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合纵连横是最好的,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大郑朝的十三州郡当中,除却已经被明面上掌控或者说分化的州郡以外,还剩下几个可以联手的。
屏南州、黄禹州、商阳州、平阳郡都有问题,这四个州郡是不是有问题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反正这四个州郡都有问题。
除此之外,冲兖州、汝南州被自家人掌握,洛都郡被三公控制,剩下的也就是残破的冀荆州,偏远的淮安郡、汴安郡、华扬州,贫穷的清幽州和墙头草的平阳郡。
平阳郡和清幽州都不可能成为三公拉龙的对象,以来是因为刺史的原因,二来也是因为贫穷。
除了这两个以外,就剩下淮安郡、汴安郡和华阳州这三个地方可以成为拉拢的对象。
而在这三个可以选择的队伍当中,淮安郡的兵力也是最强的。
所以董明毫不犹豫的就派出了薛丁康和珙桐,想要提前一步将淮安郡拿下。
汴安郡的刺史是个老儒生,听说和自家老爹还有过仇怨,所以能不能成为拉拢的对象还是一个未知数。
华阳州那边的情况也是差不了多少。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虑,铜甲团距离华阳州可是很近的,倘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可以在第一时间直接派兵镇压。”
董大朱看着地图淡淡道。
“大朱姐,现在可和之前不一样,如果让三公把华扬州、汴安郡的兵力联合起来,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虽然我们有新武器,但发展需要时间,倘若三公以人数碾压,这将会是一场十分困难的战斗。”
董明摇头。
“威胁远不止如此,倘若让赤金、南夏、后元这些异族发现了新武器的强大,保不齐他们也会想办法和三公搭上线,一同覆灭我们。”
董三朱沉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在行动之前必须要做好万全之策,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尽快发展新武器。
争取让所有军队都武装到牙齿,这样一来即便有再多的人数也是活靶子,没有任何用。”
董明豪气开口。
……
汴安郡气候比较温凉,四季如春,算得上是大郑朝当中一个极其特殊的州郡,一年四季都有很好的农业产出,根本不用太过于关注弄桑的事情,这里也是十分适合养老的地方。
刺史府内,汴安郡刺史公羊木一和华扬州刺史公孙长正在饮酒。
“这天底下的局势当真是变幻莫测呀,不知道公羊兄怎么看?”
公孙长放下酒杯问道。
公孙长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山,颇有一些文人的风骨,手边还放着一把折扇。
“能有什么好看的?一场遏制了五六年的争斗,终于在此时爆发,没什么好说的,双方能够等待五六年以来,是因为有外地逼迫,二来也是因为准备尚未充分。”
公羊木一摇头叹息。
“可惜战斗终究还是苦了天底下的百姓啊,若是可以,我真想立一声呵斥他们双方,要打就跑到外敌的地方去打,跑到草原上去打,跑到山野里去打。”
“唉,我等被流放至此养老有能有何作为呢,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公孙长沉重叹息。
“公孙兄怎能有如此想法?我等身为官员自当是为百姓谋福祉,为陛下分担解忧。
这天下可不仅仅是陛下一个人的天下也是所有百姓的天下,倘若百姓流离失所必定怨声载道。
若是战斗爆发,必定有数之不清的百姓会流离失所,我们应当及时救援,给予他们钱粮,帮助他们努力在新的地方活下去。”
公羊木一听到公孙长的话,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一脸不悦的盯着他。
“公羊兄既然有如此胸襟,何不选择一方加入,尽快结束百姓的痛苦?”
谈话到了这里,公孙长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原来他是来当说客的。
公羊木一闻言面露冷笑,之前他还傻傻的以为公孙长真的是闲来无事才跑到他汴安郡来找他喝酒聊天的,现在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公羊兄不必如此态度看着在下,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如此乱世之下,自然也应当为自己某一处好身家才是。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眷后人思索,倘若在大战初期不战队,等到双方战斗落幕,第一个先处理的就是我们这些隔岸观火的家伙。”
“看你的样子,不知道是代表三公还是代表大将军的?”
“某家自然是代表三公诚心邀请公羊兄,率领汴安郡的军队加入讨伐大军,为天下的百姓谋一个福祉,祝他们早日脱离苦海。”
公孙长作揖道。
“你还真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家伙,枉你也是苦读圣贤书之人,这般荒谬无知之论竟然能从你的嘴里吐出来,当真是叫人不耻!”
公羊木一厉声呵斥,面容刚正不阿。
“想必你定然是知道我和大将军速来不和,这才趁此时机跑到我府上来当说客。
可你却偏偏想错了一点,我公羊木一的确和大将军不和。
但不和也仅仅是因为我和他的理念不合,但我对他的为人却是十分的敬佩。
若你不以这些为论,或许我还有留你的打算,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孙兄请便。”
公羊木一甩袖道。
“公羊兄何必如此惺惺作态?难不成你愿意看到你府上的家眷与你沦落一般的田地?
实话告诉你,今日来之前我已经禀报了三公,如果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华扬州的大军已经在开拔来的路上,虽说你我两州郡的军队数量相差无几,但战斗力却是有天壤之别。
你若是不同意,今日我们只好血洗你公羊府!”
眼见公羊木一态度依旧坚决,公孙长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直接开口威胁,就看他如何选择。
“你!”
公羊木一闻言怒视公孙长,那眼神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当真是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