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来一下。”
次日,待到姚陈二人前往酒坊后,荔枝才寻着酒儿,将其拉至自己的屋里问话。
“干娘,咋了?”酒儿疑惑道。
“那啥...”
荔枝将门合上后,才转身看向酒儿,欲言又止。
“嗯?”
酒儿不解,眨巴着眼望向她。
“最近,夫人的身子可还好?”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荔枝才拐弯抹角地试探而问。
“挺好呀!都胖了不少呢。”
酒儿随即点头,并未多想。
“胖了...”
荔枝兀自点头,心觉,看来姚子碧丰盈之事人人皆知。
“不仅胖了,嘻嘻...”
酒儿贼笑一番后,才道:“连胸都大了不少呢!”
“是吗?”
荔枝瞪目哆口,又惊又喜。
“是呀!我昨个夜里发现的。”酒儿点头笑道。
“那...”
荔枝赶忙拽住酒儿的手,刚要张口,又怕失言,于心中九曲八弯后,才问道:“那夫人这月可有来月信?”
“额...”
尽管不太明白荔枝打听姚子碧的月信作甚,不过,酒儿还是如实摇头,“没来。”
“没来?那上月呢?”荔枝瞪大双眼,又问道。
“唔..似乎,还是没来。”
酒儿凝眉回想了一下,依旧摇头。
“还是没来?”
现下,荔枝的双眼已然瞪得似一对大大的铜铃,并泛着幽幽的精光,吓得酒儿面皮一抽,随即问道:“咋了,干娘?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
荔枝摇摇头,展颜一笑,“从现下起,定要好生照顾夫人,切莫让她乱动丨乱跳乱吃东西。”
“哈?”酒儿一脸懵逼。
乱动丨乱跳乱吃东西?
“听我的,没错。”
荔枝拍了拍她的肩膀,正颜厉色。
“老夫人,你找我何事?”
另一边,陈母派人将缸子悄悄叫了回来,打算向其单独询问姚陈二人的近况。
“缸子,我有话要问你。”
陈母莞尔,向其招了招手。
“哦,老夫人,你请问。”
缸子挠了挠头,上前垂首拱手。
“你们东家与夫人最近可好?”
“额..尚好。”
缸子想了想,如实而语。
“尚好?”
听闻此话,陈母不由娥眉微蹙。
“是..尚好。”
缸子偷瞄了一眼陈母,又垂首重复了一遍。
于他而言,作为一对假夫妻,姚陈二人算是分外和谐,甚至,比起许多真夫妻,亦要融洽许多。
当然,除了陈重曲稍显惧内外。
“那重曲待子碧如何?”陈母又问道。
“甚好!”缸子立马道。
“嗯。”
陈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们相处的时候多吗?”
“还..还成吧。”
“还成?”
见缸子磕磕巴巴,眼神略显闪烁,陈母刚舒展的眉头复又紧蹙。
“嗯!”
缸子垂首点头,不敢与陈母对视。
除了夜里没有同床共枕外,缸子觉得,姚陈二人几乎随时都腻歪在一块儿。
但长夜漫漫,未能共寝,便少了好几个时辰来相与,所以,缸子那句“还成”,说得并不为过。
“那他们还似新婚那会儿亲密吗?”
盯着缸子的脑门儿寻思稍许后,陈母又问了一句。
“有过之。”
缸子抬头,笃定而语。
“那便好。”
陈母见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从今日起,你多替你们东家照料诸事,好让他空出时间来陪你们夫人。”
交代一句后,陈母便唤着缸子离去了。
“奇了怪了...”
离开陈母的房间内后,缸子抠着脑袋,愈觉蹊跷。
“咦?”
见到缸子后,酒儿急忙迎了上去,“你咋提前回来了?东家与夫人呢?”
“应当还在酒坊吧,我是被老夫人喊回来的。”缸子说道。
“老夫人?她找你作甚?”酒儿好奇道。
“唔..就问了一下东家与夫人的情况,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缸子凝眉道。
“担心啥?”
“担心...”
缸子又抠了抠脑袋,回忆了一番刚刚与陈母的对话后,才道:“担心他俩相处的时间太少。”
“额...”
呆愣片刻后,酒儿小声嘀咕道:“干娘也问了我关于夫人的事情。”
“啥事?”缸子一脸好奇。
“与你无关。”
酒儿嗔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酒儿,告与我嘛!”
缸子见状,立马跟上。
“不说。”坚决不说!
“好酒儿..我的小辣子...”
“你烦不烦?还不回酒坊干活?”
酒儿一把甩开他的纠缠,怒目瞪向他。
“嘿嘿!”
缸子猥琐一笑,朝周围打望了一下,便搓着手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咋舍得这般早回去呢?”
语毕,便拽着酒儿,朝一旁的小林子奔去。
“你作甚?”酒儿立马喊道。
“嘘..做一些不可言诉之事。”
“唔唔!”
以防酒儿大喊大叫惹来府中下人,缸子随即捂住了她的嘴,笑得愈发猥琐。
酒儿:我现下的心情甚为复杂-_-||
情窦初开已久的酒儿,面对缸子愈发大胆的行为举止,既欣喜又忐忑。
“我觉着,可以将我们的售价再降一些。”
将白老板那张初拟的契约看完后,姚子碧便看向陈重曲,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走马街虽然繁华,但基本皆是普通百姓穿梭其间,达官贵人一般不会前去。所以,若是白老板将酒价定得过高,恐难卖出。”
“嗯,你说得在理。”
陈重曲点点头,便将价格修改了一下。
“不过,若是白老板将价格定得比咱们低,会否影响温德丰的生意?”姚子碧又担心道。
“那便换酒壶。”陈重曲随即道。
“换酒壶?”姚子碧不解。
“夫人,东家的意思是,将现下的酒壶换个小一丢丢的,这样,酒量便会降低,所谓一分价钱一两米嘛!”董老解释道。
“对!”陈重曲点头附和。
“嗯,是个好法子,若是有熟客来找我们理骂价格的问题,我们便可将两边的酒壶拿出作对比。”姚子碧笑着点头。
随后,二人便带着修改好的契约,来到了走马街,与白老板进一步商谈。
待到合作谈下,签好契约后,已是日落西下,白老板便邀二人留下做客,一同用晚膳。
“呼..吃得好撑!”
回到陈府后,姚子碧便单手扶腰,挺着肚子向后院行去。
“哎呀!子碧,重曲,你们总算回来了。”
见姚子碧这般模样,陈母欣喜如狂,随即上前,将其小心扶住,“可算回来了,这大夫都等候许久了。”
“大夫?”
姚子碧讶然,扭头便看向陈重曲,后者撇嘴耸肩,亦是毫不知情。
“来给你诊脉的。”陈母笑着解释。
“诊脉?为何要诊脉?”我又没生病!
姚子碧一头雾水。
“诶..这不是妇科圣手王大夫吗?”
陈重曲看向那名发际线快至耳后的中年男子,大吃一惊。
“妇科圣手?”
姚子碧吃惊更甚,满头问号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