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只灰色,一切都仿佛是虚幻的假象,孔明站在无尽的虚幻中,低头看着终生的丑陋姿态,甚至那些令人发指的极恶在这里都仿佛是窸窣平常的事情。
万物存在都是有其根本的,有些人认为人的所有情绪来自神明,而神明会孔明一切因果的存在,这有些偏面和谎言的成分,但人确实会受到外物的影响,从而改变自己。
但有时候人的情绪,反而会刺激别人,当人在爆发负面情绪时,总是有很虚无的力量飞散,这些力量的最终去向,谁也无法解释。
神秘,诡异,并且无法理解,这就是孔明对眼前所见的所有认知,对错,并未有概念,因为有对才有错,对错是后来才呈现的概念之一。
人被改变是因为原始力量的驱使,所以若是真的能保持本心,是不是人的改变也就不复存在了。
四周不时飞动神秘的怪物,这些怪物不停对着孔明发动进攻,可是这些进攻完全不是冲着肉体而来的,而是冲着灵魂而来。
孔明不知道杀了多久,才遇见了能称之为正式敌人的存在,当初遇见那个诡异的女人,出现在孔明的正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随后周围有出现不少人,都是此次对方的领头一类人,但这些人统一都没有灵魂一样,只是一具躯壳**纵着。
鬼魂可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肉体如僵尸,什么都没剩下,却神秘的在行动着,这很让人不好接受。
在女人的最后方,出现了此次最大的问题,这只巨大的章鱼,身上分出许多的线条延伸出很远,而这些线好像导管一样,让他从未知的地方可以吸收到能量,最后充实自己。
孔明看了一会,想着动手,但对方却先一步对孔明出手了。
时间把握的很好,并且是所有人统一行动,孔明的速度很快,但在这里却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因为这里无法使用遁术,孔明明显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制约,能力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发挥不出来的。
许久的沉积和爆发都在同一时间,此消彼长,但孔明从未低头过,甚至都没有恐惧,想来若是低头有用,那孔明在就低了,正因为无用,所以他才要坚持。
这是注定不会公平的战斗,也根本不存在公平这一个选项,横在孔明眼前一直只有一条路,能活着冲出去就是最大的愿望。
"真是可笑,我怎么会被你们这群家伙拦在这里。"孔明嘴里呢喃道。
不管孔明承不承认,他这一战都会打得异常的艰辛。
时间或许会扫除一切,但时间不会将眼前的一切隔绝开来,孔明反手格挡着对方不间断的进攻,一路向前冲杀。
那只大章鱼对孔明的存在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的吸收着远处的力量,孔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被对方大力的磕飞,对方果然中计,将孔明击飞,他在半空中转身,反手对着远处的大章鱼挥出去冷冽的剑气。
随着一声轰鸣,所有传输力量的导管尽数崩裂,整个空间的能量开始外散,一时之间难以压制。孔明并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等在抬眼的时候,无数的外散力量开始腐蚀孔明。
这些力量本身就带有虚空的属性,而且也难以压制下去,所以最后终究无法完全控制。
孔明感觉身体内部传来不适感,但这种感觉并未影响太多,孔明也没有时间再在意这些,随着力量的崩流,无数的怪物仿佛疯了一般互相攻击然后吞噬。
而那只大章鱼和几个虚空化身出来的人成了进攻的重点,孔明被混乱波及,勉强后撤,所有弱小的存在,一同进攻力量强大的人,显然当理智和混乱无法保持在一个平衡点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控制。
趁着混乱,孔明缓缓后退,到处都是杀戮,那种大章鱼变得异常的残暴,并且锁定了孔明,但这些终究是于是无补,因为这些终究已经是难以压制的状况了。
那种大章鱼想报复孔明,但孔明这时候早就脱离了战场,消失在阴影之内。
胡乱还在持续,孔明脱出后,发现已经在琅琊城的上空,他起初并没有在意城池内部的状况,可是等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迟了。
刚刚那章鱼所吸收的力量全部是琅琊城百姓的灵魂,当灵魂被虚空腐蚀,最后演变的力量正是那只怪物所需要的。
现在琅琊城内部有无数游荡的虚空行尸,他们现在已经一具空壳,只知道杀戮异类,不过所幸他们没有被混乱波及。
孔明回头看向那无尽的虚空迷雾,这里并非自己久留的地方,可是这混乱到底要怎么移除呢,这种力量的层次终究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况且.....
孔明想到此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虚空的力量终究已经开始腐蚀自身,他抬手看向胳膊,淡黑蓝色的能量正在游走。
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解决自己的问题,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孔明心道。
想罢,也没过多犹豫便离开了琅琊城,他有些不忍心待在这里,这里是诸葛家族的根本,但这次的危机是不是自己造成的,琅琊的人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在纠结中,孔明不断的问自己,有时候他也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本身是不是对他人就是一种没法,一种无法甩开的负担。
这里并不属于自己,而自己只是多余的人。
黑漆漆的山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森林里的动物恐惧的盯着那处,那外散的恐惧和吸引力就仿佛明知有毒却异常的富有诱惑力。
强光从山洞中透出,一只胆子大的山鼠贪婪的走了过去,他走到光的内部,起初并无样,但没多久,那庞大的能量就开始外散出去强化了他的身体,甚至穿透了整个灵魂。
无尽的虚空能量开始循环在他瘦弱的身体里,一直到泯灭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