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她坐在凉亭里翻开着闲书,她应了一声抬头问:“嗯!我没有出去玩,一直在这儿看书。”云暖本来打算藏一藏这书的,可谁想到看的太入神给忘记了。
“没拦你出去,暖暖!给兰芷炼的丹药要你的血。”云暖被他倒茶的手,有些颤抖。颤抖的手此刻被他抓在手中。
“那你的意思呢?”
“三日即可。我会让奈洛给你好的膏药。”她浅笑看了他一眼,“好!我答应,只是这三日后,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你不再欠她的?”云暖的心抽着一疼。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一切都结束了。兰芷的毒解了之后我便不会再管她的事情,对她父亲算是有了交代。”
“什么时候开始?”她以为他不会开口跟她说这样的事情,她等啊等,原本以为他不会开口,原本以为他舍不得自己受苦,这一刻发现错了。
“今晚,兰芷的毒我同灵犀一起都无法压制。暖暖!”他拧眉,大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脸。“我知道啊!没事儿的。”她说没事儿,嘻嘻的笑着扑到他的怀里。
崇明心头一紧,抱她抱紧低语道:“暖暖!你为什么不拒绝,你若拒绝我不会强求。”云暖抚摸着他的俊颜道了句:“你开口的那一刻,已经伤了我。既然已经伤了何不成全你的所想呢?”
“你不会知道,我多想我的血可以代替你。可天命弄人!”这一刻他想揉她进身体里,好好的疼她,于是他吻她吻的小心轻柔。云暖只是笑,她理解他的难处,要她的血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没有她的血兰芷或许会死。
第一日,他过来取血的时候,她当着他的面撩起衣袖,锋利的刀深深划破肌肤,嫣红的血顺着手腕滴到碗中。
他问她痛吗?她说不痛,因为就算说痛,他能怎样?依照她对他了解,他是不会住手的。
第二日,他派人过来取的血,听闻炼制丹药不得空,第三日,最后一次的血,比之前要多一碗。她觉得有点眼晕,强忍着再割了一刀,当血准备好的时候,她却晕了过去。
原本她以为醒来的时候,他会柔声的问她身体的怎样了?可事情却是他坐在自己的床榻边。整个脸都冷若冰霜。
“我晕了多久?”她觉得头痛,揉着额头纹崇明。“三日。”只简单的两个字。“丹药炼制好了?”云暖撑着身体坐起。
“好了,暖暖!以后不会再用你的血。”
“兰芷的毒解了,太好!她回魔炎了吧!”以后他再也不会去给她解毒。不会有单独的相处机会了。这样想想虽然是伤但这一次是值得的。
“她没有回魔炎,跟她的父亲葬在了一起。化了灰烬不会转世。”
“什么啊?她羽化了?”云暖大惊,不是说可以解毒吗?难道她的血跟主君的修为都抑制不住了吗?
“血里有另一种增加魔炎之毒毒性的药,红莲。这两种毒在一起,兰芷本就中毒已深。三日她根本熬不过。”崇明揽过她送了杯茶到她唇边,三日的之血,她的脸色唇色的苍白的可怕。
“我的血里头怎会有红莲呢?谁将那样的毒药放进去的。”
“暖暖!你想兰芷死对吗?”云暖一怔抬头,他说她想兰芷死,这一点是没有错,可他这样说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己的血里面加入了红莲?”
“你不该这样做的,暖暖!她是遥镇棋唯一的骨血。我答应过要护她周全。可你却毁了。”
“不可能的呀!怎会死呢?我是想她死,可是不会那样做也没有那样做。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你有机会,第一日的血没有问题,兰芷吃下丹药后醒来几个时辰,后两日血是敏哥来取的。暖暖!你说要怎么罚你!”崇明皱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为主君,他待给个交代。
“呵呵!我跟你说我没有,你心中认定是我,我还能说什么?你想怎样罚便怎样罚?”他的意思她明白,第一次是他在场所有血没有问题,第二三日他在就出了问题,因为割腕取血的时候只她一人在房中,血满的时候才让人端走的。那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这个是从你的胭脂盒里找到的红莲粉末。”云暖冷笑看他手中的胭脂盒,想想很想笑,这是何意?告诉她她害死兰芷,他是有证据的,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推测。
“主君,我说不是我你肯定不会信。那我还能说什么?何人想害我,我总有一天会查清楚,可主君你能等到我查到的那一天吗?”她知道不会等到那天。
“暖暖!神鞭之刑一百。等你身体养好再说。”她被中的手紧紧的攥着,一百!他算是宽大处理吗?算吧!换做他人定是要偿命。
“不用了!早点给他们个交代,你是主君。我是你的君后,会被人说你护短。”云暖轻轻一笑。
崇明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她看他时笑得太有距离感,“暖暖!”他伸手捧她的脸。低头吻她,她不动也不拒绝,只觉得他的吻今日好暖,暖暖的感觉随着他的舌,全都涌入了她的身体里很舒服。她不知道他要吻她多久,他越吻她的就越有力气有点奇怪。
执行鞭刑的那日,天庭里日头很好,可看见飞舞的白色花瓣,跟空中飞过的云鹤。
又一次他高高的坐在上头,身边不远处多了个倾城的灵犀上神。
她看见她的师父拧着眉看她,她一笑盼着她师父不要傻得来救她,不然到时候连累了她的师父。
他说自己的君后犯了错误,这处罚的事情要他亲自来动手,“主君,上次受刑是你来救我,这次是你亲手来伤我。”
“暖暖!很快就结束,等结束了我带你回家。”崇明紧紧的握著神鞭。“好!只求你过后帮我查清此事,再还我清白。”
为什么他这样的不信自己还伤她,她还是在听到他说带她回家时,想跟他走呢?说到底心还没有死,说到底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时,他身为主君当以大局为重。
“云暖!快不行了,我待去救她。”
“江少,你妄想从主君手中救人?算了吧!她怎会想起来害兰芷。到底是年纪小,思虑不周。”奈洛知道此事后也是一惊。
“云暖,不会害人。主君该查清楚,云暖可是主君的女人。”江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所有的证据都对云暖不利,都指向她,若主君不亲自罚她护她,云暖受到的刑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奈洛提醒道。
江少不语,奈洛说的确实是那样,可是对云暖来说信任比这些更加重要。主君这样的罚她,无疑是又伤了她一次。
“主君……兰芷害死……我们……孩子的时候,你……怎没有这样……对她。”云暖嘴角有鲜血涌出,素白的衣裳被染红。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对她。她痛的时候他会不会痛,会不会如她见他中毒昏迷不醒时那样痛呢?
“还有最后一鞭,暖暖!”崇明“啪”的一声落下了最后一鞭。她的身体怎会扛的住这一百鞭,他解开铁链,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主君,是要带到天牢吗?”灵犀上前问道。“本君的人已经罚了,回天牢做什么?”主君冷声道。他蓝色的锦袍银色的发,无风而起。他是怎样的情绪?心里在想什么?灵犀很想知道。他怀里的丫头对他来说是会特别重要到什么样子。
“江少,劝你不要上前。他现在的样子不觉得冷到可以杀人吗?”奈洛叫住江影寒。“呵呵!真的后悔带她出现。”看她过的不好的时候,江少常想若是当初寻个僻静的地方带着她生活再消除她不好的记忆,让她无忧的生活该有多好。
“兰芷羽化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云暖怎么还没有醒?已经半月有余。”崇明揉着额角道。
“上次你送行刑时她也晕了好几日,伤多亏了你已经都好了,只是这心里她受到过伤。呵呵!怕是很难愈合。”奈洛给崇明倒了杯热茶,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半月都不曾有苏醒迹象的她。
“我自然知道,暖暖!她很傻!”崇明浅笑,笑得竟有些苦涩。“当初你也是这样伤她,十日的血。她这身体怎能受得住,可为了你她忍了。你却为了解兰芷的毒,要她的心。”
“所以我才说她傻,我要她便要给。嫁给我有什么好。”提起当年的事情,崇明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心忽的一抽。
“呵呵!你知道就好,你还不是失信于她,没有去同她成亲吗?现在倒好,二百三十年后,你还是娶了她。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她就不必遭受三世的苦。“
“要你来不是说这个,说要你替诊治。”
“云暖,已经无碍!只是不愿意醒来罢了。天色已晚!我先行一步。”这冰块脸明显的脸色不对,他若不走。依照崇明的性子是不会留有情面的。
床榻上的人儿动了动,睁开眼睛又闭上。“暖暖!你醒了!”她的睫毛颤抖,呼吸同之前的不一样。“嗯!醒了,都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