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可有见着这两幅画像上的小娘子?亦或是与他们相像之人,男女皆可。”
茅台村,陈重曲与飞叉叉整日皆拿着姚子碧与豆娘的画像,在村里寻找不同的村民来询问。
“男女皆可?”
闻言,村民一脸莫名。
“她们有可能是女扮男装。”陈重曲解释。
“哦,似乎..没什么印象。”
村民凝眉想了想,而后缓缓摇头。
“那可否将这两幅画像收好,与你的亲朋好友看看,若是能找着这画中的两位小娘子,我定有酬谢。”陈重曲恳求道。
“好吧,我帮你问问。”
村民点点头,遂接过画像。
“我住在老庄客栈。”陈重曲又道。
“好嘞!若有消息,我会马上去那里找你。”村民信誓旦旦道。
“多谢!”
陈重曲拱手道谢,并目送其离去。
“你那儿有线索吗?”
与飞叉叉在客栈碰头后,陈重曲便急切而问。
“没有。”
飞叉叉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渍,蹙眉摇头。
“还是没有..这都三日了...”
陈重曲紧攥着手里还未散发出去的画像,忧心忡忡。
“陈东家,这个茅台村并不大,若是真有他俩的下落,我想,再等几日,我们定会查到。可若是...”
说到此处,飞叉叉抬眸看向陈重曲,欲言又止。
“我明白的意思。”
陈重曲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知肚明。
“你接下来怎么计划呢?”
为陈重曲倒来一杯凉茶后,飞叉叉凝眉而问。
他们已然住了三日,待到七日之后,若是仍无二人的消息,便要去往别处找寻,可是,又该去哪儿呢?
这天大地大的,没有个明确的目标,可谓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我...”
陈重曲张了张嘴,神情茫然。
“走!喝酒去。”
就在飞叉叉静默等待下文时,却被陈重曲一把搂过,朝之前那家酒坊行去。
“喝酒?”飞叉叉皱眉。
以酒浇愁?
“来!敬明月。”
酒过三巡,陈重曲举起酒杯,又一把拽起已然喝懵的飞叉叉,向着月亮的方向,大声吟诗,“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子碧啊..你现下在何处赏月啊?那里月亮有茅台村的圆吗?那里的酒有茅台村的香醇美味吗?那里..那里可有一个叫陈重曲的人陪你对月饮酒醉?”
“嗯?”
听闻此话,斜倚在陈重曲肩上的飞叉叉微微抬眸,斜望着他,“陈..陈东家,你醉了。”
“我没醉!”
陈重曲展臂一挥,立马将挂在自己肩上的飞叉叉给推了出去。
砰——
“哎哟”一声,飞叉叉屁股着地,脑袋一耷拉,直接昏睡过去......
“疼..真疼...”
次日醒来,飞叉叉顿感周身疼,尤其是自己的屁股,与硬板床挨一下便痛一下,只好侧着身子睡。
“咳!”
陈重曲端着一碗醒酒汤走来,坐于其床边,垂眸看向他,关切道:“感觉可还好?”
“不好!”
飞叉叉当即摇头,而后问道:“昨个儿夜里,我喝醉了?”
“嗯。”
陈重曲点头,并未多言。
“哎..这茅台春果然上头,我现下不仅头疼,屁股也疼。”飞叉叉抱怨道。
“咳!”
闻言,陈重曲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便搀扶着他坐起,并将醒酒汤递与了他,“趁热喝。”
“多谢。”
飞叉叉接过,喝了两口后,又疑惑道:“可我为何屁股会疼呢?”
“我..我也不晓得。”
陈重曲词钝意虚,赶忙转移话题,“你觉着,若是子碧与豆娘没有来茅台村,又会去哪儿呢?”
“这个..我还真猜不出来。”飞叉叉皱眉道。
“我现下甚是纠结,不知下一站该去往何处。”
陈重曲轻揉着眉心,劳形苦心。
“陈东家,你慢慢想,根据以往你与陈夫人的相处来看,她大概会去到何处?”
将醒酒汤一口饮尽后,飞叉叉才轻声建议。
“来茅台村便是从我们过去的一些聊天中推测的。”陈重曲凝眉道。
“那除了茅台村呢?她可有提及其他地方?”飞叉叉问道。
“其他地方...”
陈重曲摩挲着自己刚长出来的短须,冥思苦想。
“会不会..回老家了?”飞叉叉猜测。
“回老家?可子碧的老家本就是宜宾啊!”陈重曲立即道。
“不不!”
他很快摆手,又道:“姚安,姚安算是她除宜宾以外,待得最久的地方。”
“云南姚安吗?”
“没错!”
“唔..姚安离这里应当不算太远,一会儿我们去查查舆图看,会否有近道从这里去往姚安。”飞叉叉想了想,说道。
“好!”
陈重曲点头,不过,神情不再似之前那般笃定。
经历过茅台之行后,他信心锐减,感觉自己对姚子碧知之甚少,不由心烦意乱。
子碧..姚子碧..姚小猪,你究竟在哪儿啊?
为何不来茅台村尝尝这茅台烧,再看看他们的酿酒工艺?
还有比茅台烧更吸引你的东西吗?
“阿秋!”
姚子碧忽然打了个喷嚏,她随即掏出手帕来轻拭了一下,才对斯炎说道:“我们最终的目的地乃杏花村,我与豆娘想去品品那里的羊羔酒。”
“杏花村?可是‘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那个杏花村?”斯炎随即问道。
“正是!”姚子碧笑着点头。
“原来真有这么个地儿,我还以为是诗人随意瞎编的呢!”斯炎笑道。
“哈哈...”
听得此话,姚子碧与豆娘皆大笑出声,心觉,斯炎大叔实在憨厚可人,而二人亦在他与其他村民的热情邀约下,暂缓行程,留下小住......
“娇娇!”
“黄..黄二?”
孟府后院,正坐在院里一边赏花,一边喝补汤的孟娇娇,见黄维仁向自己大步行来,且还是从正门而来,并非翻墙而至,遂一脸惊诧,喝汤的动作跟着停下,舌挢不下地望着他。
“咋了?见到你的未来夫君不开心?”
黄维仁见状,大步一迈,行至孟娇娇身旁坐下后,便轻揽过她,并垂眸看向她微凸的小腹,柔声问道:“我们的儿子可有听话?没有费你吧?”
“儿子?”
孟娇娇一脸懵逼,呆愣稍许后,才看向他,问道:“你来作甚?”
“自然是来看我的准夫人与未来的儿子呀!”黄维仁笑着说道。
“可..可婚前不是要避嫌不见吗?”孟娇娇蹙眉道。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又听我大姐说,你有些惊动胎气,遂担心不已,哀求我爹好久,他才向你爹,哦不,向我的准岳丈苦苦哀求,这才给我求得一个来与你相见的机会。”
黄维仁噘着嘴,嘟嘟囔囔。
“你爹...”
一回想起孟父告与她的那些过往恩怨,孟娇娇看向黄维仁的眼神变得比之前更加踌躇不定。
我真要嫁与间接害死我娘之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