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医生。”
摊手,然后将懵逼的葛淮痕推了出去。
关门,不管那家伙在外面大吼大叫。
虽然是第一单找上门来的生意,但我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拜托,难道在下单的时候就不知道看清楚一下标题吗?
我上面明明写的清清楚楚,我这里是处理灵异问题的是吧?
结果这种虽然有点奇怪,但明显属于心理范畴的事情,跑来我这里是搞毛线啊?
逗我玩呢?
没有一脚将这货踹走,就算是我涵养好了。
这完全是在逗我玩啊。
“救我~”
葛淮痕在外面叫到。
我当没听见,我不是医生,没有那个本事救他。
要是对方是遇到什么鬼怪来找我的话我还可以帮他想想办法。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吧。
这家伙虽然有些古怪,但真的和鬼怪没粘上什么边。
和鬼怪无关,我也爱莫能助。
葛淮痕在门外惨叫了半天,求救了好一会儿,见我完全不为所动之后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对他来说,这真的是糟糕的一天。
他难道不知道求助这些人是不对的吗?
但没办法啊,病急,乱投医固然不好,也比等死要强得多。
眼看着自己越来越瘦弱,也越来越虚弱,就要撑不住多长时间了。
葛淮痕自然也是急了。
看到有这种可能的选项之后自然也就来了。
谁知道人家直接一口断言他这不是鬼怪作祟呢?
不知道。
葛淮痕心已经乱了。
最后的尝试都失败了。
他还能怎么样?
真是该死。
难道真的必须要那样做才行吗?
房间当中,灯光熄灭,烛火摇曳。昏暗的灯光闪烁着,让葛淮痕。的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求生的力量终究战胜了惧怕。
为了活着。
对的,为了活着,只要能够活着就行。
几只蜡烛在面前燃烧着,蜡烛的后面是一面镜子。
等人身高的穿衣镜中,烛火照耀当中的葛淮痕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如同魔鬼附身,如同地狱归来。
午夜十二点,整,狂风突起,蜡烛在挣扎当中顽强不屈。
葛淮痕激动的四处张望。
来了,来了,是否还能继续活着,就看这一次了。
狂风突兀熄灭,一个声音在葛淮痕耳边响起。
“我是否与你同在?”
忍着激动和惧怕,葛淮痕在心理低声回答,“是。”
“我是否左右你的生死?”
“是。”
“我是否如你一般都面容,如你一般都名字,拥有如你一般都人生?”
“是。”
砰~
哗啦~
等人身高的镜子突然炸裂。
然而却没有哪怕一点玻璃渣掉落到葛淮痕的身上。
葛淮痕起身,脸上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向外走去。
一直走啊走,走到一个中心要道中,突然炸裂。
血肉汇聚成了一个肉球,然后很快融入到了这条血红色的道路当中。
葛淮痕消失,地上只留下一堆衣物碎片,而这样的衣物碎片这里有着许多,许多。
不知已经有多少人如同葛淮痕那样来到了这里,然后死去。
……
鬼界和人界的合并,融合,免不了相互之间的碰撞。
两个人的结合,各自都免不了有些龌龊,更何况是两个世界?
合并,融合,也是分主次的。
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做小。
都想要掌握主动。
这样,争斗就无法避免。
两个世界的争斗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相互有消耗,也有融合,不会打扰到总体的合并。
这种良性的争斗反应在鬼界和人界的众生身上,就是一些鬼怪拥有了跨界的实力,并且对人类天然敌视。
一些强大的人类聚集在一起,也在莫名敌视之下屠杀着鬼怪。
葛淮痕,不过是这场漩涡当中的一个微小的牺牲品而已。
而下一个牺牲品会是谁呢?
我收到了一张请柬。
大红色的,上面说让我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准备好去登山。
没头没尾,甚至连在哪里去等着,是谁发出的邀请都没有。
这种三无产品自然被我随意丢弃,然后继续自己的研究大业。
之前花光积蓄买来的那些灵性材料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进行研究。
在五十年后的现在,像是白行那种修行者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因为那样的修行虽然根基扎实,但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看白行,修行了一二十年,但在面对鬼怪的时候有时候还不如我的鲜血管用。
也就能够对付一些比较弱的鬼怪而已,稍微强上一点就要抓瞎。
这显然是不符合现如今的潮流的。
现在可不是当初的时候。
当初五十年以前,满世界的鬼怪加起来也没有几只,因此才能够有那个时间让人慢吞吞的修炼。
打好基础,慢慢的循序渐进,以争取以后修炼坦途。
但现在可是五十年之后,鬼界与人界合并已经成了无可挽回的事情。
现在满世界到处都是鬼怪,说一句人鬼混居都不为过。
一个普通人,只要出门之后,路上看到的鬼怪或许比看到的人还要多。
这种情况下,在慢吞吞的修炼,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在这种情况下,另一种快速增长战力,让普通人在一两年,甚至一两个月之内就可以拥有足以和鬼怪相互抗衡的办法就出现。
这种办法运用的基础,就是随着鬼界与人界合并之后出现的灵性材料。
将一定比例的各种灵性材料相互混合起来,然后吃下去。
随后会有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来临,忍住了,那就升级,忍不住,那就前功尽弃,甚至可能死掉。
这种办法绝对是非常残酷的,失败的几率很高。
不过却广为人知,因为这是现在最适合的办法。
我将这些灵性材料弄来,自然不是想要尝试一下,太危险了。
而是想看看用这些灵性材料混合而成的药剂有何特殊之处。
将灵性材料一件件的扔进搅拌机器当中,我忘我的研究,浑然忘记了那个请柬,直到第二天来临,早上的日光撒在请柬上的时候,没有丝毫准备的我,愕然中从房间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