狜煭螈与白磷刀齿鱼在水中打的火热,虽然白磷刀齿鱼极为灵活,但是也被狜煭螈咬死不少,这些白磷刀齿鱼在攻击了狜煭螈一段时间后,似乎找到了狜煭螈的弱点,那就是它身下腹部的地方,狜煭螈虽然身布坚厚的肉磷,但是它的腹下却是它最薄弱的地方,无数的白磷刀齿鱼都朝着狜煭螈的腹下咬去,我和秃子趁此空档偷偷的往上方的水面游去。
上了岸一刻不停歇就抓着绳子往上爬去,等爬到上方的山道后,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秃子说:“这些白色的鱼跟我们吃得带鱼倒是挺像的,就是个头忒大了点,这些鱼太他妈的吓人了,这哪是鱼呀,这不是地狱来的罗刹恶鬼嘛,我看这狜煭螈呀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说:“这种情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在部队里时,曾听我一个战友说过,在南美洲的亚马逊河里生长着一种极为凶猛的鱼叫食人鲳,也就是食人鱼,它们成群结队捕食,一头牛几分钟的时间就吃的只剩下骨头架了,这些白磷刀齿鱼比他娘的食人鱼还要厉害,就咱们俩这体形,我估计也就十几秒就会被吃光。”
秃子说:“老金见多识广,不知道认不认识这些鱼,老金,你知道吗?”秃子一扭头紧接着木讷的看着我,“哎?老金上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上面吗。”我四下一看,却发现本来早已上来的金算盘竟然不见了踪影。
我奇怪道:“金爷呢?怎么好端端的没了呢。”秃子表情凝重的看着我说道:“不会是掉进下边的河中,被那些刀齿鱼当作下酒菜了吧。”我说:“别瞎说,应该不会。”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山体上方的一条石道,其实说是山道,但只有半米多宽,看样子是天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开凿而成,当然那时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开凿这么一条山道花费的物力财力绝对不是一比小数目。
我盯着山道的方向往前看,却发现前方离我们三十几米的位置,有个白色的光点,这不是我们强光手电照射所发出来的吗,难道金算盘就在前边?除此以外好像没有别的解释,于是我和秃子迈步朝前方的光点走去。
等离的光点近了发现,前方是一处石台,在石台上放着几具像是棺椁的东西,我用手电照了照前方,果然平台上放的是棺椁,此时金算盘正猫着腰打着手电盯着棺材看呢,秃子见前方有棺材顿时两眼直冒光,加紧脚步朝棺材处走去。
一边走秃子一边朝前方说道:“老金,干啥呢,这棺材里有没有冥器呀。”金算盘听到秃子的声音传来,便看向我们,我俩来到他身旁,我对金算盘说道:“我说金爷,您能不能别乱跑啊,我还以为您被粽子拖走了呢。”
金算盘说道:“我刚才闲的无聊,于是用手电照了照前边,却发现前边好似是有棺材,于是我就提前过来了。”秃子不理会金算盘的说词,而是问道:“老金,这棺材里有没有冥器啊,我靠还没开棺呢。”秃子此刻最为关心的就是棺材里到底有什么值钱的冥器,但是一扭头看向身边的棺材却发现金算盘猫腰看的这具棺材竟然没有打开,然后又看向四周,这处平台上摆放着六具大小相同的棺材,每具棺材都未被打开过,秃子不解的问金算盘:“老金,你刚才低头看啥呢,我还以为这棺材已经被弄开了呢,感情没打开呀。”
金算盘说:“秃爷,我的力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打开呀,而且开棺的工具都在您和周爷的包里,我就是想开,也没有工具不是嘛,我刚才是在看这棺盖上的文字呢,周爷,您认不认识这些文字。”
我看向我们身旁的一具棺材,棺材的盖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不仅棺盖上,这棺材的四面都刻有文字,这些文字不认识我,当然我也不认识它们,见金算盘问我于是回答道:“金爷,您这不是诚心寒碜我吗,我哪认识这些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古文字方面的研究是十窍通了九窍,剩下一窍不通了,怎么金爷,您也不认识这些文字吗?”
金算盘还没开口说话,就听秃子抢先说道:“老金,咱们要倒的是不是一座金国时期的墓啊。”金算盘说:“对呀,没错啊,从咱们之前看到的文字上来说,的确是座金国的墓啊,怎么秃爷,这其中还有什么差吗?”
“那不就得了,这棺材上肯定是金国的文字,女真文没错了,老金你不是懂女真文吗?怎么现在倒问起老周来了。”
金算盘说:“秃爷,我是懂女真文没错,但是棺材上的文字不是女真文啊,要不然我也不能问周爷了,这棺材上的文字是一种古老的铭文啊,我只知道文字是铭文,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周爷不是对墓里的一切很有研究吗,所以我这才问周爷知不知道这些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秃子说:“管它呢,咱们是来摸冥器的,不是来考古的,研究这些狗屁文字又不当饭吃,老周,我看咱们仨一人两具棺材,把这些棺材全都打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值钱的冥器。”
在这山道一处突出的平台上摆放着六具棺材这有点不符合入葬的习俗,但是现在还想不出来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秃子不像我一样,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下从包中取出三根黑折子扔给我和金算盘一人一根,我们三人一人对应一具棺材,黑折子插进棺材的缝隙里然后撬动棺盖。
随着嘎吱吱几声响动,长长的棺钉被黑折子撬出,我把棺盖往边上一推,棺材露出个大口子,棺中躺着一具身穿奇异殓服的尸体,尸体大半部分身体被浸泡在深红色的溶液里,尸体所穿的殓服与我所了解的不同,从服装的花纹颜色,以及尸体所穿的殓服来看,棺中的死者生前应该是巫师或大祭司一类的神职人员,而这套殓服也是神职人员所穿的衣服,尸体脸上带着一个画满花纹的面具,从整体来开,棺中的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将尸体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才发现,棺中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我想尸体所浸泡的溶液应该是一种防腐剂,考古学家曾在马王堆辛追夫人的棺中也发现过类似的神秘液体,不过女尸脸部的皮肤已经发黑皱缩,棺中的神秘红色液体似乎没有起到完全保持尸体鲜活的程度,从我打开棺材的口子区域来看,此棺中除了躺着一具女尸和我手中拿的面具以外,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我摸了摸手中的面具发现,这个面具非常的光滑,但是一时还瞧不出来是什么材料所做的。
此刻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于是将面具放进身后背着的背包里,我将棺盖全部掀开,棺材里的全景展现在我的面前,此时我已经瞧清了棺材内部,棺中躺着一具身高约一米六多的女性尸体,女尸被黑红色的殓服包裹,胳膊也藏在袖子中,脚上穿着一双红黄相间的鞋子,鞋子上还绣有奇怪的图案和文字,女尸有半边身体躺在红色的溶液中,除此外棺中还是没有任何陪葬的器物。
从古代神职人员的地位来看,棺中不应该没有任何陪葬品啊,但是仔仔细细上下看了个遍确实没有任何物品,我想这尸体身上穿的衣服里会不会塞着什么东西,于是从腿往上一点点的摸去,摸到女尸胸口的位置时,使我突然缩回了手,紧接着我浑身汗毛倒竖,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