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爆发的危机中,十分之一的人类因为种种原因而死亡,十分之二三的人因此而受伤。
只有一半左右的人类才在那场危机当中安然无恙。
但就算那些安然无恙的人,也面临着巨大的财产损失。
首先,房子没了。
在那些植物的疯长之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房子都倒塌了。
除非房子方圆百米之内一根树木一根草都没有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否则的话很难幸免于难。
然后,那么多的人死去,受伤,其中自然很可能会有他们的亲人。
治疗,埋葬,都是一笔开支。
再然后,因为这一场植物爆发,所有公司都被迫的停了。
大量的人死亡,整个社会处于一片混乱之后的灾后重建,钱币贬值的厉害。
钱币贬值了,钱自然也就跟着变少了。
不过作为这场动乱中没有死亡也没有受伤的人之一,财产损失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总比死掉要好的多不是?
因为当时动乱爆发的时候在家中,而且家中有着足够的食物,再加上家里没有多少花草树木的大鲨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一路猥琐到了救援人员的到来。
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命,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投入到了重建恢复的浪潮当中。
没想到,本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更大的动乱却开始了。
无数的动物都疯长了起来,然后对身边的人发动了攻击。
动物的攻击还在其次,经过上次的植物爆发之后,还幸存下来的动物没几个。
因此虽然有着很多人伤亡,但并没有对人类造成太大损失。
真正瓦解了大部分人类的是那些蚊虫。
以前细小的,不起眼的蚊虫,再经过爆发式的增长变异之后,对人类发动了自杀式的袭击。
这些东西数量多,而且一个个凶残无比,在变异之后更是让人无从下手。
在这些蚊虫的攻击之下,刚刚经历过一场灾变的人类数量再次锐减。
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若非及时的研究出了针对性的灭杀药物的话,或许整个人类秩序都将因此而崩溃。
在这场动乱当中,大鲨就没有上次那样幸运了,虽然凭借比别人大的肌肉躲过了死亡,却失去了一条腿。
虽然现在科技发达,足以让他拥有一条不影响活动的假肢,但他有那个钱吗?
并没有。
如同大鲨这样的幸运儿终究还是少数,许多人都在这场动乱当中死亡。
这场动乱之后还活着的人不足之前的十分之六。
一下子就让原本数量饱和的人类空出了一大片。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教派趁机野蛮生长,让本来就混乱的人类社会变得更加不堪。
在接连两次的大规模事件之后,灭世的言论大行其道。
有人宣扬,这次的事情依旧没有结束,只要人类还存在,那么灭世的灾难就将继续发动。
这样的言论在人类中却很有市场,很多人都相信这套言论。
在一片消极情绪当中,灾后重建在缓慢继续着。
而第三次的灾难,正在酝酿当中。
……
突然爆发的怪物团队,将我和白先生他们冲散。
我只能在混乱中凭借着自身鲜血的特性自保,却在混乱结束之后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地上留下打量的怪物尸体和鲜血,希望这其中不会有白行他们的。
一场混战过后,我已迷失了方向,一番抉择,随意挑选了一个继续往前走。
试图从这里离开。
但是这地方就好似在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洋当中一般,走了很久,周围的景象却犹如没有变过一般,只是那些尸体和鲜血没有了。
这时候掉头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带着警惕靠近。
待看清之后惊喜之情无以言表。
那人竟然是白行?
只是此刻的白行正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站立着,并且对我的喊话没有丝毫反应。
如此出奇的一幕让我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靠近之后才惊恐的发现,白行竟然并非自己站在那里,而是被一根绳子掉在哪里,并以一根木头支撑着。
难怪我之前的时候会觉得诡异。
走近之后查看了一下,果然已经没了呼吸。
此刻我应该感到悲痛。
我和白行相识了这么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多言,但是我却真的没有太多悲痛的情绪。
就如同此刻死掉的那个人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
我将白行的尸体放下来,挖了坑掩埋了。
做了个记号。
然后继续前进,走了没多久,又看到了一个人影。
是白先生的。
姿势同样诡异。
我靠近之后一看,果然也如同白行那样已经死了。
同样掩埋,同样做记号,同样前行。
这次没在发现什么影子。
倒是看到了一根巨大的,如同树木一般大小的香。
此香已经点燃,正发出青烟。
青烟中一人走出,正是魑女。
魑女手中拿着一个盘子走到我的面前。
盘子中放着的是一条盘起来的小蛇和几只毒蝎。
这些毒物正在盘子当中争斗,等到魑女走到我面前之后争斗刚好结束。
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双双毙命。
魑女在盘子当中撒了一些粉末,然后将盘子盖在了我的脸上。
痛。
我感觉到我整张脸都被腐蚀掉了。
惨叫出声的时候,魑女收回了盘子,里面的毒物却没了。
我感觉,那些东西此刻正在我脸上蠕动。
等到他们停止蠕动,我脸上没了感觉的时候,我伸手摸去,摸到的并非想象当中的毒物,或者鲜血淋漓的场面。
而是一块冰冷的面具。
魑女笑着将一块镜子放到我的面前。
镜子里面,我的脸上有着一块漆黑的面具,额头中心的位置刻着一个狰狞的字,鬼。
这是一块鬼面。
我想要将这块面具取下来,却办不到。
魑女一直在笑着,那笑容仿佛在嘲讽我的无知。
我气的冲过去想要将这女人就地正法,却扑了个空。
魑女没了,我脸上的那块漆黑面具却依旧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