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徐州恢复平常,庆功宴上无人欢笑,虽然这次固然打退了曹操的大军,但孔明本人却昏迷不醒,被安排在安静的小沛疗伤。
酒宴结束,众人在议政厅商议。
陶谦请刘备坐在上手的位置,转头对诸人说道。
"老夫年迈,二子又不才,不堪国家的重任。玄德乃帝室后裔,心思细腻而温婉,可领徐州一职,我有病在身,想回家颐养天年。"
刘备急忙起身道。
"在下也是听了孔大人的话才来救援徐州的,这本是义举,如今怎能无端接受徐州之职,此乃不义之举。"
糜竺起身道。
"如今汉室迟暮,四海颠覆,要建立功勋匡扶汉室,正在此时。"
"现下徐州殷富,户口有百万之众,皇叔应该接领,不能推辞啊。"
刘备急忙摇头。
"玄德不能应允,我们这就带人返回平原。眼下袁术正在寿春,而且袁家四世三公,何不请他代领徐州?"
陶谦叹了一口气,扫向刘备,心道,真君子啊,这女孩日后定能**九天。
"袁术此人心术不正,且好战恶为,不可领徐州,若玄德今日不取我徐州,恐怕日后后悔啊。"
刘备很坚决的摇头。
陶谦老迈如失去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坐。"玄德若弃徐州,我死不瞑目啊。"
一旁的孔融和田楷也一同规劝。
关羽和张飞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对大姐道。
"大姐,陶大人既然好意,姐姐不如就暂时领了,等日后若是不愿,在归还给他儿子就是。"关羽道。
"对啊大姐,我们又不是强要,何必苦苦推辞。"
刘备隐然有些生气了,但转念看向老迈的陶谦也心生不忍,想起在小沛无人照料的孔明,心中哀伤。
刘备起身道。
"陶大人,我确实不愿领徐州之职,备本资历尚轻,州牧之职难以担当,若大人担心徐州安慰,我不如暂时屯兵小沛保证徐州的安全,这样大人若是有事宣备,备自当往之。"
陶谦看向四周,众人点头,这也是一个方法。
大军修整数天,田楷和孔融各自回去了。刘备带着关张去往小沛,重修城池,安抚民心。
小沛百姓得知刘备来此,心中高兴不已。
此后光阴如电飞掠,半月时间转瞬。
孔明苏醒时,浑身的伤口已然有些发炎甚至溃烂,味道很不好闻,需要用药酒每日浸泡。等消肿结疤后在缓慢调理。
若不是孔明体内有和氏璧的力量,恐怕他此时已经性命不保。
神秘的力量,从孔明身体内部修复着各处受损的脉络,外面的伤看着挺吓人,但起码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孔明扫向四周,眼前空无一人。
外侧树荫清凉,从大开的窗户向外看去,这里是一个很简陋但温馨的土房子。
外面又种植了一些蔬菜,若是寻常人家,足可以自给自足。
整个房子分三间,中间正对大门为客厅,这种格局是很寻常的土房结构。
孔明躺在炕上,身下温热,似乎刚刚才上过火。
这是哪啊?孔明疑惑不解。
轻轻动了动身体,好了很多,大部分已经结疤了,还有一些深的伤口也在快速回复。
孔明苏醒以后,身体内部的神秘力量也快速的流动。
他失神得坐起看着外面发呆,现在大脑还有些发蒙。
"啊,你醒了。"门口传来女声。
孔明回头望去,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些纱布和药酒。
孔明不认识她,这女人身着农家女装,肌肤若白玉,姿态抚媚,容貌美艳。虽然身着朴素衣衫,却一点不显平凡。
单看外形和气质,能有个90+的分数。
"你是...?"孔明的声音有些微弱。
站在门口的女子,轻笑了一声,那笑容若百花绽放。
"我叫甘梅,这里是我家,你刚来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恰好我父亲生前是小沛的大夫,所以我懂一些医术。"
"你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你的同伴和刘皇叔大多数时间都在徐州议事,要不然就在外面练兵,寻常时间都是我在照顾你。"
孔明有些痛苦的摸着头。
甘梅?
不认识!
但这女人如此照顾他,心中也很感激。
"这里是小沛吗?"孔明问道。
"对,这里是小沛。"那女子将药酒放下,然后出门又打了一盆清水。"你的纱布该换了。"
孔明察觉到下体有些微凉,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我衣服呢?"
甘梅轻声道。
"你全身都是刀伤,在加上多日养病,换纱布、浸药浴,已然不能穿衣了。"
甘梅脸红了一下,孔明很尴尬,这种情况就和进医院让女医生看很尴尬的病的道理是一样的。
孔明捂着脸,任由甘梅用药酒擦拭后背。
孔明的背脊都是纵横交错的刀伤,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甚至连孔明都没有意识。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心中已然放下许多。
甘梅的年纪不比孔明大,看样子也17.18的样子,但比孔明要成熟许多,起码心智上要成熟。
孔明的成熟是在对事,但穷困人家出身的人却是在对生活上面。
孔明很尴尬的等甘梅处理完伤口,等甘梅出去的时候心道。起码看光自己的,不是个大妈也还好吧。
孔明看了一下自己全身的伤口,已然没有大碍。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隐隐有争吵声,看向一侧案头,那里整整齐齐摆放着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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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甘梅大声喊道。"在这样,我就要喊了。"
"喊?"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整个小沛的男人都去外面跟着刘备训练,女人们都在河边洗衣服,整个小沛还留守的人,不就只剩下你了吗?"
一个颇为氓流的声音。
余众还有不少的笑声,听起来人数不少。
"你们这些泼皮混蛋..."
"骂吧,等一会儿,我们哥几个爽够了,你就不会骂了,而是会想念哥哥我的。哈哈..."
呲拉数声,还有女人的痛哭声。
5个典型的泼皮,拉着衣衫不整的甘梅,拖向小巷。
正准备实施暴行,身后传来男子儒雅的声音。
"干嘛呢?"
"你们不想活了,我的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