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像老茶壶
差不多有四年了，我几乎从未做过梦了。自从我身体异变之后就没有做过梦，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做梦的能力，而是因为我没有做梦的时间。
当清晨明亮的阳光从窗帘投射进来时，透过我的眼帘青青的唤我起床时，我虽然没有睁眼，却明白自己正逐渐的醒来。但是梦中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切而迷醉，我轻哼一声，舒爽地伸展了下四肢，继续平躺在床上，继续梦了下去。
也许是我停止修炼凝玉功带来的副作用吧，四年的岁月，每天四个小时的深度睡眠让我很被动地吝啬于做梦了。原本以为自己多少已经算不得一个普通人了，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可以做梦的，我还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感觉真好。我终于久违地睡懒觉了，而且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我满心的新奇感，昨夜的梦境隐约地回想起来，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却又如同尘烟迷雾般朦胧而不可捉摸。
周围一片漆黑的夜色，如同眼盲般的不可见。我又失明了吗？只有脚下一片绒绒的嫩草，在微风中不停地触碰我的脚掌。我不知道我这到底是在那里，眼前一片黑暗，是因为眼前的世界没有一丝光，还是我又一次失明了？我忍不住一阵的慌乱，伸手四触，哪怕是任何物体，或是一点光明，也能给我一点分辨的凭证啊。可惜我却始终碰不到任何物体，也看不见任何光亮。
渐渐的，我沉静下来。没有光明与眼盲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对此并没有任何伤感，可是那种心灵的失落感却强烈的刺激着我。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移动，只能在黑暗中作永恒的等待，迷茫的如同一个无主的幽灵，漫无边际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终于有一丝亮光在不远处骤然亮起，而且越来越来亮。它不像太阳般耀眼夺目，也不像月亮般皎洁迷人，更不像星辰般闪烁迷离，它就像一盏灯，一盏子夜时分挂在街角的昏黄小灯，但即使如此，它仍是照亮了这一片黑暗，为我指明了方向。
原来我的眼睛无恙啊，我兴奋中忍不住举步朝亮光处跑去，然而才跑两步却发现那点光明已瞬间来到眼前。是一个身影，一个女孩的身影。当女孩羞怯的面对着我的时候，我却更加的迷茫了，她的脸被那一缕流光遮住了，她的身影也在光影的中是那么的迷离，如梦如烟。我看不真切，怎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谁？小茹？倩倩？冰清玉洁？小美？好像都是，却又都不是，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亲切。
我忍不住想上前确定，却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为什么在那片流光的前后，是那样的黑暗而辽阔，无边无际得让人望而却步？会不会……月亮之所以皎洁，就是因为她总在夜空中出现？圣洁的背后只有黑暗的衬托才能明视光明？
“小然，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那般的亲切，却又让我朴朔迷离，我依然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呵呵，你想我是谁？”女孩的声音调皮的嬉笑着。
我中忍不住上前一步：“你找我有什么事？”只可惜，她依旧藏匿在光影中，让我无法分辨。
“你不是喜欢喝茶吗？你要不要尝一尝？”她的声音依旧那么迷惑人心。
我忍不住应道：“好。不过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呵呵。”光影中的人影终于迈进一步，嬉笑着走出了那片流光，来到我的面前。
我一阵惊喜的呼叫：“琪姐，是你？”我忍不住伸手抱她，然而我挥舞的手臂如同水中的游鱼徜徉过无阻的江水般穿过了她的身体。
“呵呵，你想碰到我？没门。”琪姐顽皮地笑着，我忍不住一阵讶异，琪姐什么时候像冰清玉洁般调皮而可爱，又好像倩倩般诱惑人心，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性格言语却与小茹一般无二。
我忍不住迟疑的凝住了脚步。
“快，人家好不容易给你泡了壶好茶，你快尝尝好喝吗？”琪姐笑着贴近我的身体，仰着头急切地把一个古朴的老茶壶塞到我怀里，蔓延企盼的眼神。
我微笑着举起茶壶，对着嘴浅饮一口。一阵淡淡的清香，和着浓郁的甘甜，侵没了我全身，让我回味无穷。我忍不住说了声：“好喝。”
琪姐兴高采烈的看着我，好像一个棒球手一棒打中气势汹汹抛出的来球，击打出一个本垒打。我看着她得意的笑容，一阵微笑，我想我被她打败了。在琪姐得意的眼神中，她突然踮脚噙住了我的嘴唇，我错鄂中又全身充满了甜蜜的味道，忘情地回应着。这一次，该是我被她三振出局了。我知道我被她俘虏了。
这一吻太真实了，沉醉的让我不愿意苏醒过来，我真想一直这样梦下去，永远醒不来。当我微微睁开眼的时候，全看见眼前一片耳鬓厮磨的景象。我睁大眼一看，没错，是一个女孩子凑在我面前歪着头轻吻着我。我瞬间清醒过来，难怪这个梦会这般真实，根本就是真的在亲吻，而那个抵在我怀里的茶壶，其实是面前女孩的左胸。
我一阵苦笑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女孩道：“玉洁，你怎么还这么孩子气。有你这么叫人起床的吗？不怕我笑你花痴？”
“呵呵，好玩嘛。”玉洁笑嘻嘻的说道，说着又狠狠咬了我一口，“你心里肯定特高兴，还老装出一副吃亏上当的样子。臭装！”
我笑着摸着咬的我鼻尖上的牙印，忍着快涩出的眼泪，摇了摇头。我真是把这俩丫头惯坏了。这俩丫头从小被师公带大，师公一大男人带两孙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管的她们不严。而我又是在她们十五岁多情窦初开的年纪认识了她们，对他俩更是宠爱无比。俩丫头除了基本的道德礼仪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不敢做，简直可以说侍宠而娇了。连小茹和倩倩都没这么狠的咬过我，她俩却不知道在我身上盖了多少次“钢印”了。不过这几年也难得他们能跟我在一起带这么久的时间，想着想着我不禁又想起了她们是不是该开学了？
我笑了笑问道：“玉洁，你们来RB也两个月了，也该开学了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玉洁听我一说，一下子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只好劝道：“好啦，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哥也舍不得你们走，可是你们在家连年都不过就跑到RB来，时间久了也不怕师公替你们担心。而且你们好不容易考上北大艺术班，却一点也不珍惜，不好好上学，眼看快开学了还不赶紧准备，我看你们的心都没操到学习上。”
玉洁听了撅着嘴好半天才说道：“爷爷有大伯和小叔他们陪着，不用我们操心。然哥，让我和姐姐跟倩倩姐一样在RB陪你好吗？我们都不想上学了，太没意思了。”
我轻轻抱着她一阵无奈道：“乖啦，倩倩可是毕业了的，可你们还正在上学啊，怎么能想着不上学了？你们也不想想将来，难道就这样玩一辈子吗？”
玉洁听的愣了愣神才小声说道：“我……”
我没好气地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俩了。明天你们就赶紧回BJ去给我好好上学。”
玉洁一听，怒视着我吼道：“我不回去！”
我气恼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坏蛋，我看我真是对你们太好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替你们着想？”
“不知道！”玉洁赌气说道，眼睛里泪水也打起转来。
我心一火，这俩丫头真是心玩野了。以前老觉得她俩年龄小，虽说现在马上满18岁了，可一点也不替将来考虑，我以前老这么宠她们说起来还真是害了她们。我一把抓住她，把她按在床上说着伸手在她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把说道，“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兄为父。你们回不回去？”
“不回去！”
我跟着又是“啪”的重重拍了一巴掌，怒道：“回不回去？”
“不回去，不回去！”
我又是“啪”“啪”一下比一下重的两巴掌打的玉洁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正打着，倩倩和冰清吻声进了房间，看着我把玉洁按在床上教训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倩倩笑着说道：“小然，你干什么啊？没事欺负玉洁干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冰清，你也过来。”看着冰清乖乖地坐在我身边，我忍不住火气顿消，把玉洁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玉洁，别怪哥打你，哥是真疼你们。哥现在有可能会破产，如果真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虽说现在一切都好，可人要居安思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又没上出学。你们叫我怎么对得起师公。”
“然哥……”玉洁一下子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然后扭头对着冰清说道：“乖，你们过两天就回BJ去，好好上学。”
冰清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说道：“然哥，让我和玉洁在RB陪你好吗？”
我皱着眉毛说道：“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你们两个真不听我话了？”
冰清一下子也哭了起来说道：“然哥，我们真的不想离开你了。家里大伯和叔叔他们都有自己的家，我们平时在家除了逢年过节，难得能见他们一面，都嫌我和妹妹累赘。然哥，我们真的不想回那个家了。”
我听的一阵讶异：“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嫌你们累赘？我还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把你们宝贝的不行了呢。”
“是真的。”冰清一下子跟玉洁一起抱着我哭了起来，“然哥，我大伯他们家特小气，我们小的时候，他家买包糖都藏起来不让我和妹妹看到，爷爷都特生气。要不然我和妹妹怎么从小都是跟着爷爷过的？他们还怕多两个人养呢。”
我听的眉头扬了老半天，至于这样吗？随着交往的日深，我也越来越多的了解到不光小茹和倩倩，连本以为快乐公主般的俩姐妹都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家事，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冰清玉洁所说的情况，虽然我觉得不可理解，可是看着怀里两个丫头哭哭啼啼的样子，我看了眼坐在一边看不出表情的倩倩，只好叹了口气继续劝道：“好啦，你们也快要毕业了吧？你们就多坚持一年，放假了不是还可以来我这里吗？我绝对不会反对的。别以为哥说的都是废话，人是要学会一技傍身才行的。哥喜欢能够自强自立的女孩，你们要老这样什么事都靠我，我可真不喜欢你们了。”
看着姐妹俩扭捏着不愿意，我最后只得摆出一副毫无威慑力的冷酷模样来说教，他们才勉强答应，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们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你们要是真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了。”女人心海底针，在我眼中少女的心更是绣花针的针尖。要别人管有那么好吗？如果是我，还生怕别人管我不自在，可这些个女孩一副生怕没人管的样子，难道仅仅是因为有人管才有一种心的归属感？我一直都无法体会。
正和几个女孩商量今天我们去哪玩的时候，前田美打来电话问我今天有没有空，说昨天我走得太匆忙，她还没送我生日礼物。我正想约她在外面见面，她却说在我家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我想起了昨天在前田美生日聚会的会场上闹的那一出，让我深切地痛恨起RB人来。可一想起RB人里还有前田努兄妹和对我一直和蔼可亲的前田夫人我就很不起来了，前田正男倒罢了。来RB快两年了，我始终有一种矛盾的感觉，一方面我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民族，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的被潜移默化，让我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只得靠一种幼稚的诅咒和辱骂来提醒自己中国人的立场，想想也觉得无奈，对于他们的优点我一方面排斥的接受，对于他们的缺点，我却像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样一方面发泄的咒骂。想来真是矛盾，这和吃饱了就骂和尚有什么区别？其实不光这样，在很多人际交往方面，我也不得不随波逐流，溶入了那种前辈后辈的莫名其妙地等级关系，就连倩倩也总是提醒我不要把工作中的人际交往带到家里来。我是不是该回国了？回到我可以自由呼吸的中国？
说起来，我还有点感谢江岛卓也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找我茬，我反倒有理由拒绝前田正男关于我和小美的事了。一直以来，前田正男都拿我当一个后辈来看待，虽然对付我下手也算比较狠，但每次多少都给我点回旋余地，就像当初的设圈套、下黑手、搞流言，虽然一点也不客气，但也摆明了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向他低头也会给我一条出路的。我只不过介于不喜欢受人摆布，所以总是不愿意安分的接受。虽然我很讨厌江岛卓也，但是我这次也很感激他，要不是他一闹，我也正好想借这个幌子拖一拖，让前田正男以为我是盛怒下一口拒绝，以他向来的作风，他一定会继续争取我的，肯定要再给我点时间考虑的。而我也是该靠着这点时间做点什么了吧？转移资金是不可能的，账面上的事情做不得假，一直以来，我所做的都是些台面上的工作，暗地里的交易虽然我都清楚，但是我一直都是交给前田努去办，虽然我在公司处于高层，可是我却没有一个能够绝对信任的手下，就像上次小茹二哥给我干的好事，我却只能亲自去解决，而且还这么快就被前田正男知道了，我不禁暗自想道，我是不是该在国内培植起自己的班底了？可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招呼倩倩她们回屋去没事别出来，然后开门迎接前田美进来，客气的请她落座后，前田美笑着递上礼品盒，说着祝我生日快乐。接过礼品盒我倒真有点不习惯，尤其是要当着她的面拆开礼品盒，我真的很讨厌这一礼节，收了礼物还要当着送礼人的面拆开，然后不管自己喜不喜欢都要说一番非常喜欢的话，跟演戏一样，可我还是得这么做。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人都在生活中扮演着“自己”这个角色来演戏，带着一副假面具。倩倩公司的董事说我对演员有偏见，仔细想想的确如此，我的偏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藤崎君，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前田美看着我一脸愕然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看着手中的这个红泥茶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梦里梦外，当真这般巧合吗？我回过神笑了笑说道：“哪里的话，我很喜欢。”
“呵呵，那真的太好了。藤崎君对茶道这么有研究，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前田美的眼睛刚刚还睁的又圆又大充满了失望与懊悔，一下子又变的弯弯的满是笑意。
我笑了笑，只不过一会功夫，我就看全了前田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所有语言，仿佛月儿般一会阴，一会晴，一会圆，又一会缺，真是多姿多彩。
我说了几句客套话，终忍不住问道：“小美，昨天我和前田先生说的话，他后来告诉你了吗？”
说到这，前田美一下子低下头点了点。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明知道说出来会很尴尬，但我还是必须要对前田美说明白。我和前田正男商量的事跟她有关，却总是把她晾在一边，我心里过意不去。
“小美，我想我以前没有跟你说明白，其实我并不是你理想的对象。我想我们是不太可能的了。”我郁郁地说道。
“……”前田美一下子猛抬起头，哀伤的眼神快要把我融化了。
我借着***手里的茶壶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茶壶上来，我无心把思绪放在它那不斐的价格上，只是简单地说道：“对不起。”
“藤崎君，为什么你总是要据人于千里之外呢？难道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前田美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那个江岛卓也是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的，他昨天那么无礼，我哥哥已经狠狠的教训过他了，请你不要因一时之气就这么决定。如果你还是不高兴的话就对我发火好了。”
“我怎么可能对你发火！”我闻言顿时口气一硬。两年前我曾经作过一件荒唐事，从那以后我就算有天大怒火也绝不对女人发，更不可能拿女人出气了。前田美的无心之说让我一阵不堪回首的感觉。而且我一看到她流泪，更是一阵的闷气，为什么不管我有心还是无心，我总是会惹身边的女人流泪呢？
前田美轻轻擦了把泪，好似再也忍不住满腹的怨气，要把这些怒火与心酸全都倾泻在我身上一般般大声道：“藤崎君，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看的出来你是喜欢我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拒绝我呢？你总是会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来拒绝我，我们俩就像调转了性别一样，我追求你，你拒绝我。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
我听的一阵愕然，前田美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能让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发泄，可见她一定憋了很久了。
“藤崎君，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前田美越说声越大，而且这番话我听这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我曾经说过的。
我一下子想起了陈丽，顿时明白前田美现在的心情一定跟我当初一样，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难道要我继续像当初陈丽拒绝我一样地仅仅说声“对不起”就够了吗？
我看着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前田美说道：“一壶好茶，需要适当的温水和上好的茶叶来冲泡，还要有良好透气性和保温的茶壶来盛放才能冲泡出好茶。真正的感情也应该像一壶好茶一样，并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可以在一起这么简单，还有其他很多因素。”
“你的心就像茶叶一样，要被茶水冲很多次才能冲泡出味道，我冲泡的时间太久了，次数也太多了。我总觉得你是在为自己找理由，故意为自己的感情找障碍一样。帅性而为不好么？”前田美终嘤嘤地哭了起来，带着哭腔悠悠地说道，“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都这么难。”
帅性而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没有帅性而为过，不及后果地去做事的确能给人以快感，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我的身后有了太多的女孩，也背负了太多太重的感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为付出代价的，我不能为了这一份情堵上我以后的生活。感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小美，老实说我现在也很为难，前田先生的态度非常坚定，我也许会答应和你订婚。可是我也坦白告诉你，我不会离开我现在的女朋友，将来也不会跟你结婚。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公平，所以我希望你放弃，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
前田美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我，像是一个祈求神灵给自己幸福的信徒一般，只可惜泥塑木雕的神像永远都那么冷酷无情。暖色调装饰的房间里，两个人默默的对坐着，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温度，是的，没有一点温度。我虽然不忍，却只能奢望这段感情带给她的伤害能够早点被忘却。终于，她站起身告辞，我也起身相送，没有再说什么话，什么更多的言语都用不着再讲了，用不着也没有用了。
我和倩倩站在楼下，看着她上了车，远远的离开了。
“小然，她的样子好想当初的我。”倩倩看着车影搂着我悠悠地说道。
“是吗？”我叹了口气，如果感情不是自私的，我又何必为此而烦恼。放弃一段感情的纠缠，我以后的生活也许会轻松许多，可是我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受。
“一壶好茶，不仅需要好水好茶，更需要一个老茶壶。因为只有老茶壶里所凝聚的茶垢，才可以冲泡出更浓郁的茶水，就像感情一样是要不断地积累和沉淀，只有经得住考验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感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倩倩仰头看着我微笑地说道。
“你刚才在偷听？”我笑了笑，看着白玉无暇的倩倩禁不住想到：我的倩倩永远都是我最贴心的人。（未完待续）