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们把我孩子都给治死了,还好人,我拆了你们家!”一个双目血红的女人嘶吼,她冲上去,拿头去撞阳爷爷。
阳爷爷此时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气血恢复的他,并不惧怕。
他拿手去拦的时候,其他穿素白孝衣的人也围了上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把人看死了,要你们抵命!”
“不能光抵命,要他们赔钱,这可是韩家的独苗啊!”
“张阳呢?先把那个欺世盗名的假医生找出来,别让他继续害人了!”
……
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嚎声间,阳爷爷被撞退五六步,张父、张母被推倒在地,有人甚至去砸张家房屋。
王小二冲出来护住阳爷爷,楚濂清虚弱地去扶张母,大宝茫然看着家里忽然多起来的穿白衣服的人,不知所措。
眼看着张父要被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踩到头上,张阳陡然醒悟,大吼着扑上前阻拦。
“张阳在此,不要伤害我家人!”
他喊着,转瞬间来到了张父身前。
张阳仓促之间,没有留手,随手一推便将那名中年男人推出去五六步摔倒在地。
他扶起老爸,查看身体状况,还好,这段时间张父一直吃人参炖鸡,身子骨强壮不少,虽还没什么力气,但抗揍不少。
即便如此,张阳依然愤怒。
这些人不管不顾冲入他家中,又哭又嚎,还诬他名声,今天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阳哥是会发狂的!
他气沉丹田,攥拳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这群人来找麻烦的理由是:张阳把人治病治死了。
而他张阳,根本不认识担架上那个将死之人。
那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假借他的名头行医,不管那人治死人后逃离还是别的什么,张阳想洗脱罪名,就要把那人揪出来。
不然的话,他可能需要三天两头给那货擦屁股。
张阳脑子里转得飞快,做出初步判断后,大多数人也从精神震慑中醒转。
那引起张阳注意的中年男人站出来喊:“你就是张阳,好好好,挺有底气是吧?”
“被你治死的人尸体就在这,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中年人闪身指着担架,其他穿白戴素的人这一刻齐齐大哭。
张阳蹙眉问:“你是什么人?”
“我乃太和镇杏林堂的坐堂大夫,姓姜,单名一个飞字。”
姜飞自我介绍的时候,本能去捋须,但他颌下干干净净,手顿在半空一吸后骤然缩回。
张阳注意到这些细节,猜测他应该是有把胡子的,可他怎么没胡子呢?
他仔细瞧姜飞的下巴颏,也不像是刚刮过胡子,那里平平整整,就跟从来不长胡子般。
奇怪?张阳心中存疑,拿神眼去瞧,片刻后,他愣在原地,这竟是个二皮脸!
姜飞脸上戴了个人皮面具,里头那张脸,颌下是刚刮过胡子的青色胡茬。
张阳基本确定,这货即便不是给人治死的罪魁祸首,也是帮凶。
他必须抓住这个线索,顺藤摸瓜,揪出假扮他的那名假大夫。
说时迟那时快,张阳只凭姜飞的一番介绍,就获取了这么多信息。
他不等有所回应,那情绪较为激动的中年女人就挥舞指甲扑了上来。
“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我儿子命来!”女人来抓张阳的脸,双眼血红。
张阳退后一步,闪开了女人的指甲。
他猜测,这女人应该是担架上的将死之人的母亲。
张阳没有推开或者将他打退,谁儿子被人治病治死了也得这样,可以理解。
他在这女人第二次扑来的时候,轻轻拿住了对方的双手手腕。
“阿姨,你儿子并没有死。”张阳轻声说,暗运一缕太清真气。
这句话听在女人脑中,宛如黄钟大吕,瞬间让她脱离情绪理智清明。
女人抓住张阳的脖领子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儿子,他还活着。”张阳指着担架上的人说,任由女人抓着他的脖领子。
这时候姜飞站出来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眼皮里的眼珠都是白睛,你告诉我人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不!这一定可能!”中年女人陡然转身,血红的双眼盯住姜飞,目光可怕,吓得姜飞双手捂住嘴。
张阳双手扒住中年女人的肩膀,暗中注入两缕太清真气,同时安抚道:“是的妈妈,儿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