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秋,是谁害了你?”我浑身都僵住了,出去无路,出去要是遇上雪芳,那更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原地。
顾小秋听到我这么问,蓦地抬起手指,缓缓地,指向了住院部大楼。
“什么,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想要暗示什么,可是就在我再次追问她的时候,顾小秋却蓦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转眼看去,住院问大楼三十六层楼,只有最顶一屋的楼梯拐角玻璃窗里面,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那女人披着一头黑发,一件大红长风衣,她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此时转身上楼,消失不见了。
我惊着一下,怎么可能,我来医院里是临时绝定的事,除了左峰,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站在院子里抽烟的左峰这时把烟蹄灭掉,拉开车门进来,大概见我一脸苍白,急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她来过。”我放在膝头上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顾小秋,而是因为那个红衣女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可是,却莫名地令人心颤。
“谁?”左峰目光一缩。
“顾小秋。”
我的话让左峰脸色一变,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后排座位,突然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然后越过身子去拿起一张咖啡色的纸张来:“奇怪,这东西不是我的。”
“什么?”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图案,心里一惊,急忙抢过来看,没错,就是这个图案,和我以前得到的两幅虽然不一样,可是却有相通的地方,这是云南的一种奇怪符号,为什么,这代表着什么,刚才顾小秋来,就是为了传达这个给我的吗?
我把纸张收起来,对着左峰苦笑一下:“这个是给我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左峰没再问,转移话题:“她说什么没有。”
“没有,她指了指住院部大楼,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住院部大楼里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说。
“红衣服的女人。”左峰皱眉想了一下:“医院里的人我几乎都亲自寻问过,住院部这边,确实有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那女人那天晚上,恰好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而且当时,她出来的时候头发凌乱,正在扣衣服扣子,我想她和院长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吗?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雪芳,是院里的护士。”左峰说。
听完他的话,我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雪芳的事情,我并没跟左峰说过,因为不管他信不信人啐的事情,我们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结束雪芳,这件事情不让左峰知道的原因是,杀掉一个他们眼里所谓的人,那可是犯法的,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除掉的,是一个吃人恶魔。
兴许是我反应彼大,左峰问我:“怎么了?”
“没事,送我回道观吧。”我无力的摇摇头。
不管雪芳现在变成什么,我想,我真是蠢,竟然还向院长要救保密我回来的事,如果院长真跟她有点什么,那我回来的事,想必雪芳已经早就知道了。
我们回到小院,赵钦正在逗着汤圆玩,见我进门,随口问:“去哪里了?大师兄怎么样了?”
“大师兄没事了。”我走过去,把跟左峰回局里,又去医院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没想到,她死里逃生,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回来。”赵钦冷然勾了下唇角:“只是不知道又害了多少人,人啐只能靠食人肉,否则时日一长,但会像吸毒者似的,身体变形不说,也会失去理智和正常思维。”
“看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除掉她了。”想起雪芳一只眼眶里有两个眼珠子,那种双瞳的阴冷,我只觉得手心里全是汗水,像中署似的难受:“我去睡一会儿,等下午,再去观里找老道长和小白商量对策。”
“去吧,一个时辰后我叫你。”赵钦帮我掖了下额头上的发丝。
我进屋后,躺在床上,浑身软绵无力,怪事,以前不管遇到怎么样的阴灵,我都不会这么紧张害怕的。我想,我还是再意和雪芳的那段情份吧。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眼前,换灯片似的闪过许多人脸,姑姑,堂弟,麻子娘,校长,阮小清,他们一个个,都在围着我转,第一个人都在叫我的名字。
“明月,杜明月,姐姐,杜姑娘。”
我只觉得两眼发火,他们转得太快了,叫我的声音又此起彼伏,我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要答应谁,伸手,想要抓住谁,却谁也抓不住。
“姑姑。”我心里好难受,自从出事以后,我从来没有在梦里见过她,这一次,她就那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姑姑,堂弟。”
“杜明月,还记得我吗?”裤腿上蓦地一紧,有人再拉我的裤腿,我下意识的底下头看,是那个戴着毛线帽的櫆魅,她依然是个小老太太的样子,阴沉沉地抑着头看着我。
“你已经死了。”我茫然地说了一句,取巨蟒胆的时候,她已经被老道长杀了。
“那我呢?”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另一只脚边响起来,我扭头一看,是灵儿,那个布偶阴灵,此时也是阴冷地抑头看着我。
她们不都死了吗,不是都被我们消灭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正在及底恐慌之时:“明月。”身后,响起一声很温柔的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但也最害怕不过了,是雪芳她在叫我。
随着她的声音,我身边飞转着的所有人,蓦地消失不见了,櫆魅不见了,灵儿也不见了,我只觉得身后,雪芳离我很近很近,那种阴冷的感觉逼得我不得不缓缓回过头去,就看到到双四个眼珠子的双瞳,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那么近。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为之一震,猛然睁开眼睛。
“阿月,做恶梦了吗?”赵钦就从在我床边,担心地看着我。
我喘着粗气,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梦到姑姑和堂弟了,也梦到了雪芳。”
蓦地发现自己的手里攥着样东西,抬起手来一看,是那张在左峰车里发现的图纸,因为刚才一时想着雪芳的事情,所以忘记了告诉赵钦。
“这是什么?”他拿过去。
“不知道,看上去有点和以前得到的两张图纸有些像。”我缓了口劲儿,急忙翻身下床,拿出上两次得到的符号,三张拼在一起,发现他们有点像是连在一起的一串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