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中年妇女听到开门的声音,缓缓的转过头。伸出皮包骨头的手颤抖的向前延伸着,口中叫着她的的名字:“丫丫。”
独眼扑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哭泣的说道:“妈妈,是丫丫,丫丫来看你了。”
“丫丫,好好做人啊,妈妈……不能……陪你了!”女人眼眸已经没有往日的明亮,灰白的双眸流淌着辛酸的泪水。
独眼库不成器,她没有用,不能治好妈妈的病,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却在酒吧和人鬼魂。
现在她出来了,可是妈妈却没有多少时间了。
“丫丫……我想听你……唱歌。”
丫丫抱起妈妈,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淡淡的唱着:“没那么简单……。”
丫丫原名,陈双儿酒吧的歌手,她爱上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姚世雄。再自己20岁生日的时候,把自己送过了那个男人。
她才发现姚世雄爱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叫乐乐的女人,她开始痛恨乐乐。再一次交手后,她输了。她掏出匕首对着乐乐说:“你敢挖出自己的眼睛证明,自己的爱吗?”
乐乐没有理会她的疯话,转身离开了。
可是她真的为了爱挖下了自己的眼睛,姚世雄也被吓坏了。知道她的妈妈得了重病,愿意出所有的医药费。
以诺听着妖子的讲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姚世雄!你到底要害多少女人你才肯放手呢?
以诺掏出匕首狠狠的刺在自己的胳膊上,妖子扑上去抢过她手中的匕首,咆哮着:“你疯了吗?”
“我是姚世雄的女儿,我要为他犯下的错而负责。”
“你是姚世雄的女儿?”
五大三粗的女人扑来过来,狠狠给了她一拳。以诺没有摔倒,她为自己的身世感到肮脏。
“如果不是他逼死我姐姐,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恨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给姐姐报仇,现在就拿你的血为她祭奠吧!”
“好,你来吧!”以诺大喊一声。
妖子拦住女人,睁大双眸:“你要杀她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以诺睁开双眸定定的望着妖子,她眼神中没有半点的迟疑。她们很熟悉吗?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为什么会如此的袒护着自己呢?
心中荡起了一层波浪:“妖子,躲开!”
“不,我不!”
“听话!”
“我不要,姚世雄是姚世雄,你是你。你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吗?他就是姚世雄啊!”
以诺好像被电劈了一般,呆呆的盯着妖子。女人也愣住了,他要杀他的女儿。这是什么人道呢?都说虎毒不食子,难道他比老虎还凶残吗?
以诺不相信妖子的话,不停的摇着头,捂着双耳口中嘟囔着:“不,这不是真的,不,不是,不是真的。”
她推到墙角边缓缓的滑落在地面上,抱头痛哭着。
妖子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但是她必须要说出来。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以诺你醒醒吧!”
五大三粗的女人拉住妖子,摇摇头:“你不要说了,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进去。除非是她亲耳听到,否则你说破天都是没有用的。”
妖子不在说话,坐在床上。她是暗刺龙的情报员,她很讨厌那位刘时迁,但是为了掩护队员潜逃。她必须委屈自己,在他身下承欢。
五大三粗的女人叫刘品芳,她以前是国家队的柔道冠军。退役后嫁给一位杀猪的,男人很老实。
姚世雄为了要他们家的那块地,与她发生了争执,姐姐为了保护她被姚世雄的手下打死了,还一口咬定人是她杀的,法官也相信了他的话。她被判了无期徒刑,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
以诺听着她们的话,为他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为了自己的他就可以这样冤枉这些女人吗?她要出去,她要将他绳之于法。
“妖子,我决定离开了。”
妖子听到她的话眼中出现了阳光,她想明白了吗?
“好我明天去安排。”
刘品芳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撕下一条布条,为她包扎伤口:“你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不然这里不欢迎你。”
以诺用力点点头,但是她不知道她的离开,给妖子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夜未眠以诺转头望向妖子,她睡的很香甜。好像她要把这一生的觉都睡玩一样,以诺将头枕在手臂上,盯着窗外的星空。
一早就没有妖子的身影,以诺的眼睛在不停的跳动着,心很慌张。她不停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不停的看着监狱大门。
半天后妖子出现了,她肩膀上有很多的咬痕。脸上也有,以诺跑过去,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她痛的闭上双眸:“你这是怎么了?”
“嘻嘻,没有事。习惯了,男人们的调情而已。东西给你,今晚午夜就走。”
“你呢?”
“不用管我,记得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明白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听我一次好吗?”
以诺不在问什么了,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用。
这是她最后一天的牢狱生活,她不停的帮妖子洗衣服。妖子看着她专注的摸样傻乎乎的笑了,以诺和其他女人不痛。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的倔强,她今天的任务很艰巨。只有成功不能失败,走到以诺的身后。
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以诺今天没有躲开。由她吻,这次分开下次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
一滴苦涩的泪珠进入以诺的口中,以诺睁开了双眸。她哭了,她从来就没有正经过,今天更加的不正常。如何不正常以诺说不上来,她又闭上了双眼,将她拉进怀中,拍拍她的肩膀。
“要活着,记住了吗?”
妖子眼中带着笑,点点头:“我先出去了,十二点你就从后面离开。把这件衣服穿上,知道吗?”
以诺点点头,等待总是漫长的,以诺望着离开的妖子,微微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