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使得这个道士为了救程大人的女儿牺牲掉自己。
“我想要知道他找到你最终托付的后事是什么。我想他最终托付的这个后是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请求。
如果很简单就能完成的话,他绝对有能力做得到,也就不用托付给你了。既然想要你去做,肯定是意识到你会顾念他叫你女儿的恩情,所以才会帮他。”
“要说起来这一点,我就更加感觉到有些奇怪了。
他当时告诉我,让我在南山找一个三棵松树并立的地方,在三棵松树的正中央给他在那里挖一个坟。
他当时说的很详细,甚至连棺材的摆放位置与那三棵松树之间的距离,
甚至角度都说好了。而且他要的棺材还是楠木做成的棺材,让我摆在最中间,不用盖上棺盖。他让我做好这一切之后就不要再去那边。
他说等三天之后,如果我想要去送一下他的话,就到那里去给我上个坟。
还说以后就会住在那里了,让我逢年过节的如果能稍微想起他来,就给他带点酒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肯定自己三天之内一定会死。
人们不是都说像这些道士之类的可以给别人算命,但是绝对看不了自己的吗?
为什么他竟然可以算出自己具体的死亡时间?当然这些我也不可能当面去问他,毕竟他当时那个神情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刺痛感。
我记得他当时跟我说的最后一段话是告诉我,如果以后有那么一个人出来说他可以救我女儿的话,一定要相信他。
那个道士还说,如果这个人他在救我女儿的过程中缺少什么东西,就到他的坟墓上面去取。我当时实在是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甚至都有一些感觉到他在胡言乱语了。
但是还不等我开口询问任何的事情,他就直接告诉我可以离开了。他在嘱托完这些话之后就让我直接从这里出去,不要回头再看他。
我现在说起来这些都还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那么顺利的就听从了他的话。
我甚至在走出茶馆的时候,是真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中了什么魔怔,被什么东西给牵着走一样。
我就那样一路的走回了家,直到看到自己家的大门口,才突然想起来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我在当时遇到的最奇怪的一种情况,我甚至一连想了好几个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哪怕是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我当时从茶馆里出来时候,那一种失神的感觉。”
一时之间,我感觉我知道的信息量有些大。一个能够算出自己具体死亡时间的人到底得有多么的可怕。就像我以前见到的那一些,都不可能会达到这样的程度。
更让我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是他说的最后那几句话。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将来会有一个人出现,并且还会就程大人的女儿?
如果连他都没有这个能耐做到的人,怎么会有一个人比他还要厉害?关键是这个比他还要厉害的人会缺少一种东西,还需要到他的坟墓上面去取。
先不说这一切他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怎么能够做到在那个人需要的时候,变出他想要的东西?
“那你在三天之后有没有去那里看一下你准备的那副棺材到底怎么样了?”
“我当然是去了。我越想这件事情越邪乎,所以我在一回家就照着他的安排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完了之后,我一直都没有派人去那里看看。
生怕到时候见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好不容易憋到了三天之后,我连忙带上几个人就往那山上赶去。
结果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找到那三棵松树,在那的下面,没有了原先我们准备的那些东西。
而是多了一个刚刚垒成的坟墓,看上面覆盖的土质就知道应该是新建的。这件事情我都还没有惊讶完,就想起来他说要到他那里去取东西这样的话。
为了看一下他到底留下了什么,我还特意沿着他那里转了一圈,也始终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我在那里呆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就带着人回家了,从此之后这件事情我也就再也没有跟别人说起来过。
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诡异的事情,别人肯定不能信。关键是这也太邪乎了万一我到时候一不小心说出去,再被有些心怀不轨的人给注意到。
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我家里的一些人知道,这么些年我都一直兜着没有对外人讲。”
这样的事情虽然非常的令人难以接受,用常理上是说不通的,但是对我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的奇怪。
有好多玄学上的道理,就不是应该可以通过常理来解释的。
也或许那道士并不是通过给自己算卦而得出来自己死亡时间的,可能他也只不过是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而推测出来的。
看样子程大人的女儿在最后的时候还是没能挽回。而且这个道士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都始终没有挽救那一个被一只野猫摄魂的生命。
“这样看来你女儿被那只野猫给吸取的竟是她整个的生命。那你的女儿是在这之后多长又过了多长的时间才离开的?”
程大人此时的状态还陷在刚才跟我讲的事情中,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我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都像是听不懂一样的看着我。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之间回过神来,然后又问了我一遍我刚才讲了什么?
“其实我女儿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你要是说离开了吧,人还是有呼吸的。但是就是一直都醒不过来。
也差不多是在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我的女儿就开始发生变化了。半个月之后我妻子告诉我,女儿开始时不时的说一些胡话,甚至有的时候会神志不清楚。
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她终于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