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
我立刻跑了过去,白行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虽然他平时贱得让人想踢他,而且很多时候还很不讲义气,可是他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一下忘了恐惧,拼命地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白先生跟在后面,两个人的脚步声交叠在一起,急促又紧张。
“白行!”
我大喊了一声,将眼前遮挡着的树干一把拨开,下一秒我便惊呆在了原地。
只见,眼前是一颗巨大的树干,不过,那家伙明显和别的树木不同,它的树干有接近十个人那么粗,树枝长的好像无数根触角,纠缠在空中,而白行则被这其中一根触角紧紧缠住,;脸色发紫地倒吊在半空中。
“这是......”
“树妖。”
白先生的语气十分严肃,我知道这家伙一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如果它真的是从上古时代就开始修炼的话,我们几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甚至我们几个的年纪加在一起,都没有它一个零头那么多吧。
可是,白行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他的嗓子还在不停地发出呼救的声音,可是,随着血液的倒流,他的喉咙也开始变得**起来,声音也自然渐渐微弱了许多。
这样下去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我咬了咬牙,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上一次突然出现的本领了,虽然还会有出现意外的情况,不过只会在极少数的情况下发生。
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不走运吧。
来不及犹豫,我回头冲着白先生使了个眼色,不等他答复便立刻抬腿朝着那吊着白行的树枝冲了过去。
脚下生风,几乎是一瞬间我便来到了白行的位置,靠近一看他的情况更加糟糕了,看样子他刚才应该是挣扎了才对。
“小心!”
我刚想伸手去将白行拉出来,可是,下一秒便听见白先生的一声大吼,只见他惊恐地盯着我的身后,我立刻回头看去,那飞舞而来的树枝已经贴近了我的鼻尖。
本以为我会就这样死了,可是,我的血液似乎在下意识地保护我一样,睁开眼的时候,只见一个金色的保护罩就贴在我的鼻尖上,将我和那尖锐的树枝分割开来。
如果不是它的话,凭那树枝的尖锐程度足以将我整个人彻底刺穿,而我们三个人也就成为这个树妖的挂件了。
它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树枝立刻扭曲着缩了回去,我抓住这个机会,急忙拿出从道观里带出来的防身刀,开始疯狂地割着白行身上的树枝。
可是,那树枝不知到底长了多少年,竟然会有那么坚韧,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刀都要卷刃了,却只割破了它的一层外皮。
“用这个!”
白先生冲着我挥舞了一下他手中的东西,我立刻瞬移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东西一瞧,原来是一个玻璃瓶子,可是不知道瓶中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洒在他身上。”
他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又一次回到白行身边,把瓶子打开,抬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白行的身上。
瓶子虽然不大,只有普通矿泉水瓶的一半而已,但里面的液体却好像会延伸一样,立刻将白行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我伸手一摸,滑溜溜的感觉差点没让我直接从他身上滑下去。
于是,根本不用我动手,白行便自己从树枝的禁锢中滑了下去,果然什么都抵不过地心引力啊,我暗自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立刻瞬移到下面将白行接住了。
此时,他的脸已经紫得像个芋头,我立刻扶着他站起来,好让血流再一次恢复正常,可是,那树妖似乎发现了我偷走了它的“猎物”,愤怒地挥舞着触手一般的树枝,发出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我震惊了一下,那声音不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婴儿的啼哭声吗。
“快捂住耳朵!”
白先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怪异地扭曲起来,昏昏沉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倒了下去。
我听到身边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空荡,越来越远,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彻底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梦中只有漆黑的一片,那个树妖则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却看不到它的树冠,只有无限长的树干直插云霄。
“放我出去!”
我知道是它控制了我的心智,愤怒地盯着它,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难道我一定要将这个家伙打败才行吗?我心里一下没了底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估计我可能永远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这家伙的修为可比我高多了,不说别的,光从它的高度来看,没有个几百年是不可能长这么高大的。
我一下没了主意,要是有白先生在身边的话,没准儿还能帮到我一些,可是现在只有我自己,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奇怪的是,我不动那个树妖似乎也不打算做什么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好像一颗真正的树一样,一动也不动,树枝也没有诡异地扭曲着挥动。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它的目的只是想将我困在这里吗,还是它在这里没有办法使用法力?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对我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于是,我抱着赴死的心态尝试了一下,将那把防身刀拿了出来,紧握在手中,咽了咽口水,狠狠地朝着树干划了一刀。
一瞬间,那尖锐的啼哭声瞬间回荡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立刻捂住了耳朵,努力抬起头惊喜地发现那树枝果然没有任何动作。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立刻有了信心,一脚蹬在树干上,飞速朝着树干的顶端移动过去,别的不敢说,如果是比速度的话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是天涯海角的距离,现在对我而言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罢了,果然,很快我便看到了树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