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觉得有些头疼，这些事情太诡异了：“那你知道是谁把你制造出来的吗？”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我的主人猎魔，还能有谁？”追魂弓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叶凡发现了一个逻辑漏洞，继续追问道。

“是他让我有意识的，不是他还有谁？”追魂弓问道：“你想问什么？”

叶凡比划了一下，说道：“我是想说，你没有意识之前，你知道是谁制造你的吗？比如说，你的身体，而不是你的意识。”

叶凡的想法其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追魂弓很明显，比起一般的仙器都要强的多，特别在阴间，那绝对是目前所知道的，排行第一位。而追魂弓有出现在阳间，那制造的地方会不会是阳间？猎魔只是使用者，或者说，激发了意识的使用者。

他之所以这么想，主要是现在的情况太奇怪，菜刀都能砍断守南剑，这本身就不太现实啊。菜刀是阳间的东西，而追魂弓曾经出现在阳间，所以他猜测，追魂弓或许也是阳间的东西。

“不知道，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想过。”追魂弓原本觉得理所当然，但现在，也有些懵了。

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是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啊。

“对了，你觉得，我从哪里来？”追魂弓愣了好久，问道。

“把你叫出来，就是问你这个。”叶凡翻了个白眼，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这是啥玩意？让我尝两口？”追魂弓询问道。

“你怎么……怎么抽？”叶凡奇怪地问道。

嗖……

叶凡手中的香烟飞了出去，落在追魂弓的那根弦上面，只是一瞬间，正根香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变短，最后只剩下一根滤嘴。

“嗯，味道不错，很爽。”追魂弓在空中哆嗦了一下，正要打开鬼屋进去。

“喂……你不想知道你从哪里来吗？”叶凡喊了一句。

“你知道吗？”追魂弓质问道。

“不知道啊。”

“那不就对了，不知道，为什么要烦呢？”

叶凡瞪着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追魂弓回到鬼屋，感叹道：“呵呵……来了两句，都变成情感博主了……用不用帮你也开个公众号，去忽悠那些迷惘的女孩子？”

“奇怪……这些人，妖，仙器怎么都喜欢抽烟？而且这效果，有些夸张啊。”叶凡不是很理解，“难不成，是因为修炼仙魂？而这些烟，对仙魂有影响？否则的话，按照青鹏的精神力，不至于幻想到自己和柳如是那点破事吧？”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叶凡有些后悔，如果香烟的作用对方这些人的影响犹如毒品，那岂不是坏事？

阳间的东西，来到天界，作用会变化这么大？

南风镇，烟花巷。

这里很宁静，因为大多数的烟花巷都是晚上营业，大白天的，谁回来？都在忙着训练，赚钱呢。所以，这里的姑娘白天也休息，晚上再出来迎客。

叶凡走在烟花巷的路上，这里的庸脂俗粉味道实在太浓烈了，让他有些想逃。不过，想到那件事，还是忍住了。

“小哥哥……这么早啊？这里很多店都没开呢，我正闲着，跟你聊两句？给你个公道的价格。”

一个还没有休息的姑娘在楼上，手里拿着一条手帕，对着叶凡挥手，那姿色，其实也算不错，但叶凡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潘浚?彩羌??烂娴模?匀徊皇苡跋臁?/p>

绿柳苑在烟花巷的最里面，这也是这一行的规矩，越是受欢迎的，就约在里面，正所谓美酒在深巷，一个道理。

叶凡刚来到绿柳苑，就看到小红坐在门口洗衣服，她看到叶凡的时候，愣住了，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这里怎么会有樊野这个混蛋？他这个家伙，喜欢装清高，不会来这里的，一定是昨晚没睡好。”

“小红，就是我，樊野。”叶凡笑着说道：“我找你们家姑娘有点事情，还请你通报一声。”

“哼，之前对我们家小姐爱理不理，现在又自己跑上门来了，我们家小姐虽然身在烟花巷，可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请回吧，我替我们家小姐拒绝你了。”小红指了指巷口，一脸生气，之前在医馆受得气，一下子全部撒了出来。

叶凡尴尬地笑了笑，他其实没想到会有来找柳如是的一天，要不是事情有变，他还真的不想来：“小红啊，误会，那都是误会，之前我不跟柳姑娘有过多的接触，那是因为不合适，我毕竟是已经，她是患者。”

“哦？那现在呢？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恩客？”小红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毕竟在这种地方，什么男人都见过了。

“当然不是，我还是樊医生，但这次，是回访的，询问一下她用了这个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也是安全起见，如果你们家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别怪我，我尽到自己的责任，都已经上门家访了。”叶凡说道。

小红听到这么说，有些动摇，就在此时，柳如是的声音传了出来，显得有些慵懒：“小红，带樊医生进来吧。”

“哼……”

小红翻了个白眼，一边开门，一边把叶凡领进去，嘴里碎碎念：“人多的时候装君子，现在自己找上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见你……”

叶凡跟在后面，非常尴尬，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孩，没必要斤斤计较。

“姐姐，樊医生来了。”小红将叶凡带到一楼，然后对着楼上喊。

“让他上来吧。”二楼传来柳如是的声音。

“姐姐，那怎么行，光天化日的，这可是你的闺房……”小红惊叫到一半，沉默了一下，指了指楼上：“自己上去吧，我就在下面守着，你要是敢乱来，我咬死你。”

叶凡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凶的婢女，默默地走上楼梯，这里的味道，比外面好很多，最起码闻起来，没有反胃的感觉：“柳姑娘。”

门开了，叶凡走进去，看到柳如是也没化妆，只是穿着很随意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面：“公子，我还在休息呢，所以这素颜，还请公子别介意。”

按道理说，柳如是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叶凡应该也客气一下，毕竟人家这也是故意而为之，彼此之间演好一出戏，有事好商量嘛。

然而并不是。

“哇哇哇……”叶凡走过去，一本正经地盯着柳如是的脸看，然后摇摇头。

这动作，让柳如是非常不习惯，她虽然在烟花巷，但也没有人干如此对他。那些客人来了，哪个不是彬彬有礼？哪个不是君子风度？哪像叶凡，一来到，就盯着人家看，而且表情惊讶，极度浮夸。

“樊医生，你这是……”柳如是还是忍住，没发脾气，毕竟叶凡突然来访，她内心是很好奇的。她觉得，叶凡绝对不像小红说的那样，人多的时候谦谦君子，人少的时候禽兽不如。

“咳咳……”

叶凡一边后退，一边咳嗽了一下：“对不起柳姑娘，我并非有意如此无礼，一切都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习惯。”

话这么一说，柳如是稍稍好受了一些，不过又担心起来：“公子，那请问，如是的身体是否有恙？”

“嗯……柳姑娘，我是个医生，并没有冲撞你的意思。”叶凡再次说道：“我实话实说，这次看到你的素颜，貌似……脸上的水分有点少，偏干燥了些。”

“啊？”

柳如是下意识地摸摸炼丹，也的确，其实很多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基本上都会有些干燥。听到叶凡如此直接，反倒是有些尴尬，有些挫败。

“柳姑娘，在传统医学上认为，女人都是水做的，你可要注意补水啊。”叶凡笑着说道：“你本身是一棵柳树成仙，应该问题不大。”

“公子过誉了，只是……哎，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如此说来，如是倒是玷污了公子的眼睛。”柳如是顿时间，有些悲悲戚戚，哀从中来。

叶凡咳嗽了一下，说道：“柳姑娘，我对这方面其实很有研究，最近也有一款新品问世，只是这用品还处于研发阶段，如果柳姑娘愿意，可以尝试一下。”

没错，他之所以来找柳如是，就是找小白鼠来了，在南风镇，他认识的女人就两个，柳如是和她的凶婢女，要不然，他真的不愿意进入这烟花巷。

“公子说的是真的？”柳如是惊叫道，然后捂住了嘴，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叶凡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一块面膜：“这是我的最新研究，新鲜有营养，尽在一叶子。”

“这个是……”柳如是看了一下，并不知道，也没见过阳间才有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叶凡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个很简单，把贴纸撕掉，剩下的贴在脸上，可以起到补水的作用，润滑你的皮肤，补血养颜。”

“这样吗？”

柳如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撕开了，贴在脸上，看了一下镜子，有些丑。

片刻之后，整张面膜开始收缩，变得很皱，自然脱落，而脸上出现了奇迹，一切，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