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许导这个片场也有一会儿了,突然发现这里越看越不对劲,不光人少就连设备啥的也是没几台。
看来这里应该是小剧组,不然堂堂一个大导演,怎么可能会如此上赶着来找我一个外行拍戏,并且一来就是男一号。
我就算再没见识,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不过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有钱挣,管你小剧组还是大制作。
“这是咱们的合同,你先看一下,若是没什么异议,咱就开始把剧本熟悉一遍。”
许导跟我并肩而行走在片场里,突然顿住脚步从包里掏出一沓A4纸说道。
“好!”
我拿过来合同,简单的扫了一遍,也没什么可注意的,就是一些普通的保密协议和分账问题。
“对于分账我不管,在这工作给我工资就行!”
我也不傻,看着分账感觉挺好,这种草台班子剧组说倒就倒,到时候我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也行,一天三百块钱,你看怎么样?”
许导的口气有点虚,估计他自己也拿捏不准我的心思。
“。。。”
“四百,不能再多了,剧组其余人也要吃饭的!”
沉默了片刻我刚要开口,许导以为我不满意,赶忙又加了一百。
其实我哪是不愿意,刚刚是被许导开的价惊到了,没想到转眼又涨到了四百。
“好!啥时候开始拍戏?”
我赶紧满口答应,生怕许导反悔,要知道一天四百块钱,那可是去工厂打工的好几倍啊!
“不急!剧本还没有完全敲定,到时候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我们剧组会对外做一些宣发的工作,希望夏先生能有个思想准备。”
许导犹豫了一下,面色有些含蓄的对我说道。
“宣发?我做啥思想准备?”
我被许导的话给整得有些迷惑不解,随即问道。
“说白了就是炒作!炒作夏先生的新闻!”
许导叹了口气,直接给我解释道。
“哦!那就炒呗!”
我能有啥可炒的,于是就满口应了下来。
这一炒,没曾想差点把我和叶子的恋情炒黄了,后来真是让我悔不当初。
离开了片场,我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走出去一百多米,觉得仍然像做梦一样。
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远处的片场,不过怎么看,这个片场都像是草台班子,不过管他呢,只要给我工资就行。
离开了县城,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赶紧给叶子打电话解释一下,忙活了半天,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嘟嘟嘟。。。
连着打了好几个全是无人接听,也不知道叶子在忙什么,给她简单留了一条信息,希望叶子看到以后,能给我回个电话。
一路骑行,没等到叶子的电话,却来了李晓东的电话。
我停下自行车,接起电话就听李晓东声音有些急促道:“川东出事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
听到李晓东的话,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急忙问道。
“唉!是关于老牛头牛梗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李晓东语气有些急,没等我再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当下我加急了速度,骑着自行车一路朝着村子而去。
牛梗老爷子之前是我推荐进入川东的,这一年多来也没见有啥事,怎么就突然出事了。(第八十三章&第八十四章)
当初几个保安故意难为老爷子,是我及时制止了保安,后来了解到老爷子的难处,也没有多想就把他留在了川东。
我这一路上没敢耽误,终于算是到了村里。
“钱大头!李晓东在哪?”
刚把二八大杠放好,就见钱大头从办公楼走了出来,我急忙叫住对方问道。
“川哥啊!李总在二楼的小会议室!”
钱大头见到是我,赶紧收起手中的警棍,一脸谄媚的跑过来说道。
“行!你先忙吧!”
我来不及理会钱大头,直接爬上楼梯去了二楼。
“李晓东怎么。。。”
当我推开会议室的门,正准备叫李晓东,可发现会议室已经挤了十几人。
“夏川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咱们镇派出所所长陈为民所长,这边是牛梗老爷子的儿子儿媳妇以及他们村里的代表!”
李晓东见我进来,急忙拉着我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在场的人。
“有什么事吗?”
见到如此阵仗,我偏头又看了看牛梗老爷子的沉着面色,心里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川先生,我们接到牛梗家人的报警,说是你们川东公司非法扣留和非法用工,因此我们来调查一下。”
陈为民所长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之前牛梗说是被儿子儿媳妇赶出的家门,我见其可怜才收留下来的。
如今牛梗的家人已经村民找到这里,可见来者不善,就是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刚才陈为民所长话没有说完,我就已经想了很多,这事往小了说是民事纠纷,往大了说那可就是非法用工外加拐卖等大罪。
因此这事看似简单的一个小纠纷,一旦处理不好那可真是灭顶之灾。
“牛老爷子,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我转头看向牛梗老爷子说道,心中却多了一分不好的预感。
“俺啥也不知道,你们就别问了!我脑浆子都快糊涂了!”
牛梗被我一句问话,突然双手捂住头低声哽咽道。
“肯定是我爹在这里被虐待的多了,陈所长你看他连神智都不清不楚啦!”
牛梗的儿媳妇一脸横肉,体重足有三百斤,猛的站起身连会议桌都跟着晃动了一下,指着捂头哽咽的牛梗老爷子哭诉道。
“我爹肯定是遭到他们迫害了,不然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个样了!”
牛梗的儿子见自己媳妇站了起来,也跟着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指着我吼道。
牛梗儿子麻杆一样的身体,站在他媳妇面前,不知为啥在这严肃的场合,却平白增添了几分喜感。
“你们也别慌,现在你们双方都有权利解释,来证明自己一方的话属实!家属一方先说吧!”
陈为民所长估计是也看出了里面的蹊跷,因此没有像其它案件那样雷厉风行的处理。
“我爹半年前那个时候说要出趟门,到镇子上买些东西,然后就不见了!肯定是他们给拐走了!”
牛梗儿媳妇短不粗溜的食指不断对着我指点的说道,那表情好似真的有多大仇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