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家伙净做些坏人好事儿的事情。
“你突然跑过来,不拍戏了吗?”易韶晨没好气地问道。
现在简络邑为刀俎,她为鱼肉,不敢轻易妄动。
只能见机行事儿,把简络邑赶回国!
简络邑像是猜到她的目的一般,轻笑道:“放心,我这次就是去客串客串。我的戏已经拍完了。”
话完,他还特意说了句:“我有的是时间。”
“你……”易韶晨扭头看向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找不到说的。
她生气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只能憋着生闷气。
到了餐厅的停车场。
简络邑打开车门,看着使劲缩在车内,恨不得与车子融为一体的女人,想笑又不敢笑地伸出手:“下车了。”
“我不下。”易韶晨紧紧地抱住安全带,摇摇头。
“你不下?行,你等着。”简络邑直接上手抓住她的胳膊,“快点!还要吃饭呢!”
“我不下车,你放开我。”
“简络邑!你信不信我揍你啊!”
“臭男人!”
“咔!”
简络邑把易韶晨拉出来后,立刻关上了车门,彻底打消了她想钻回去的念头。
为了避免上次在巴黎发生的事情,简络邑刻意抓住她的手朝着电梯走去:“怎么让你请顿饭都这么困难呢?”
易韶晨可怜地吸吸鼻子,她要是请简络邑吃完这顿饭,她就真的没钱租房子了。
到时候她只能去住大街了……那她在业界的名声,岂不是要烂到土里吗!
“知名策划设计师穷到睡街头。”
不行不行不行!
简络邑看着易韶晨这自顾自摇头的样子,好笑地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儿:“你想什么呢?”
她深吸了口气,干脆告诉他好了:“简络邑,我没钱请你吃饭。”
“我现在身无分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早说不就行了?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简络邑十分大方地拉着她走出电梯。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让这个女人愁眉苦脸的。不过还好只是钱的问题。
为了之后要谈一些事情,简络邑特意订了一间小包间。
他打开窗户,看着已经是黄昏时分的天空,等易韶晨满心欢喜地点好餐后,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点这么多呢?不怕撑死?”
“呵呵。”易韶晨看着他,冷笑几声。如果可以,她真就想这一顿饭,直接把简络邑吃破产了。
免得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她握紧叉子,怪让人生气的。
“等会儿你又和平常一样吃不完,然后打包回去。”简络邑不急不慢地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又不是没给你说过,吃剩菜对身体不好。”
“巧了,我在罗马吃的都是剩菜。”这倒是真的,平常除了画画,还要工作,这样下来,她一直都很忙。
只能勉强抽点时间出来做饭,做的饭都是能吃两三天这样的。
这段时间,可比她以前出来留学的时候还要辛苦。
毕竟经济独立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简络邑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这样子多半是又走神了。
他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直接开口:“说吧,你来罗马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易韶晨,抿了抿唇。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叉子,却不想告诉简络邑。
她就算再怎么活得没心没肺,她也是很有自尊心的……
看着简络邑这么优秀,这男人又是那种爱自恋,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性格,她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我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她牵起一抹笑容,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她本打算只把画画当作兴趣的,但是因为简络邑,她不得不让自己的这个兴趣变的专业起来。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很优秀,只有她这么废材……
“行吧。那你只是过来旅游,你之前怎么突然取消画展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简络邑压根就不相信易韶晨的那一番说辞。
说什么出来旅游,出来旅游的人会像她一样悄悄地离开,然后切断一切联系吗?
确定这不是逃命?
“我,我……”易韶晨咬了咬唇,她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哪怕稍微合适一点的借口。
就在简络邑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然后服务员走过来开始上菜。
易韶晨瞬间松了口气,不然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简络邑这紧咬不放的态度,会不会全都说出去了。
“我们先吃饭吧。”她笑着开口,“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以后也不一定会说。
事到如今,简络邑再不愿意,也只能先吃饭了。他从得到易韶晨的消息,到现在,还一顿饭都没有吃过。
中央城。
“叮叮叮!”
裴何浔刚下车,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栋人来人往的建筑物,有些犹豫地接通了电话:“湳洺,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现在在哪儿?下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接南南北北放学吧。”
自从回国之后,温湳洺真的是想尽办法,让他和南南北北在一起相处。也是对那两个小家伙,说尽了他的好话。
当然,他也知道,温湳洺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的以后做打算。
他拿着手里的东西,边朝着医院里走去,边说:“我现在在外面。下午我来温氏接你。”
“那你现在在?”不知道为什么,温湳洺又问了一遍。
“嗯……”裴何浔看了看周围,抿了抿唇,“我在新城区。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的温湳洺,有些遗憾地开口:“这样啊。我还想着如果你在华氏的话,等会儿过来帮我买一点,南南北北最爱吃的甜品。”
“既然在新城区的话,就算了。太绕路了。”
“好。”裴何浔愧疚地攥紧手里的东西,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抱歉”。
挂了电话后,他快速走进了医院。
他今天要做的这件事儿,在伦敦的时候就开始萌发了这个想法,但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告诉温湳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