容着实让人火大!
前面还算是正常的案件陈述报告,但是后面不是交流,而是王队的骂骂咧咧!主要对象是孙强和宋琪!
宋琪表现的相当出气,摔下报告扭头就走;但是孙强还得解释各种现场收集到的东西,硬是忍到最后。
“尼玛!这特么是个傻逼吧!”秦队气的脏话连篇。
陈瑞听完之后,将整个的录像倒回去,从头听。
“……除了昨天晚上的死者,还有院子东边菜地里挖出来的三具尸骨。女骨,据推测年龄越是二十七至三十五岁。男骨一,年龄在十二至二十岁;男骨二,年龄约在七岁至十岁……”
“两个未成年?”王壮的声音。
“对,三人都是中毒死的,所以看的出来骨头发黑发黄。”
“根据现场的勘测,东部菜园子的附近有被拖拽和挣扎的痕迹,而且泥土的血含量比西边的要高很多。”
“难道说凶手是在故意放血,还是绕着东边那块菜田?”邓燃。
“复仇!”楚天竹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周围立刻陷入热烈的讨论,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还有别的证据吗?”王天的声音听起来居高临下。
“证据都还在检查,毕竟不可能这么快”
“快?合着压力不是在你身上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来这儿费劲儿的!昨天一晚上干嘛去了?啊?……”
陈瑞快速的略过这段,但是接下来没有更有效的信息,所以干脆就没听。
几个人围在茶几边上,喝着咖啡吃着零食,讨论案情。
楚天竹传过来的资料中有单虎整理的口供问题,陈瑞看之后赞赏的点头,随后交给孙思锐,让他依葫芦画瓢跟着思虑捋一遍。
柳飘飘闭上嘴巴,决定不参与案情,但是她对案子又实在是好奇,于是在旁边忍不住催促。
“瞎子都能看的出来,这个凶手就是为了给这三具尸骨报仇的。”孙思锐摇了摇手里的资料,“不过这上面也没有村民说外人进村子,难道是村里的人干的?”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秦生说,他手里拿着原版的口供“他们村口有安装监控,各家的大棚也有一些。虽说现在还没排查完,但是村内行凶肯定是有不正常的反应。你看看村民的说法,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如果不是村子里的人,那范围可就大多了!”孙思锐看着平板上照片,“这个村子的位置还相当开阔,要是想从别的地方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现场到现在都没发现陌生的指纹或者脚印?这也太奇怪了!”
“就是啊!因为暴雨的问题丢失不少线索,我看孙强的报告上说,死者的衣服上也没检测出特别的东西。按理说凶手进屋杀人,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毕竟屋里也不下雨,对吧?”
秦生分析完,屋内陷入冷寂,大家都在想这个问题。
尤其是孙思锐,他今天特别的关注!往常陈瑞让他看书,他最多能冷静的呆上一小时。
平板上是孩子被杀害的房间,喷溅的血迹洒满墙壁和被褥。
“你说……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血量吗?”孙思锐疑惑的问。
“我看看。”秦生翻到照片,疑惑了下,“这个是拍摄的光线问题吗?颜色怎么这么深?”
“我看看。”柳飘飘伸着脑袋看过去,“不是光线问题。”
“那……确实奇怪了!等下,我问问宋琪。”秦生打电话,柳飘飘自然的接过资料。
陈瑞的心思没有放在案子上,而是注意着孙思锐的动向。
他恢复记忆了?那么莫名的进入自己房间,是想杀了自己?
陈瑞只是这么想想,但是随后又否定!不过内心已经对他设下防备!
就算是
真的报仇,也不是现在!陈瑞心中暗自思忖。
“宋琪说她会根据血样重新看,不过那两具孩子的尸体里存留的血液确实少的很!”
“真是奇怪……”柳飘飘说着就地躺下,“嗯……小子,你来,躺我旁边。”
孙思锐正巧翻到俩个孩子在床上的照片,心知肚明的躺过去。
根据照片上显示,两个孩子,姐姐是平躺着,左侧动脉被割断;弟弟则是身型扭曲,看来是经过挣扎。
俩人就这么躺在地上,秦生站在旁边看了半晌。
“看出来什么没有啊?秦队,这个姿势我感觉自己脖子都断了!”孙思锐的姿势有些一言难尽。
像是翻着跟头卡在一半,后脑勺着地,后背拱起,两只手向上翻腾,小腿外撇。死因跟姐姐一样,都是因为左动脉被割断。
“嗯……我心里有个模拟。”秦生摸着下巴。
柳飘飘立刻起身,推到孙思锐,“我心里也有一个。”
“行啊,你先说。”秦生直接坐在地上,“让我看看咱俩的推测是不是一样。”
柳飘飘清了清嗓子,“姐弟俩是在床上被杀,但是姿势完全不一样!姐姐应该是在睡梦中被放血,挣扎的时间很短,但是惊醒了弟弟。凶手看到弟弟在尖叫或者想逃跑,就想着摁住他!”
“你的意思是,小男孩在临死前跟凶手有搏斗?”孙思锐揉着脖子。
“对!如果凶手是将弟弟抱起,随后割喉,墙面上那么一大片的血迹,也就有了解释!”柳飘飘看着秦队说。
“我给孙强发消息。”
“如果是挣扎,小孩儿的指甲里会不会留下些东西?”孙思锐问,“如果被人挟持,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抓什么,小孩子也不例外,反而会因为指甲薄,更容易留下什么。”
“行啊小子,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废柴呢!”柳飘飘此时对孙思锐刮目相看,“失忆了还这么厉害!”
“那是,估计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孙思锐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