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斯托海斯区郊外。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那些宪兵的驻点。"透过浓密的杂草看向远处的那栋别墅,虽然看起来像是普通贵族野外藏娇用的地方,但因为有马尔洛两人带过来的消息,所以景优他们格外戒备。
"这都多亏了让,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说服对方。"康尼看着躲在一旁草丛里的让低声道。
"嘛,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情呢?"爱尔敏问道。
"要说原因的话,那个叫马尔洛的家伙大概跟某个笨蛋很像吧,怎么说呢,就是直觉而已,如果到最后他们的表现跟我想的不一样的话,那也只好将他们留在山上了。"
某个笨蛋吗?景优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艾伦那个家伙,话说这么久没见到他,倒是挺想念的。
"好了,闲聊的话先告一段落。"利威尔扫了队伍的人一眼,说道:"从报告回来的消息看,里面应该只有少部分在街道上追击我们的宪兵,虽然艾伦他们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里面的人大概会知道艾伦被带去哪里的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也不能小瞧了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杀人,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就先以控制他们为第一目标吧。"
杀人什么的,如果不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没有谁会愿意这么做,即便是利威尔也不例外。
见其他人没有意见后,利威尔看了看天色,接着下令道:"行动!"
小队的人听到命令后迅速散开,以别墅为目标绕了过去。
根据之前的情报,里面的敌人大概在十到十五个左右,凭着他们的实力,要是出其不意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靠近别墅的围墙外,大门内部有两个宪兵来回的巡逻,三笠和利威尔各自从一端翻了过去,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敲晕了他们。
干掉岗哨后,其他人跟着翻了进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靠近别墅大门的位置,景优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那些宪兵们大声谈笑的声音。
"奶奶的,居然还在里面喝酒。"景优不满的嘀咕一声,他今天可是一餐饱都没吃过。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戒备的心思一下子放松下来。
"不愧是宪兵团吗?"让吐槽一声。
"利威尔兵长,现在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里面的戒备应该很松懈,我们可以分两队从左右进行偷袭,确保控制住每一个敌人,必要时候我希望你们不要手软。"
"是。"
行动很快展开,利威尔带着萨莎以及让去了左边,剩下景优四人自然从右边攻击。
夜色很暗,潜伏在屋檐之上的景优等人看了一眼下方,不出所料正是十几个宪兵团的士兵聚在院子里撸着串。院子对面,潜伏在上方的利威尔朝这边看了一眼。
"OK。"景优做了一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上!"几乎同一时间,两边的人全都跳了下去。
"敌、敌袭!"落地的身影引起了宪兵们的注意,警戒拉响,十几个宪兵下意识的行动起来。
"给我滚回去待着。"景优一脚踹走一个想要逃命的宪兵,其余想要反抗的宪兵也在一瞬间被制服掉,嘛,毕竟手里拿着撸串,这种情况下叫他们怎么战斗?
"都给我听好,如果不做任何反抗的话,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伤害。"利威尔喊道,这些宪兵一个个连战斗服装都没穿,控制起来简直太容易了。
"谁是这里的指挥官?"等所有的宪兵都靠在一起后,利威尔扫了一遍问道。
"我、我是。"这时,一个留着两边胡子的家伙走了出来。
"哦~你的小胡子弄得相当不错嘛。"利威尔夸了一声,接着直截了当道:"艾伦和希斯特莉亚在哪?"
"我、我不知道。"小胡子抵着头说道。
"不知道?"利威尔朝着他肚子踹了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然后过去揪着他衣领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别忙着回答,仔细想想,要是不能给出我满意的答案,我会把你的这些小胡全部剃光掉,当然,是用我手里的这把刀来剃。"
"没用的!"小胡子咆哮一声,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嘿、嘿嘿,折磨我是没有意义的,无论你们怎么挣扎,现在你们能做到的,也只有在这墙壁之内像那些浑身沾满屎一样的苍蝇到处乱窜,尽管勉强能够多活一天,到头来终究逃不掉被一掌拍死的命运!"
"除了这些,你们还能做到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只要你们一天不出来自首,那些被关押起来的调查士兵就要挨个死去,只要回想起你们所犯下的罪孽,就连墙壁内的普通平民都不远原谅你们!"
浑身沾满...屎?景优表示要不是有利威尔在前面拦着,他肯定凌空一记剪刀脚夹爆这个小胡子的脑袋。
"这些就不需要你担心了,你只要告诉我艾伦他们到底在哪就行了。"
"怎、怎么,难道你们打算即使不顾战友的性命也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吗?"小胡子说着,突然眼珠一转,瞟了一眼院子边上的角落。
这个小细节虽然其他人没有注意,但还是没有逃过景优的眼睛。
恩?这家伙,难道还留着什么底牌?景优皱着眉头。
因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宪兵团成员身上,所以一时间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景优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只见漆黑的角落里,延伸出来好几只泛着银色光芒的枪筒。
"小心!"景优大喊一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
寂静的夜空下,赤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如同绽放的玫瑰花一般,将眼前的世界染成了一片红色。
三笠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如同凋零的玫瑰花一般,脸上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
"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