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忍不住企图挣扎一下,道:“我,王府的吃食远比我从前生活的环境好了许多,养的白净了些也不情奇怪,再则说,爹娘年纪到了,老眼昏花也是难免的。”
“你入府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又一直体弱不受宠,整日都泡在汤药里,我初入王府的时候,你便是因病没来拜见,我倒是好奇,你连病都养不好了,又如何有时间保养身子?更何况,你的地位,又哪里来的可以很快养的白净的奇药?”陌上花唇角勾了勾,眉目染了几分淡嘲之色。
“更加让人费解的是,那妇人方才说,她的女儿常年跟随她干活,我私下也问过,她女儿身体康健,一年都不会生几次病,现在怎的一入府便娇贵成了这副样子?”陌上花收了目光,不咸不淡的又补了一句。
雪姬眸光一阵飘忽,两手甚是慌乱的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衣袍,但仍强自镇定,“我家乡原本在武郡,与禹州城相隔甚远,初来时是水土不服,后来,后来是思想情切,这才久病不愈。”
顿了顿,她眸光闪了闪,又道:“府内的女人如此之多,再或者,再或者是有人怕我得了王爷宠爱,便先下手为强,蓄意陷害也说不定。”
“想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陌上花闻言,转眸看向一旁的秦林,“将雪姬在府内的医案拿来。”
“是。”秦林应了一声,而后在胸前的衣襟内掏出一本册子,两手举过头顶,呈在了阎北城面前,“禀王爷,王妃早有预料,便特意遣奴才去调了雪夫人的医案,从她入府到如今,所有的医案病理都在这里了。”
阎北城面上露出几分烦躁,只挥了挥手让陌上花放下,却并非翻看。
阎岑轩亦是没有翻看,眸光落在了陌上花身上,她却未看他,道:“这医案上清楚的记载着,你初时确实有些水土不服,可调理了几日便将养的差不多了,可这之后的日子,你便又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不是受了风寒便是身子亏损,常日只在府内养病。我想,这应当是你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做出来的假象吧。”
“王妃——”雪姬脑中思绪急转,忙悲戚呼道:“婢妾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才到王爷这里诉了您的不是,可您,您也犯不着这样,置婢妾于死地啊!婢妾愿意向王妃道歉,从此便宿在院内,在不踏出半步,还望王妃宽恕婢妾,以及婢妾的父母亲。”
说着,便俯身将前额重重叩在了地面。
“证据摆在眼前,不是你几句话便可以改变的。”陌上花面上温度降了下来,嗓音冰冷的开口:“请王爷裁断。”
“王……”
“王爷。”雪姬方才张了口,一旁的南鹤突然开了口,膝行至前,“此人冒充府内姬妾,混入王府如此之久,必定是别国派来的细作,此番一出手又是如此狠辣,居心叵测,心思歹毒,您还是早作决断的好。至于婢妾,竟愚蠢到轻易被人挑唆,自是甘愿受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