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墨去拾了些岸上的旧柴木,拿出打火机费了半天劲儿才把火给生上,小白那边已经在树枝上穿上几片鱼肉,简章粗暴,只是不知道河里的那些阴阳鱼看到我们这么对待他们的同类,那心理阴影面积得有多大。
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那乌宝没有说错,这阴阳鱼的肉质的确鲜美滑嫩,其实连外面世界里最顶级的海鲜也比不上。
“你们说,要是这东西能拿到洞外去卖,那得赚多少钱啊?”王墨嘴里咀着一口鱼肉,含糊不清的问。
“得,我们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还尽想那些个没用的。”小白很扫兴的回了他一句。
王墨的目光便直直转身赵钦:“王爷,哪你看这事儿?”
“办法总会有,不必焦心。”淡淡地往嘴里咀了一小口鱼肉,赵钦一句话,算是给大家服下了定心丸。
吃了香喷喷的鱼肉大餐,我们再次回到了那巨流水柱的地方,即是入口那必定也是出口,只是,想要出去谈可容易。
“只要上到最高一层,我可以先出去再用布绳拉你们。”赵钦先抱我起来,展身一阵轻飞,伴随着身边的水流巨柱,他把带着我跃上了先前发生风雨的巨石上。
放我下来里,就依依侬侬地亲了我唇上一下。
想起就在两小时前,我们两在这块巨石上发生的一切,我真是羞得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了?”赵钦却视线灼灼:“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还怕什么?”
“别闹了,快下去接他们。”
“那,我走了。”再低头来啄了我额头上一下,这才飞身跃了下去。
他先送上王墨,后才带着小白上来,等一切准备好后,赵钦运了全身修力破水而出,一下子窜出了那个洞穴面,想是已经跳到了外面河里的巨石上,不一会儿,有根绑着石头的布带垂了下来。
“明月,你先上。”小白将那布带递给我。
拉在手中拽了几下,示意赵钦我们有人上去了,随着他那边一用力,便将我整个提了起来,渐渐接近水面时,恐慌在心里掠过,那种在水里不能呼吸的感觉实在太心悸了。
我憋住呼吸,等着自己的头顶,再到面部,一点点浸进水里,呼吸,一下子被水柱给堵住。
只知道随着潜意识紧紧地抓紧布带,那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如果掉下去,那将会万劫不复……
所幸,随着沙石和水流在脸上打过,最终我还是被赵钦给拖出水面了:“明月,手。”他将我提上了巨石。
我咳得要死,抬头一看天空,正是夜晚时分,凉风瑟瑟,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虽然咳着,却是傻不拉叽的笑了。
等赵钦将小白和王墨救上来,他两就差抱头痛哭一场于做庆祝了。
“咕咕。”几声怪鸟叫声将我们拉回现实中来。
得,还要劳烦赵钦将我们送到岸上,心疼他,抱着他的脖子在空中飞时,于示奖励,大大的亲了一口。
等我们都一一落到对岸上,几人开始往营地走,大家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悬着,大师兄这两天一夜独自一个人在营地,不知道是否一切安好。
岸边离营地不远,没过半公里地就到了。
因为离瀑布太近,那水流声掩住了我们的脚步声,远远看到一团光亮,心里大石总算落了地,那说明大师兄好好的,要不怎么可能还有篝火燃烧。
哪知走在前面的小白蓦地一下停住脚步,抬手示意我们停下。
“怎么回事儿?”王墨悄声问,他现在已经把假发给扔了,这么个男人发型再配上粉红裙子,形像嘛,要不是看在他献身的面儿上,小白早就开口打击他了,此时王墨问话不算,竟然还悄悄搂住了小白的肩膀。
小白不耐烦的晃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自己看。”
“不会吧?”此时拨拉开树枝看过去,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篝火旁边坐着两个人正在聊天,一个是大师兄,另一个……还是大师兄。
他们两长得一模一样,好像还畅聊得挺欢实。
好像聊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题,两人抑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要不是其中一个站起来去倒水,你会以为那是一个人在照镜子,他们的动作和笑脸,没有一丝区别。
“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拉着赵钦的手,除了天黑气温冷之外,心理作用也有些,手微微颤抖,这种看上去两个相同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场面很是诡异。
“得靠近了才能知道哪一个是真的。”赵钦小声道:“事到如今我们只管出去,那假的难说会露出马脚来。”
“走。”放掉手上的树枝,小白头一个出去,我们三人紧随其后,大家都跟没事人儿似的突然出现在营地。
到要看着那个变成大师兄的妖物有什么反应,哪知,这两人听动静后转身,竟然同时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开口:“哟,你们终于回来了。”然后热情地跑上来:“快快去烤火,你们两天没回来,可把我给急死了。”“王墨,你怎么成这样了,没事儿吧?”“来来,快坐,我给你们烧热水。”
每一句话都是同样的,好像他们事先就商量好的一样。
我们四人默不作声的坐到篝火旁,温暖迎面扑来,心里地并不放松。
两个大师兄分别给我们端水来,可我们哪里敢喝,都捧在手里,干笑,还没喝够吗,刚刚才从水里出来。
“对了,找到那个乌宝了吗?”其中一个大师兄突然开口问。
“没有,那东西哪是那么好找的。”小白抢在前头说话。
“真可惜。”大师兄一边忙着给我们烫面,一边说:“我还以为从那里下去必定能找到他呢,真是让你们受累了。”
“大师兄,你也受累了。”我笑笑,上前去其中一个帮忙。
靠得近了,自然就会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气味儿,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只属于自己的体香,只是本身闻不到而已。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我知道大师兄常常在道观里伺候香火,所以他身上有一闻子淡淡的檀香味儿,而我身边的这位大师兄,他却有一股松树叶的味儿。
不觉心里一缩,我敢肯定这人必不是真的大师兄。
在他转身去倒水的时候,我一脚踩住了他的鞋后跟,他和大师兄一样穿的都是布鞋,这一踩,他便没有站稳,竟然往前整个扑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倒。
随着这一摔,那人的脸上竟然倏地一下子,整个五官没了,只留下一张平板粉红色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