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湳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是去找人家了吗?怎么你又让她消失了?”
“不是我。是我……”话说到这里,简络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就睡,睡了个觉……”
“我说,简络邑,你不会把易韶晨给,给睡了吧。”温湳洺不可置信地握紧手机。
但是对面没有回答的反应,已经证明了温湳洺的猜想。
温湳洺咬咬牙,她伸手抓抓头发:“简络邑,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湳洺,不是我!是她,把我睡了……”早知道会让易韶晨突然消失,当时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就不应该听易韶晨的鬼话!
毕竟好几个月都没见到她,他一着急就……明明到最后他都放弃了这个念头,谁知道易韶晨突然把他压了回去。
他本以为爱情来了,谁知道这个把他睡了的小丫头,第二天早上就人影都不见了。
“她要是真睡了你,她会第二天早上离开吗?”温湳洺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收拾收拾简络邑。
比起简络邑,她更担心易韶晨。偏偏他们之间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要是被狗仔拍到,那易韶晨怎么办?
她又不是简络邑女朋友,却又和简络邑在一起,简络邑那帮女友粉会放过她吗?
“消消气。”洗好碗,用手帕擦了擦手的裴何浔,拿过温湳洺的手机,对简络邑说:“你先回来吧,其他的事情也只能回来再商量。”
听到是裴何浔的声音,简络邑瞬间松了口气:“我已经买好机票了。”
“嗯,路上小心。”挂了电话,他伸手捏捏温湳洺这生气的脸蛋,和北北平常嘟嘴生气一个样儿。
他笑道:“好了,人家简络邑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处理的。”
“你看他那样子像是会处理的吗?”温湳洺无语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她伸手拉拉男人的袖子:“你帮我找找韶晨,好不好?”
“好,别担心。”裴何浔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放在餐桌上,“先吃点甜的。”
温湳洺看着被切好的蛋糕,牵起一抹笑容,然后撒娇道:“你喂我。”
裴何浔微微勾起嘴角,他伸手绕了绕她的下巴,然后宠溺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进她的嘴里。
可蛋糕刚被嚼了一下,温湳洺就皱起了眉头。
一股淡淡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散开,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接着就是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跑到洗碗池前,呕吐了起来。
“呕———”
温湳洺难受地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充斥着整个厨房。
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何浔担心地捧住她这有些苍白的脸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大晚上的去医院,南南北北怎么办?”温湳洺笑着缩进他的怀里 ,“估计是蛋糕放太久了吧,没什么事儿的。”
可裴何浔还是很担心,他抱紧她:“那明天去吧。”
她摇了摇头:“不想去。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
看到她这么固执,裴何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想去,就不去吧。”
“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咱们就去医院。这个没得商量。”
“好的!”温湳洺对这个决定很是满意。
反正她的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东城。
“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熟睡中的许嫣,她半梦不醒地缓缓睁开眼睛,在她以为是梦,准备继续闭上眼睛的时候,这吵人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无奈之下,她踩着“哒哒哒!”的拖鞋跑去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消失许久的易韶晨。
“易韶晨!”
“抱歉啊,大半夜的打扰你了。”易韶晨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关上门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一直跟在许嫣的身后。
凌晨两点钟的钟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咔嗒,咔嗒!”地响着。
“发生了什么事儿?”许嫣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后,问道。
“我……”她握着手中的微烫的玻璃杯,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许嫣,有些害怕。
其实她一直都挺怕许嫣的,毕竟她和许嫣的性格,完全就是相反的。
但是在她买机票的时候,脑袋里却只能想到许嫣了,如果是许嫣的话,一定会帮她的,并且不会告诉简络邑。
“我是从罗马过来的。“她坦白地叹了口气,“简络邑找到了我,我把他……”
她咬了咬唇:“我把他灌醉之后,跑出来的。”
“等等,你慢点说。”估计是大半夜的,许嫣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她在易韶晨的对面坐下:“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去罗马,而且不和我们联系。”
好吧,易韶晨最害怕的环节来了。
这昏暗的灯光下,对面坐着的许嫣,一如既往地严肃,这样子和审问犯人,相差无几。
“我之前去罗马,是为了,是为了学习。”
“还有呢?”
果然,她说得这么模糊,根本就不能蒙混过关。
易韶晨喝了口热水,滚热的液体从喉咙流入她的胃中,让她舒服了不少。
这次从罗马过来,她干脆行李不都要了。
主要是那天早上回去收拾行李的话,怕简络邑追上来。
她握紧手里的玻璃杯,组织了一下话语,才说:“好吧,我是因为自己画工太差,才去罗马学习的。”
“至于不告诉你们,也不联系你们,我怕简络邑知道了笑我……”
话说到这里,许嫣也了解个大概。
她站起身把沙发上的毯子披在易韶晨的身上,放软了声音:“好了,今天就先睡觉吧。现在也很晚了。”
易韶晨诧异地慢慢站起身,她眨了眨眼睛:“就,就这样?”
在过来的路上,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许嫣盘问一个晚上的准备了,没想到许嫣竟然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