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册,真的是他!
萧君册跟在萧王爷等人身后,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道目光看着自己,循着方向望去,他与年北柠四目相视。
只是一瞬,他就别开了目光。
年北柠冷笑,终究还是自己信任错了人。
萧王爷走到一个金丝笼面前,满意地点点头,他看见了年北柠和子桑流年,眼里带着惊喜之色走过来。
“这不是狼族的女皇吗?”
年北柠:“又见面了萧王爷,还有这位世子殿下。”
萧君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萧王爷哈哈大笑:“干得不错,干得不错啊,狼皇的内丹可谓一绝啊。”
“呵呵,王爷都看得上的东西,义父必然也一定喜欢。”
说话之人戴着金白色的面具,身穿金色甲胄,两只手臂都是金色钢铁。
此人是大国师的第九个义子,名为九城月,一个除了国师以外谁都没有见过他真容的男人,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是国师麾下锋利的一把“钢刀”。
萧王爷问:“九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些人送回去?”
“今晚出发。”
“这么着急?”
“义父现在急需兽人内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晚离去的时机最佳。”
萧王爷点点头:“九公子做事稳妥,我们也放心,走吧。”
在金丝笼的人,最低的修为都是护法级别的,全部人的脖子上都被扣了颈环,他们都在想方设法挣脱,却都被反噬力量伤了身体。
年北柠暗暗运力时,脖子上的颈环陡然散发出光芒,她只感觉精神一阵恍惚,清醒的时候自己瘫软在金丝笼里。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她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难不成今晚真的要被带离这里吗?
“传九公子的命令,将这个人带走。”
萧君册来到年北柠的笼子面前,看守之人语气坚定道:“抱歉世子殿下,没有九公子亲自下达的命令,我等无权将人给你。”
萧君册眼睛盯着他,片刻,这个上一秒还说不能交人的看守者,下一秒木楞地拿出钥匙解开了笼子。
不过,她的颈环却没办法拿下来。
萧君册:“走吧,九公子要单独见你。”
年北柠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萧君册我看错你了。”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出了这个偌大的山洞,萧君册带着她离开,年北柠暗暗记下了周围的环境和路线。
然而萧君册带着她走的方向越来越偏,最终他停下步伐,对年北柠说道:“走吧,这个颈环我帮你取不下来,只有你自己回去想办法了。”
年北柠柳眉一皱:“萧君册你什么意思?”
“我放你走啊。”
“抓我又放我,很好玩儿吗?”
萧君册无奈道:“不是我抓的,不过我也难辞其咎,其实在你们来人族第一天国师就发现了,他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你们,也盯着我们王府,直到你们从海面离开后,他们后脚就派人跟了过来。”
年北柠细思极恐:“你们那国师什么都知道?”
“知道,之所以没有对你们动手,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修炼的突破口,他要兽人的内丹,要很多很多。”
年北柠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萧君册苦笑:“年北柠你相信我的话,走吧。”
年北柠步伐后退,很快遁入了森林中,萧君册松了一口气,本打算折身回去的时候,年北柠离开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动静。
他急忙追上去,林中,年北柠捂着颈项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一袭金衣战甲的九城月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扭了扭脖子,抬眸,凌厉的目光望向萧君册:“世子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君册嬉皮笑脸:“九城月,她是我的朋友,就把她给放了吧。”
“朋友?呵呵,人族和兽族不可能成为朋友,世子殿下你那么聪慧机灵,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道理什么的用不着你来教我,只是她今天我必须要让她安全离开。
“是吗?”
九城月大手朝年北柠抓去,一道锋利的剑气朝他横扫而去,萧君册一手持剑,一手将年北柠扶起来。
“萧君册,你要造反吗?”
“我说了要让她安全离开,九城月,杀了我你就可以将她再抓回去。”
“找死!”
九城月没有武器,他金色的钢铁臂膀就是他最强悍的武器,他一个闪身逼近萧君册,充满力量的一拳朝他的心脏位置攻去。
后者单手结印与九城月的拳头对上,力量余波朝四周冲击而去,被束缚了法术的年北柠身躯陡然被掀飞出去,撞到树上落下,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年北柠内心一边问候他们的祖宗一边站起身就跑。
趁着他们在这儿互相残杀,她还是赶紧溜走的为好。
可突然脖子上传来一股力量,将她往两人的方向拉扯过去。
“禁锢神环,岂是你说走就走得了的?”
九城月冷笑的脸庞陡然一变,他的身体被一根光芒闪烁的绳索束缚住,他用尽力气挣脱。
萧君册将年北柠用力拉入怀里,一手覆上她的颈环,趁着现在的机会,他要将这玩意儿取下来。
他额头青筋涌现,豆大的汗水落在年北柠的脸上,她静静看着萧君册逐渐苍白的脸色,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铿锵!”
颈环碎了,萧君册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他顾不得一手的鲜血,只顾对年北柠说道:“赶紧走。”
年北柠看得出他为了取下这个玩意儿,付出了不少代价:“多谢。”
“走。”
在年北柠离开后,九城月一声呐喊挣脱了绳索束缚,他揉着臂膀,走到萧君册面前:“萧君册你真是疯了,冒着爆体而亡的危险也要取下禁锢神环,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母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一头成亲了的母狼,你在想什么啊?”
萧君册深吸了一口气,冲他咧嘴笑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头母狼呢?我说了,我们是朋友,我这个人天性重情重义,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哼,萧君册,最好是如你所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