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灏向来都不是温润的人设。
冷郁严肃,气势强悍。
这一直都是夜天灏给叶宛月的印象。
但是自从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改善之后,似乎夜天灏的人设都发生了转变。
面前的男子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声音都是如此温柔的。
这么好看且那么宠溺的男子,竟然就如此站在叶宛月的身边。
叶宛月也说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他们彼此的幸运。
亦或者,只是镜花水月,昙花一现?
叶宛月不知道,但是叶宛月知道,这一刻,这一瞬间,她真的很开心。
“所以,你在关外所听到的关于严文商的传言,都是什么的?”
“具体细节当时我也没注意听,但记忆深刻的一个点便是有个当年跟随他一起来皇城赶考的女子,那女子名叫红烛,原本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后面那女子不知怎的去了春风阁,而那位翩翩少年,也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状元郎。”
说道这里,夜天灏淡然笑了下。
“兴许是我各种各样,形色的故事听得多了,听闻这些人云里雾里的说法之后,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那名为红烛的女子为了严文商,而落入风尘之中,而严文商之所以能高中状元,也离不来这女子的帮衬。”
“道理,的确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当年的穷酸书生摇身一变,既然现在他已经成了状元郎,那他还肯惦记着当年那相互搀扶上前的心上人么?”叶宛月的心底闪现过一抹莫名的悲哀。
即便她并不认识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恩怨怨。
可叶宛月总是觉得自己在隐隐约约之间,看到了墨轻珊的身影。
看到了墨长安的算计和利用。
夜天灏自然是看出了叶宛月眼底的担忧,他安抚着:“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先去查清楚了再说,现在也只是推测而已。”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些事儿,为什么会牵扯到姜家兄妹头上?又是谁绑架了姜家兄妹?”
夜天灏也没办法回答叶宛月的疑惑。
而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去将这些事情的答案找到。
……
临近郊外的茅草屋,相比较起西川皇城之内的繁华,总是显得过于的破败和落寞。
叶宛月看着这个地方,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说一个状元郎,既然已经高中并且光宗耀祖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种地方呢?”
“所有一切的困惑,总会有答案的。”夜天灏回答着。
叶宛月侧眸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夜天灏眼底的那一抹坚定。
看着这双眼眸,叶宛月的内心仿佛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似乎只要能看着这张脸,别的一切不管有多危险,那对于她来说都无所畏惧了。
“咱们进去看看吧。”叶宛月对着夜天灏说。
两人一起朝着茅草屋走去、
刚刚走近的时候,夜天灏便感觉到了周围暗藏着的杀气。
“小心。”夜天灏提醒着身后的叶宛月。
在提醒的同时,也下意识的将叶宛月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叶宛月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她已经警惕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个时候,在天际的四周冲出几十个面带黑色面罩的黑衣人。
黑衣人凌空腾起,飞檐走壁,从四面八方朝着两个人袭击而来。
当然,即便是这几十个训练有素的人,在面对叶宛月和夜天灏的联手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对手。
午后的阳光艳丽绝美,艳阳恰巧映照在两个人的眉间发梢,将两个人的轮廓烘托到更加立体深邃。
叶宛月和夜天灏两人一前一后,就在这一片阳光的祥和中,淡定出手。
这些人不过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被两个人全都放倒了。
倒在地上的众人痛苦的哀嚎着。
叶宛月和夜天灏如同看不到这些人一般,径直朝着茅草屋内走去。
“哈哈哈,两位公子还真的是好身手。”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抹低沉的男声。
声音带着些许的柔和,但柔和中却透着几分的冷厉。
叶宛月和夜天灏不由得扭头往回看去。
只见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衣衫飘飘的白衣男子。
男子很是年轻,五官精致,面相上带着谦逊柔和的气质,可是这份谦虚柔和之中,却多多少少透露着些许的寒意。
让人背后不由得一阵发颤。
叶宛月蹙眉:“你是谁?”
嘴上虽然是疑问的,但是其实叶宛月的内心深处,是有属于他的答案的。
在这荒郊野外,在这个时间,如此风度翩翩的公子,这般气质,应该就是严文商了。
夜天灏站在了叶宛月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一切。
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叶宛月在操持的,夜天灏自然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去抢了叶宛月的功劳。
白衣男子看着叶宛月。
少年般的男子清秀的五官无处不透着精细的柔美,线条是极好的,但就是这极其柔美的线条,更是让严文商确定,这是个女人。
严文商清爽的笑了笑,折扇甩开,他悠闲的摇曳起来。
折扇摇曳之间,严文商悠悠然开口:“宛月公主换了这样的行头,可谓是,很让人出乎预料啊。”
听着这话,叶宛月更是好奇起来。
她不由得开始审视着严文商,问道:“你认识我?”
“宛月公主的大名已经远近闻名,人人皆知,我刚刚高中的状元,想要以后在这西川皇城之内大展身手,自然不敢不认识公主您的名号。”
叶宛月听着这男人笃定的口吻,再看着男人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内心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抓姜家兄弟,不是为了姜家兄弟,而是为了让我出来?”
如果叶宛月的这个猜测是真的的话,那就证明,这个严文商一开始便谋划好了一切。
从木簪,到春风阁,甚至这里。
严文商听闻叶宛月这么说,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爽朗的大声笑了起来:“宛月公主果然聪慧万分,果然是那个叶宛云那般寻常女子不能比拟的。”
“严文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叶宛月怒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