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想着昨日里侃家在她这儿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着都得避开她,谁知道今日才晚起了一会儿就看到管家那头黑白交接的头发又白了好几缕。
“怎么了?”沈惊雁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还有一滴泪,看起来确实困极了。
“王妃!昨日里侃家的当家主母没了!”管家踌躇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沈惊雁看了眼管家,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问,“与我何干?”
“王妃!就是与你有关,我这才焦急万分!”管家忐忑地看着沈惊雁继续说道:“侃家的人现在拖着那当家主母的尸体就坐在皇宫门前,正要告御状呢!非得说这当家主母是死于沈家剑法!说是王妃您动的手!”
“无稽之谈!”沈惊雁翻了一个白眼,随意地坐在凳子上端起热茶饮了一口,“我昨日就在屋子里睡觉,哪儿有功夫去杀人,而且我就算要杀人,我也不会用沈家的功法,我又不是傻子。”
“王妃!话是这么说!可是侃家的人已经告了御状,要不我通知王爷?让王爷回来吧!”管家止不住叹息,“侃家的人不是好惹的!他们一贯蛮不讲理!横行霸道,如今侃二郎死了,与王妃有关,这侃家主母死了,又是死于沈家的剑法之下,王妃你这是断断脱不了干系的啊!”
沈惊雁重重将茶杯一放,带了些起床气,“什么事儿都得穆喆轩来了才能摆平吗?告御状是吧?我就去会会他们!”
沈惊雁坐上马车直向皇宫内而去。
路过那宫门时,刻意让人停下了马车,沈惊雁掀开布帘,冷笑着看向侃家众人,朗声说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妄想污蔑我!”
甩下这句话,沈惊雁放下布帘,发出一声嗤笑,才让车夫继续前行。
沈惊雁对这皇宫越发熟悉了,她直接来到林伊人的宫殿,却正好看到了华亭里的慕容箬。
“参见皇上!”沈惊雁嘴角带笑,站在一旁。
慕容箬微微皱眉,“沈惊雁,你怎么这么能惹事?”
“皇上,臣妇可是被冤枉的啊。”沈惊雁微微一笑,“此事可有蹊跷哦。臣妇虽会沈家剑法,可学的是左手剑法,皇上寻人去验尸,必然是右手剑法。”
慕容箬眉间紧皱,“何出此言?”
“皇上有所不知,沈家人的剑法传男不传女,可我爹爹宠我,便教了我,却是左手起势,不是寻常的右手起势。”沈惊雁退后几步,捡起地下的枯枝,随雪武动着枯枝。
沈家剑法出了名的以刚烈为主,而这剑法却不是沈家剑法,只不过一招一式之下,竟然与沈家剑法的右手剑法相辅相成。
沈惊雁暗自发笑,她糊口乱编的剑法是三省与她对手时学会的招式罢了。
招式结束,沈惊雁将手中的枯枝插进雪中,抬眸看向慕容箬,“皇上,沈家剑法您见过,臣妇若是欺骗您,想必也不能将这些招式在一天之中就如此行云流水地展露出来,更何况侃家主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何苦用沈家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