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儿子站立不稳,张阳伸手去扶都没扶住。
哐当、哗啦,老板儿子仰面摔到地上手里汤碗摔碎,热汤撒到脸上,当即就烫出了燎泡。
陈二虎在旁还哇呀鬼叫:“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这都第二回了?”
“占你点便宜受不了你直说啊!一块钱给你行不行?别不让我喝汤啊?”
陈二虎那幸灾乐祸的呛掉,吸引了小摊上所有喝汤的人。
老板走过来问:“咋回事?小犬怎么这么不小心?”
“哪儿是我啊爹?”小犬委屈,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指着陈二虎说:“是这货故意撞我!”
老板瞅瞅陈二虎,见他脸上带笑,知道儿子没撒谎。
但他年近五十,做了一辈子生意,知道陈二虎这种人不好惹,容易惹一身骚。
老板走来拍拍小犬的屁股,小声说:“算了,别搭理他,咱们做生意吧。”
小犬狠狠瞪了陈二虎一眼,摸摸自己脸上的燎泡,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这时候,张阳走上前说:“别碰他,不然容易破相,不好找媳妇。”
他看看周围,见远处有个挂羊头的小推车瘫子,走过去问老板买了根羊肠。
张阳走回来说:“我来帮你推拿一下,保证让你不留疤。”
说着,他将羊肠里的白油涂到手指上,准备给小犬推拿。
“别碰我!”小犬别过脸去,他记得张阳和陈二虎一桌。
陈二虎那德行,张阳也不会是啥好人。
小犬低着头走开,准备去镇上的小诊所找大夫服药。
张阳喊住他说:“是我朋友弄伤了你,他不认账我得认账,做人得讲公道。”
“你要不相信我,我就不给你推拿了。”张阳收回手。
他看了眼身后,发现陈二虎兜里装了二百块钱。
张阳把那两张红票子拿出来说:“这两百块钱你拿上,就当我们给你的赔偿了。”
“我的钱!”陈二虎伸手来捂兜的时候,张阳已经手疾眼快拿走了。
陈二虎扑过来想抢的时候,张阳随手一推就把他推翻在地了。
他这番动作,让小犬对他的戒备少了不少。
“不用麻烦了,我去药店用不了这么多钱。”
“你叫小犬吧?和我表弟一个名字,看着你就跟看着他似得。”张阳一边套近乎,一边把钱塞到他手上。
“他是我们一村之长的儿子,从小就这德行,惹事生非的。”张阳指着陈二虎说话,一脸嫌弃。
小犬挠头笑了笑,再无戒备。
张阳趁机旧事重提:“羊肠里的白油是很好的膏方介质,用它给你推拿生肌,保证你脸上不留疤。”
“奥,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小河上村张德祖是我爷爷。”
张阳问:“你应该听说过他老人家吧?我推拿正骨的本事都跟他学的。”
现在有小犬他爹在,张阳行事更方便了。
他举了举手中羊肠说:“那来吧……我帮你把烫伤治好。”
“得了吧?你还会美容?”陈二虎撇嘴,他就想小犬脸上留疤,故意横插一杠子,不让张阳给小犬治。
陈二虎抱起肩膀说:“你就会给小媳妇推背,治病啥的还得找你爷爷。”
他此话一出,小摊上的客人有人附和。
“老孙,治病可跟煮丸子汤不一样,他爷爷会他当孙子的可不一定会!”
“老孙,还是带小犬去小河上村找张老神医吧……没差几步路。”
“老孙,这摊子让你媳妇看着,快给小犬瞧瞧吧……脸上有疤,以后真不好找媳妇。”
众人七嘴八舌间,丸子汤老板老孙迟疑了起来。
陈二虎低头得意一笑,张阳爷爷推拿接骨行,美容除疤他还真不一定有张阳厉害。
但陈二虎故意不说,他就想让小犬脸上留个记号,让你损我、怼我,哼!
张阳很了解他的小心思,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
“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张阳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低声威胁道:“再不帮我说话,别想我让你表哥修路。”
呃!陈二虎如只被掐住脖子的鸡,眼睛瞪起,居然忘了这茬。
他心有不甘地改口说:“刚才我开玩笑的,张小神医医术了得,前两天还刚把刘县长的怪病给治好。”
他不替张阳说话还好,一听他夸张阳,老孙和小犬父子俩面面相觑,心中开始打鼓。
小摊上喝汤的客人哄堂大笑,对陈二虎的话嗤之以鼻。
“刘县长看病能找他?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