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不可能无缘无故知晓自己的动向,史密斯终于开始破坏楼道内安装的监控,之前为了避免惊动保安他们没对监控动手,现在行迹败露用不着再遮掩了。
失去后监控保安没办法再帮陈凤了,陈凤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对付剩下的七个敌人,幸好游佳母子二人在一楼非常安全,他可以专心致志跟敌人战斗。
史密斯一方很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所以他们的动作不由得变快起来,他们不在乎同伴遭受了怎样的攻击,一心只要追上陈凤将其击杀,所以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陈凤遭遇危险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又避开一连串扫射之后陈凤躲在最靠近墙角尽头的房间里,他已经竭尽全力对抗了,但敌人的火力超过他实在太多,好不容易又击杀了两名敌人后他自己的左臂也挨了一枪。
“嘶!”陈凤撕开衣服将左臂包了起来,现在还在战斗中他不能流失太多血,不然一会失血过多导致的身体虚弱会让他丧失战斗力。
史密斯发现了地板上的血迹,见陈凤战斗了这么久终于受伤,他仿佛看到胜利的希望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双拳终究是敌不过四手啊,陈凤,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陈凤懒得回应史密斯,贸然出声除了暴露自己位置之外毫无意义,他仔细观察房间内的环境,一会敌人肯定会冲进来他要先找到合适的躲避地点。
找了好一会陈凤勉强找到了一个梳妆台,这个梳妆台不是酒店房间的标配物件,应该是旅客自己带来的,陈凤摸上去它还是金属材质非常的沉重,想来物主是为极其爱美的女性,不然怎么会携带这么麻烦的一个家具呢,不过这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障碍物。
在绑紧左臂的衣服后陈凤直奔梳妆台后方,刚好能把整个身体覆盖住,他贴着梳妆台的一侧探出半个脑袋观察门外,竖起耳朵聆听外界传来的声音。
陈凤竟然不回答自己,史密斯顿时没有了戏谑对手的快感,便催促手下速速进入房间将陈凤击杀,自己则是又朝上方开了几枪,愉悦的看着周围旅客屁滚尿流的样子。
三名黑衣人快步冲入房间,他们每人瞄准一处却没有看到陈凤的身影,待他们意识到那个突兀的梳妆台会是陈凤藏身之处时已经全部中弹,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了下去。
听到接连三声闷响传出,史密斯简直快要疯了,这个陈凤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都已经进入绝境了还能反杀他派出的人,还好他没有贪功冒进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现在史密斯身边只剩下了三个黑衣人,二十几个人信誓旦旦的冲进酒店要把陈凤就地格杀,结果却被目标屠戮了个大半,而且现在还不知道目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史密斯想不到陈凤在房间里做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三个手下:“这间房间有古怪,你们不要一起进去,先把陈凤的位置找出来再说。”
按照史密斯的命令,三名黑衣人分成前中后开始向房间进发,第一人进入后注意到倒下的尸体全部面朝一个方向,刚要举枪射击时就被陈凤抢先击杀。
而他身后的人看都不看倒下的同伴,直接对准梳妆台一轮猛射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射光,不过就是一个梳妆台而已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么多子弹,他相信陈凤肯定死在攻击下了。
可惜他的自信并不是事实,梳妆台后缓缓伸出一把枪将他一枪毙命,他脑中充满疑惑的跪倒在地,发出“嚯嚯嚯!”的声音又抽搐了几下才失去生命。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最后的那名黑衣人看的非常真切,前面同伴所有发射的子弹打在梳妆台上全部被弹开,没有一个子弹能够穿透梳妆台打到躲在后面的陈凤。
这个梳妆台有古怪,估计只靠冲锋枪的威力没法打穿它,黑衣人心想这个时候如果手中有颗手榴弹就好了,只要扔到梳妆台后头陈凤就算有九条命都遭不住。
但这只是黑衣人的幻想,在朱帝汶联邦故土上的战事完结之后,古兰神共和国非常注重对这片土地上军火的控制,市面上很难找到大威力的武器,所以他们只有冲锋枪可以用。
就在黑衣人锁定梳妆台等待陈凤自己流露出破绽时,他忽然听到史密斯骂了一声该死。
莫非又有什么事情发生?黑衣人条件反射的往史密斯方向看去,陈凤见状跳起来举枪就射,接连发射出五枚子弹把对方打得凌空飞起,落地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此史密斯带进酒店的黑衣人全部死绝,史密斯想要杀死陈凤的话就得亲自上阵才行。
而史密斯刚刚为何会发出那声怒骂呢?因为他发现自己留在酒店外防止陈凤脱逃的四个人全部失去联络,就跟最开始地下车库的人一样,这说明他们那边肯定出了事。
陈凤明明只在酒店内与史密斯一伙人周旋,他又如何能够对外面埋伏的黑衣人动手呢,原因不在他这里,而是在急速赶到的潘浴国和婆罗门考尔身上。
这两位顶尖机师在即将飞到冰雪山的时候,先开启了机甲上的热能感应检查酒店外是否有敌人存在,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他们很清楚围剿时候是怎样的套路。
这么一探查两人就发现在酒店外有许多个红色的光点,而这些光点之中有四个特别明亮,这是人才能达到的程度,他们再专门针对这四个光点放大图像发现是伏击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的话那就用不着客气了,两人互相负责一半的敌人,通过特机上的机关炮各发射出两发子弹,只见原本埋伏着人的雪地瞬间变成了赤红色的雪花。
以潘浴国和婆罗门考尔的驾驶能力,精准点射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滚烫的鲜血融化了周围的雪花,诉说着它们原本的主人在被远程袭杀时有多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