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我,本就没有用真实身份,我又终日在王府中,他即便想寻也是寻不到我的。至于那个铺子,不过是个空壳子,先搁置一段时间便是,他去了么见不到一个人。不过,他到时寻仇的对象到底是谁,便也保不齐了。"
思及此,她脑海中瞬间涌出那面貌普通的男子,剪水秋瞳微转,眸色渐渐转浓。
柳正眸内划过几分不解,不禁道:"后面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总之你不用担心便是了。"陌上花摇了摇头,不欲多说。
柳正见状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起身告辞,没在逗留。
陌上花让人将柳正送了出去,想了想,还是将典籍暂时收起,转而去了云姬的屋里。
...
陌上花下的药物非同一般,男子以及他的属下整整睡了一夜才将将醒来。待醒来之时,那不费吹灰之力所得到的降禾,也是不见了。
男子面色陡然阴沉下来,眸中的阴郁之色深的几乎滴出水来,整个房内的气压都降到了最低点,沉闷压抑不已,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头颅埋得极低,连呼吸都尽量压低。
男子坐在窳败的塌前,眸色虽阴郁,却久久没有开口,既没有处罚的意思,也无饶恕的意思,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时不只是为降禾的丢失而恼怒,更为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个皇城来的禹王妃,从前的柳芊芊。
上一次他便知晓她的不同了,如今看来,她哪里是不同,简直智谋过人,在加之在禹州天高皇帝远,无人管束,越发的风生水起了。
还有那毒术,以及武艺,每一个都仿佛在诉说,她真的与从前不同了。
"咳咳。"正思虑间,他喉一痒,不禁捂着胸口低咳起来,整个胸腔也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带的肩膀处的伤口也随之触动,疼痛万分。
"殿下——"
一直低着头的两人见状,忙抬了头。
男子抬了抬手,两人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不在多问。
"此次来者的确占尽优势,不是你们的错,便不罚了。"男子并非蠢笨之人,如今他身边唯有这两人可以调遣,他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无人可用的境界,便未追究。
两人皆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男子,数秒后才连忙俯身,"谢殿下恩典。"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都如何了?"男子点了点头,面色恢复如常,看不出半分刚刚牵动伤势的虚弱之态。
"回殿下,已经证实了,禹王妃回来已有四五日了,禹王并未跟随,据说还在武郡,不日便会回来,具体时间无人知晓。"
"果真是他,往日我倒是小瞧他了。"男子眸色倏的一深,唇角勾起一抹冷色。
如今时间都对上了,央州那边突然叛变,实力猛增之人,定然与阎北城脱不了干系。
那个官员从前庸庸碌碌,之后的动作却如此漂亮,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破坏了他所有的动作。当时他便觉不可思议,如今看来,恐怕这阎北城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