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之后的进展十分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不到两天之后，我们就得到了革新派掌握了那颗行星的政权的消息。

一切都是脆弱的，就算是持续了数万年的教会统治也有可能在数天之内化为乌有，事实上在这场变革之中，我们的辉光军所消灭的教会力量实在有限，我作为之中的最强大者，做到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毁掉了他们的教会统治的象征而已。

人类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他们会在一定的时期中不惜任何代价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在那个世界的几年之间，我亲眼看到了那些所谓的改革派究竟为了推翻稳如磐石的教会统治付出了多少，他们甚至在不清楚我们的意图的情况下接受了我们的援助——尽管我们确实是没有什么恶意，因为我们根本就看不上他们这点东西。

凌逸的母亲在那个文明之中也成为了为推翻腐朽的教会而献身的圣女，数十米高的雕像在原本教会的遗址之上被建立起来，成为了文明新的徽记。

然而她确实无缘看到这一幕了。

按照约定，辉光之城和新成立的联邦政府结成了同盟关系，其实也就是我在不考虑我方利益的情况下制订了对这个文明的一系列的援助计划。而我和凌逸，则开始继续在这个宇宙的无数文明之间开始旅行。直到凌逸成年之后我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后来就是回到辉光之城，我有了相当多的不祥的预感，开始为了之后的灾难进行准备。在那期间，凌逸展开了我们停止已久的虚空研究。

“其实如果要让我在进行哪怕十年的研究我就能够把虚空武器应用于实战，可是到最后您都没能听我的想法。”凌逸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

“如果我们再用这样的力度去研究虚空武器的话，那我们参与最终决战的舰队就会连我们真正拿出来的舰队的一半都不到，虚空武器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用处。”

“您没办法证明我说的是错的，但事实已经证明了您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事已至此，我们争论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吧。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在神界继续你的研究，只不过我们现在手头的资源依然有限，或许能够给你的资源还不如辉光之城的时候多。”

“没关系的，我对您要求的仅仅是稳定的灵结晶供应而已，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在这座星港实验室中完成。”凌逸指了指已经近在咫尺的星港，我也跟着凌逸的手看向那远处的星港。

这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星港，与其说是星舰港口或者说船坞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太空城市，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可以在这样的一座城市中完成。不仅如此，这座星港还充当着内部行星的人工光源，以及很多的科研工作甚至是对下方来的留学者或者是观光客的接待工作。

“很不错的地方，只不过我并不喜欢这里。”

“如果不是您让我守护着这个地方的话我也是不喜欢这里的，这么多年来这个文明的人们一直奔走于这个宇宙的每一个角落，说是要把您的光辉散布到这个荒凉的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于是他们开始传教直到现在创造神成为了这个世界之中唯一的真神，这也是他们的功劳。”

“嘛，不过您最开始出现的那个星球比较特殊，那是您亲自指定的安置您的留言的星球，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并且帮他们干了一点事情——负责守护这么重要的东西的文明一定要处在平稳的条件下，一旦发生任何的意外您所保存的珍贵的资料就会灰飞烟灭。所以我的舰队一直在保护那个文明不受周围更加强大的文明的攻击。”

凌逸走了两步之后补充道。

“那么为什么你没有在我回到神界之后立刻就来找我？而是选择在这个地方继续等待？”

“有些事情必须要您亲自来看才会有自己的意义，这件事情还是您教给我的。我将您引导至这个地方带给您的自然不仅仅是那些没有什么用的东西，我所要交给您的东西甚至比起我的虚空研究都要重要无数倍。那是旧帝国的核心，是新的帝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来自虚空之中最古老的召唤。”

凌逸一本严肃的说着，但我听着却怎么听怎么耳熟。总感觉这个描述很熟悉，并且是在我回到神界之后听到过的东西……

不会吧……我想到了一件可能很乌龙的事情，如果那个时代的我想要告诉我的是虚空最古老者的问题的话，我只能说伊塞亚这会儿估摸着还在晨风议会大厦吃着点心哼着歌呢。

“您在那个时候终于验证了神界古神的真正来源，那位绝世的创造者其实也是被创造物，是被一个更加高级的伟大的存在所创造出来的。您一直在试图寻找这个超凡的存在，取得她的力量来完成我们对帝国的中兴，那份文件之中就记述了关于这位古老者的消息。”

我已经可以确定当时我找的就是伊塞亚了，只不过我真的不认为找到伊塞亚能对我们的情况产生什么影响，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丫头尽管强的吓人，但她是绝对不会管已经决定的事情的，换句话说她只会让事件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除此之外她是不会在意其他的任何事情的。

“不过您同时还证明了一点就是这位古老者不会随意改变事件的走向，我们几乎不可能在这位古老者主动配合的情况下取得她的力量，所以您制定了捕获那位古老者从而强行利用这份力量的计划。这就是详细的计划书以及在此之后如何得到那份力量。”

“……”

“怎么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对你的冲击比较大，我当年很可能没有看到现在的景象，所以没有做相应的准备，现在的话你所说的那位最古老者就在我们的首都，这会儿应该在吃点心。”

“您脑子是不是被炸坏了？我记得您说你参与那场战役是有这样的可能的。”

“没有！我说真的，虚空中的最古老者自称为伊塞亚，是古神的创造者。”

“‘伊塞亚’那不是最古老者捕获计划之中我们给予最古老者的代号吗？怎么会成了最古老者的名字？莫非……”

“她肯定是知道的，那丫头是个先知，或者说在我看来那丫头一直是把未来当历史看的。”

“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